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這種東西,其實不隻是自身修爲,還有就是道法和手段。那胡言雖然隻有道統血脈的修爲,可是他掌握的手段隻怕要比這吳老真人奪得太多太多吧?
此刻眼見李萱被一招轟飛,而且有魂體破碎的趨勢,我臉一熱,眼睛已經紅了,指着胡言就怒罵了起來:“你這個老東西,不是說好了我和吳老真人單打獨鬥,你居然這麽不要臉,玩偷襲?”
胡言冷漠的看着我,冷笑道:“小屁孩,你搞錯情況了吧?你還真以爲我們是君子呢?鬥法隻存在生死,不存在什麽君子,能最後勝者才是王,你可明白?”
胡言此話一出,我算是瞬間明白了過來,這老東西說的在理。我們現在在鬥法呢,我居然還要求别人可以君子一點?可笑。想到此處,我笑了起來,對胡言說道:“行吧,你說了就算,當是我栽了。你來了也好,省的在後面躲躲藏藏玩偷襲。咱們今天正好來個了斷。”
胡言雙眼露出一絲蔑視來,而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已經劃破了手指朝李萱跑了過去。接着給李萱喂血食,估摸着就那麽幾滴血而已,李萱魂體瞬間便恢複了過來,同時雙眼血紅,顯然李萱對剛剛胡言的偷襲也十分的惱怒。
随着李萱恢複了過來,胡言和吳老真人兩個老東西也站了起來,那吳老真人目視着我,目光中好歹出現了一絲謹慎,可是胡言的眼睛裏卻仍舊隻有藐視。看架勢,這兩老東西是準備一起來對付我了不成?
我正想到此處,那吳老真人居然率先出了手。手指呈劍,口念咒語一道法光竟然直接轟向我。看着一道法光朝我逼近,我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剛剛胡言偷襲我李萱這筆賬還沒我還沒算呢,現在吳老真人又玩偷襲?
他們這些所謂的老東西,沒想到一旦鬥不過的時候竟然如此的不要臉?我徹底的火了,看見吳老真人一道法光爆射過來,我也丢出一道符紙轟隆一聲跟那道法光碰撞在了一起。
不過,吳老真人的修爲比我高,符紙爆裂之後,法光繼續朝我爆射而來,結果就在這瞬間,李萱身上血光猛的一漲,一巴掌就将那法光拍進了樹林裏。
與此同時,雪柔和可嫣也已經跑了過來,三鬼一起攔在了我的前面。我暗暗咬牙,透過三鬼之間的縫隙看着吳老真人,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當即便對李萱和雪柔怒喝道:“你們兩個給我去弄死那吳老真人,其他的不要管,給我狠狠的弄死他。”
李萱和雪柔聽到我的話,身上的戾氣瞬間就暴漲了幾分。那吳老真人聽到我的話,臉則瞬間就黑了,充滿了怨恨:“好狂妄的小子,你當我吳老真人是弱雞,想殺就殺?”
這吳老真人一下子眼睛也紅了,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一陣暴怒之下,手中已經開始動法了。連着幾劍揮下,接着就是一片法光爆射而來。結果就在這時,我已經在李萱的額頭上用血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這正是五瘟之潮,這還不算呢,就在我開啓五瘟之潮的瞬間,李萱的肚子也開始鼓動了起來。李萱肚子裏那隻血嬰此刻狂躁的很呢,結果導緻李萱身上的戾氣瞬間暴漲了兩倍不止。
當五瘟之潮以及李萱和血嬰合體一起出現的時候,一個恐怖到讓我渾身都忍不住顫抖的李萱誕生了。李萱此刻就好像一片會發光的鮮血一般,把四周的一切都染紅了。她後背仿佛披着一件長長的披風,用血做的。而在這長長披風飄舞的時候,連雪柔渾身也變成了一片血紅,也如同穿了一件血衣一般。
緊接着,吳老真人數道攻擊終于轟擊到了李萱的身上。可是,這數道攻擊轟擊下來,李萱竟然躲也不躲,而連着數道攻擊轟擊到李萱身上的時候,李萱更是紋絲不動。
“嘶”吳老真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似乎開始驚慌了。
能不嗎?此刻見到李萱的模樣,我心中都有些驚慌呢。十五年前李萱隻怕還沒有現在強吧,她不過是跟血嬰合體罷了,就打的那一幫道門中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她不但和血嬰合體,而且加上了五瘟之潮。
饒是這吳老真人有些修爲,此刻見到李萱的模樣,也早已經面如死灰。見此狀況,我直接對吳老真人一指,就對李萱怒喝道:“給我弄死他。”
突然,在聽到指令的瞬間,李萱如同炮彈一般的朝着吳老真人彈射而去,雪柔則緊跟其後。而那吳老真人此刻竟然再也不顧形象,臉上全是恐懼,居然撒腿逃跑了起來。
不過,他雪柔之身呢,如果不動用道法,又怎麽可能逃脫的了李萱的追擊?就在吳老真人不斷逃跑的同時,李萱身上的血光漸漸的就将吳老真人給淹沒了。
那吳老真人居然再也不顧形象,開始聲嘶力竭的嚎叫了起來:“段木小子,饒我一命,從今往後我都聽你的,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可是,李萱可不管吳老真人說什麽。當李萱身上的血光蔓延到吳老真人身上的時候,這老東西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命已休矣。
他突然間站住了,接着居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後用整隻滿是鮮血的手掌握住了法劍,還想跟李萱來個魚死網破呢。可結果,李萱身上血光一漲,一股血光直接爆射向吳老真人,這吳老真人手中的法劍咔嚓一聲居然直接折斷成了數截,接着整個人口噴鮮血的倒飛了回去。
李萱見狀再度追擊過去,猛的朝吳老真人的腦袋一拍。這一巴掌下去,吳老真人隻怕直接魂飛魄散了。
可是,就在李萱巴掌揚起來的瞬間,一道金色的道光卻射中了李萱,居然再次将李萱打的倒退。我擡頭一看,胡言此刻正滿不在意冷冰冰的看着我呢:“夠了,點到爲止就行,何必還非得傷人性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