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和李涼渲相互鬥血光,頃刻之間,四周全部變成了血紅色一片,甚至于有些刺眼起來。結果,等血光換換消散的時候,再一看,李涼渲居然已經不在原地。
我微微一愣神,就問李萱道:“人呢,李涼渲去哪了?”
李萱搖頭:“婆婆告知我身上的血光能夠壓制住她,可是我身上的實力跟她相差太大,隻能壓制卻鬥不過她。”
我看到李萱滿臉懊惱的神色,我也輕輕歎了口氣。能夠壓制,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說話間,我又回頭朝那間屋子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黑氣看了過去,心中猛的一涼。
連顧濤這時也不管甯川了,而是站了起來也盯着黑氣,沉聲道:“老窪鎮完了。”
我心中滿是悔恨,突然間感覺一陣無力。如果老窪鎮真的完了,我是絕對脫不開關系的,我是個罪人啊。原本以爲自己能夠搞定,這些屍傀,可最後是這樣一種結果?
然而我正想到這呢,李萱的肚子忽然裂開了。接着,那隻血嬰落到了地上,突然間張開了血盆大口竟然對着那些煞氣猛吸了起來。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血嬰肚子像是無底洞一般,煞氣竟然源源不斷被他吸進了肚子,竟然沒有一丁點煞氣從這裏跑出去。
這時李萱才解釋道:“當初婆婆喂養我們的時候,喂我的是屍傀的血,喂他的便是屋子裏面的煞氣。所以我是以屍傀的血爲食,我的孩子是以煞氣爲食。”
我頓了頓,不禁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才說道:“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差點沒吓死我。”
我心中微頓,内心裏忽然對巫山賊婆充滿了感激。看樣子,所謂的壓制屍引不單單是說壓制李涼渲吧,應該還說這些煞氣。所以屍引應該是一對,李萱加上血嬰。
我正沉思間,煞氣已經越來越少了,而血嬰的肚子仍舊跟無底洞似的。并且,我可以清楚的看見血嬰的實力在飛漲。而随着煞氣的不斷消散,屋子裏面那些屍傀留下的骸骨也漸漸裸露了出來。
看着真叫人一陣悲哀,除了李涼渲以外,這間屋子居然沒有一具屍傀沒有化作枯骨的。被人煉了整整兩百年啊,結果快要出關的時候卻被甯川給毀了,這些屍傀隻怕心中十分的不甘心吧?
不過,見到煞氣消散,我心中的一塊石頭便已經徹底的放下了。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李涼渲她們最好的結局吧。或者說,兩百年前那場恩怨最好的結局。
不一會,煞氣便已經被血嬰吸完。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血嬰顯得有點難受的模樣對着李萱就叽叽喳喳的說了幾句。李萱對我們笑道:“他吃多了,可能最近幾天不能出來戰鬥了,起碼要消化幾天才能消化完。”
我默默看了一眼血嬰,輕輕點頭,那血嬰便鑽進了李萱的肚子。然後就在這時,顧濤也已經背起了甯川。我最後看了一眼四周的一切,心中頓感悲哀,搖頭道:“走吧,去找李涼渲。”
結果我正說完這話呢,顧濤的身後一把白森森的鋼刀突然猛的一斬而下。我心中一愣,本能的一腳将顧濤踹開,否則這一刀就能将顧濤劈成兩半。
一擡頭,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巨大屍傀呢。我瞬間反應了過來,對了,在百鬼長廊之後那間小房間裏還有隻屍傀呢,險些給忘記了。
看到這隻屍傀出現,我眉頭皺了起來。别說李涼渲了,單單是眼前這隻屍傀也恐怖的異常,身上正絲絲的冒着黑氣呢。這屍傀瞪着一雙眼珠子看着我們,長的是兇神惡煞,簡直如同一隻狗熊一般。
我暗咒眉頭,手已經不自覺的将可嫣和雪柔的魂甕打開了。可結果就在這時,李萱小聲的說道:“不用,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說到這裏,李萱渾身開始流血,散發出一陣淡淡的血光。她身上也如同穿了一件用血做的衣裳,雪柔和可嫣本想沖上去幫忙,不過被我攔住了。
結果就在這時,那屍傀不但沒有被李萱壓制住,反而猛然之間暴跳如雷,扛起鋼刀就朝李萱劈來。可是李萱毫不猶豫,身子一躍居然直接跳到了屍傀的肩膀上。
再接着,李萱身上的血光越來越濃,嘴裏大喝了一句什麽,那屍傀就軟猛然之間就不再掙紮了,反而露出了滿臉的虔誠,似乎已經被李萱給控制。
屍傀就是屍傀,其實就是傀儡,煉制者煉制它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操控他們而已。此刻眼見李萱已經将屍傀搞定,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李萱坐在那隻巨大的屍傀肩膀上居然舍不得下來了。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坐了一隻大坐騎一般。我不禁有些愣愣的看着李萱,滿臉的無語。這敢情好啊,這下子李萱不隻是收獲了一隻坐騎,還收獲了一個強大的戰力。不過,這屍體好歹也是跟李涼渲一個時代的人,畢竟也是老一輩人,如此的不尊重真的合适嗎?
可嫣和雪柔看到李萱有了一隻坐騎,立刻就嘟起了嘴。他們兩修爲本來就不如李萱,此刻李萱再加一個坐騎,現在她們的差距就更大了。見此一幕,我隻得無奈的摸了摸可嫣的腦袋。
倒也不廢話,折騰了半天了,也是時候上去看看了。一直不見任天仇這一幫人,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在做什麽呢。想到此處,我一頭鑽進了密道。
約莫二十來分鍾以後,我便已經回到了荷花池旁的樹林裏。結果我們一出來,就看到令人吃驚的一幕。此刻,那李涼渲正滿身血光的站在荷花池岸上,而她的對面竟然是兩個白衣人。
至于任天仇和林建鴻等人,卻不知所蹤。讓我吃驚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我隐約的看到,這兩個白衣人一起出手,居然根本奈何不了李涼渲,我真沒料到這李涼渲竟然如此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