想到此處,我心中一頓,手已經再度摸向了腰間的魂甕。與此同時,雙眼更是死死的看向了眼前這幾人,這意思很明顯,我今天已經豁出去了,既然已經動手就不怕再動手。
事實上,此刻出現在我不遠處的這幾人還不是别人,正是任天仇一行人。想來,這幫家夥是追那個老爺子追到這裏來的。不僅如此,此刻老爺子也已經被任天仇給捉住了,兩個少男少女正一左一右的架着老爺子呢。
老爺子此刻也盯着我,目光中滿是一絲怪異的神色。然後,他黑着一張臉已經忍不住開口了:“你小子出手可真是狠呐?我這才剛離開一會呢,沒想到你就在這弄死了一個人了?”
我望着老爺子,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又看向了任天仇等人。我也真是夠倒黴的,今天我弄死這白衣人的事如果沒有人洩露,上面的人還真不一定會查到我這裏來,結果怎麽偏偏就被任天仇給撞着了?
我原本還想瞞着,隻怕已經沒有可能。想到此處,我對着任天仇呵呵一笑:“任婆婆可真是個神人啊,出現的還真是巧合。”
任天仇此刻也看着我,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并沒有露出太過複雜的表情。這家夥果然是個老江湖,還真是夠穩得住的。如果我是他,隻怕已經喜的不行了吧,畢竟這事說起來不大,可實際上牽扯多着呢。
這簡直是一個可以将我逼到絕境的把柄,一旦被她抓着,除非我是什麽都不要了,否則她基本上可以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不過,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要麽,我哪怕就讓上面的人知道了來追殺我,也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
任天仇頓了一陣,才終于開口說話:“是神人的可不是我啊,是你小子才對。才短短半個月而已,你已經迅速的領悟了道統血脈,居然連上面來的人都被你給殺了,如果繼續這樣發展,我們這些老家夥隻怕也危險了。”
這任天仇不愧是個老狐狸,說起話來居然叫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聽到這話,我微微沉思了一陣才黑着一張臉說道:“婆婆過獎,咱們也别廢話了,我且問婆婆打算怎麽做?婆婆也是個明白人,還希望痛快告知。”
結果任天仇聽到我這話之後,居然微微的一笑。随後她将頭轉向了别處,側身對着我說道:“什麽怎麽做,發生了什麽嗎?我老婆子剛到呢,什麽也沒看見。”
這一下子,我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老婆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放我離開?我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越發的感覺這老婆子難以對付了。
隔了一會我終于忍不住問道:“婆婆别開玩笑了,我隻想問婆婆到底準備怎麽做?婆婆不說難不成是準備抓住我的牛耳,以此來控制我不成?實話告訴您吧,我最恨這一套,婆婆還是痛快點吧,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
結果我這麽一說,老婆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是四仰八叉,搞得我一愣一愣的。這老婆子今天不同尋常啊,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病?不過,不知道爲什麽,看到老婆子大笑,我心中開始煩躁了起來。
然後差不多了笑了一分鍾之久,老婆子終于停下了,接着側身對我說道:“小段啊小段,你就這麽不相信婆婆?我都說了,婆婆什麽都沒有看見,我沒看見上面的人,也沒看見你。怎麽着我也是你爺爺的故人,不會這麽點信任度都沒有吧?”
說老實話,這一下子我心中更加的忐忑了起來。這任天仇居然會幫我?開什麽玩笑?爲什麽我實在是相信不了,而且還感覺是個圈套?
不過此刻我沉思了半響也實在搞不清楚任天仇究竟是要搞什麽名堂,于是也隻得屈服了,低聲對任天仇說道:“那麽就感謝婆婆了,小子無以爲報,倘若婆婆真的替我隐瞞,小子定當湧泉相報。”
任天仇臉沉了下來,微微轉頭看了我一眼,随後就揮了揮手。我此刻心亂如麻,但是也隻得滿頭霧水的轉身就走。臨走前我又看了一眼老爺子,任天仇又說道:“你放心,老爺子是我任家的人,我不會拿他怎麽樣。”
這一下子,叫我直接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最後一轉身,就朝着老窪鎮的方向跑去。然後跑到鎮上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顧旋道長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就聽到顧旋道長有些急不可耐,連忙問道怎麽了?顧旋道長才說道:“你現在在哪?有個很不好的消息,你當心着點吧。”
我暗皺眉頭,連忙點頭。顧旋道長這才說道:“我聽聞梁家已經花重金請了幾個大師修爲的道人來對付你了,估摸着現在正四處找你呢,我現在也是隻能看着,完全幫不了你,你自己可得當心着點。”
大師修爲的道人?一聽到這,我的心便不禁一涼。這梁家小小的一個世家而已,居然會這麽難纏?
我想到此處,便無奈的對顧旋道長說道:“當心點又能怎樣,大師修爲的道人可是跟任天仇他們一般的存在,小心又有啥用。”
顧旋道長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再堅持堅持吧,過兩天聶蓮的傷好了,咱們就回封仙觀。”
我也不想難爲顧旋道長,都這種時候了,他能給我通風報信我已經非常欣慰了。于是,我便挂斷了電話,接着一個人在老窪鎮上漫步。路過學校的時候,心裏頭不禁一陣苦笑,我快一個月沒有好好的上過學了,今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上學?如果按照目前這種趨勢下去,顯然不可能了。
正想着,電話突然又響了,居然是林建鴻打來的:“段木,你在什麽地方?這次你闖大禍了,他們都說你把另一個白衣人給殺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