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嫣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兩個白衣人身上呢,這一招過來可嫣毫無防備,竟然直接被打的魂體震蕩,險些沒直接破碎。見此一幕,我心中猛的一寒,擡頭看去,林建鴻正跟他師父站在不遠處,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也盯着林建鴻的師父,頃刻間怒火滔天。這家夥竟然對可嫣下如此狠手?如果不是因爲可嫣此刻開啓了五瘟之潮,隻怕這一下下去可嫣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原本以爲林建鴻的師父就算不站在我這邊,也不至于跟我作對才是,可現在看來隻怕我是錯了。眼見可嫣倒飛回來,我趕緊拿出魂甕将她收回,随後指着林建鴻的師父就怒喝了起來。
“老匹夫,你是什麽意思?我也不曾招惹到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真當我不敢動你不成?”雖然林建鴻幫過我,可是這一瞬間我已經顧不上了。林建鴻這師父實在是太可恨。
林建鴻跟他的師父緩緩從樹林中走出,看着我,無奈的搖起了頭來:“後生小娃,我倒是想說說,出手也未免太狠了吧?這兩人好歹是上面來的人,如果你要了他們的性命,你們這一帶的道人還能脫得了關系?”
我眉頭微皺,不禁冷哼道:“這麽說起來,你還是在幫我喽?可是,我倒要問問你,我的小鬼就可以随意的斬殺的?這筆賬又該怎麽算?”
此刻,林建鴻見到我跟他師父劍拔弩張,卻也不吭聲,隻是默默的看着。顯然,他也意識到我不會善罷甘休。林建鴻的師父聽到這話,臉猛然間也冷了下來,冷哼道:“我出手不狠,能控制得住你那小鬼?你和你的小鬼如此猖狂,我不要了他性命,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你這個老匹夫。”聽到他這句話,我已經徹底的怒了,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李萱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我的怒氣,她已經主動出招了。
隻見李萱手輕輕一揮,那隻毛熊屍傀就已經嚎叫一聲朝着林建鴻的師父撲了過去。可結果,林建鴻的師父忽然掏出一張血色大符來,朝着這具屍傀一丢,接着大符竟然如同一條破布一般頃刻間将屍傀纏了起來。
這林建鴻的師父修爲果然恐怖的驚人,先前我還以爲他的修爲可能不如白衣人,可現在看來,隻怕遠在白衣人之上。就這麽一瞬間,當血色大符纏住屍傀之後,那具屍傀居然倒在地上,掙脫不開了。
而與此同時,林建鴻的師父又從身上掏出一把血紅色的劍來,嘴裏怒喝了一聲什麽,居然直接一劍從毛熊屍傀的天靈蓋插了下去。我見此狀況,心中猛的一寒,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劍插下去,那屍傀竟然頃刻間就定格不動了,随後嘭一聲化作了枯骨。我死死的盯着林建鴻的師父,眼睛已經紅了。這家夥出手兩次,先傷可嫣,此刻又滅了毛熊屍傀,一下子損我兩員大将。
不過即便怒火沖天,此刻我卻不敢在輕易冒進了。林建鴻的師父實在太恐怖,現在毛熊屍傀已經死了,可嫣也已經重傷,隻怕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林建鴻的師父很随意的将那一劍拔出來,便冷哼道:“小娃子,你可還準備鬥下去?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些人來這裏還真是爲着這些屍傀來的,隻是可惜,剛剛我們到了荷花池底,卻發現屍傀已經全部被人給毀了。剩下這麽幾隻,根本不成氣候。”
我默默的看着林建鴻的師父,雖然實力不如他,可是卻也沒打算退縮。這時林建鴻走了出來,無奈的看着我說道:“段木,聽我的,不要鬥了,你打不過他的。”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經化作枯骨的毛熊屍傀,心中一寒,最終隻得不甘的說道:“前輩修爲太高,我隻能甘拜下風。”
“哼”林建鴻的師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将那把血紅色的法劍收了起來,最後無奈的搖頭說道:“這樣也就好了,這兩人好歹是上面來的人,你殺了他們,這一帶的道門中人都得遭殃。”
“你不殺他們,就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我話也隻跟你說到這裏。還有那梁家,上面的審判結果現在已經發給了梁家,裏要繼續這麽都下去,我保證可以把你弄殘,到時候隻怕就沒本事跟梁家鬥了,好自爲之。”
我妥協了,再度鞠了一躬道:“前輩教訓的是。”
說話間,我已經将雪柔和李萱也招回了魂甕。此刻形勢對于我不利,畢竟我跟這家夥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再鬥下去隻怕李萱他們都難以保住,所以爲了複仇,我也必須強忍着。鬥不過這是實力不行,再鬥氣也根本沒用。
收回了三鬼之後,我又看了一眼李涼渲。讓我驚愕的是,此刻李涼渲居然自動走到了我的身旁,雙眼死死的盯着林建鴻的師父等人。
李涼渲的實力其實遠遠不止現在這些,她現在的模樣,其實已經無比的虛弱。我想,肯定是因爲甯川在裏面布置的陣法造成的。否則,衆人口口聲聲要奪取屍引才能控制屍傀,如果李涼渲的實力隻有這麽點,或許就不需要什麽屍引了。
此刻李涼渲也是無比的惱怒和不甘,那張小臉上帶着一絲怒火,卻發作不出來。可不是嗎,沉睡了幾百年就是爲了複活,結果中途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動手腳。好不容易出世,卻又遭遇甯川布置的陣法,害得其餘的屍傀全部沒能出世,連她自己也已經受了重傷。
不過我看到李涼渲主動走到我身後,心裏頭還是暖暖的,而且她不愧是貴妃,長得那叫一個讓人神魂颠倒。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精緻的玩具小人一樣,無論看多久都不會膩。
接着又在這時,其餘的人紛紛也現身了。顧旋道長等人以及任天仇也都從各個地方冒了出來,看着滿地的狼藉,他們均緊緊皺起了眉頭。接着他們再看了一眼李涼渲,臉色都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我望着林建鴻的師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隻得招呼顧旋道長他們趕緊走。心裏頭,卻已經深深的記住這個人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将今天的恥辱統統讨回。而且這不是一個玩笑不是嗎?我即将收服第五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