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聽到這話,胡言卻隻是滿臉的冷笑。他看了一眼李萱,手中突然埝動着法器陣陣的發出冷笑:“你這小子太過目中無人啊,你當真以爲養了幾隻厲害的小鬼自己就無法無天了?吳老真人那廢物不過是剛剛成就道統而已,你鬥赢了他就以爲自己多麽有本事?”
話說到這,胡言的臉忽然間綠了,手中法劍撚動猛的一劍推向了李萱。結果,這法劍淩空飛起,居然朝着李萱的眉心紮去。見此一幕,我心中猛的一頓。看樣子,這胡言是準備先發制人,起了殺心了?
眉心乃是一隻鬼的鬼門,這胡言一出手就直接照着李萱的鬼門出手,這意思還不明顯?見此狀況,我心中也是一寒,随即也掏出一把小劍來,對着胡言的那把法劍射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小劍被彈開,不過那把法劍也改變了一些方位,偏離了李萱。這胡言果然不是吳老真人能夠比的,胡言一招出我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
剛剛那法劍要是射中了李萱的眉心,李萱鐵定必死無疑。眼見法劍被我的小劍給彈開,胡言臉上的表情倒也沒什麽變化。他繼續又掏出一把法劍來,手指埝動着,輕言細語的說道:“不過我還是有點小看你了,就幾天的時間而已,你便已經能鬥得過道統初成的人物,要是繼續留你下去,還真的是會禍患無窮。”
我聽到胡言唧唧歪歪,心中頓時有些煩躁,忍不住對胡言怒喝道:“你這借屍還魂的怪物,有膽量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别在這裏唧唧歪歪,借着别人的皮囊出來作祟。”
這胡言似乎很不喜歡别人說他借屍還魂,此話一出,他那張臉已經皺成了一團。當即手中呈劍,口中咒語不停了:“道破乾坤,兩儀劍,破。”
一枚銅錢淩空飛舞,但是威力可比我彈出來的銅錢大了十倍不止。銅錢彈到雪柔的身上,竟然直接穿體而過,雪柔的魂魄也跟着震蕩了起來。
胡言此刻跟瘋了一樣,一枚銅錢彈向雪柔之後,口中再度起了咒語:乾坤移法,五斬邪祟,破。
轟隆一聲又是一道金色的道光射向可嫣,可嫣一怒,徑直朝胡言撲了過去。可是,這一道金光射中可嫣之後,卻還是将可嫣射的倒退回來。是時,李萱終于動了。
随着一片血光染紅了一切,李萱身上的血光已經将胡言籠罩。就跟剛剛對付吳老真人一樣,李萱手指呈爪,已經連着數十道血光抓了下去。而就在這一瞬間,漫天的血爪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飛向胡言。
這血爪可比剛剛對付吳老真人時的血光要猛烈的太多了,如今李萱還是一下子飛出這麽多血爪,已經完全不給胡言任何逃走的餘地。可是,那胡言面對李萱飛下來的漫天血爪,卻仍舊毫不在意。
緊接着,他手一揮,一張黃紙居然瞬間變大,忽的一下子将李萱包在了中間,李萱身上的血光也就瞬間的被黃紙給包住了。我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
四鬼此刻已經發揮了最強的戰力,可是居然仍舊奈何不得這胡言?這家夥不是此時隻是成就道統血脈的修爲嗎?爲什麽會比吳老真人強了這麽多?
眼見李萱被包住,我急了,急忙跑過去想将黃紙解開。結果胡言手一揮,我的腳忽然間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是一團漆黑的頭發呢。
緊接着,這團漆黑的頭發慢慢變成了一個人影的模樣,竟朝我全身蔓延而來。與此同時,胡言終于緩緩的開始說起話來:“我胡言也算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此一生見過的高人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不怕死的,自身修爲不行,卻四處招惹是非,你真以爲沒人治的了你?”
我呵呵的冷笑了起來,此刻看着胡言,我的眼睛已經紅了。技不如人,我還能說什麽?隻是心中很不甘啊。我又何曾想招惹是非?這段時間來,我處處被人追着打,這還叫招惹是非?
我也懶得跟胡言解釋,當即便冷哼了一聲道:“要麽你現在殺了我,否則讓我逃走,我總有一天會讓你跟吳老真人一起下地獄。”
此刻,吳老真人也從地上爬起來了。這家夥大難不死,此刻正滿頭大汗呢,見到我已經被抓住了,這家夥又開始嚣張了。
“小木啊小木,我早跟你說過你還不聽,這世上道人究竟有多少,簡直是數不勝數,你爺爺已經将五鬼煉至了頂級,最後方且不是正派道門中人的對手,你又何必固執?”
我看着吳老真人,此刻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這家夥不要臉,道貌岸然,看了确實太讓人惱怒。可是此刻我動彈不得,隻得看着他在那嘲笑我。今天沒将他殺死,我心中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于是,我幹脆閉上了眼睛。結果我忽然間似乎感覺到了一片紅光?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徹底的傻住了,包住了李萱的那塊黃紙此刻居然裂開了一條大縫,而李萱已經從其中飛蹿而出。
就在吳老真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李萱已經一巴掌拍在吳老真人的眉心上。那吳老真人甚至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看到他身體裏面三魂七魄居然瞬間全部不見了。
等等,魄應該是已經散了,三魂的話估計至少已經散了兩魂。此刻那吳老真人就這麽驚愕的看着天空,身體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胡言反應了過來,那張慘無人色的臉居然瞬間滿是惱怒,一轉身對着李萱就是一法劍揮去。可就在這時,突然轟隆一聲,不知道哪裏射來了一道道光,竟然跟胡言手中的法劍對轟在了一起,而胡言居然被打的倒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