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有人能逃脫城隍爺的城隍簿,這人到底是有多高的修爲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想到這,心中萬般的複雜,忍不住對城隍爺說道:“感謝城隍爺,十年前那人滅我段家村,我隻恨現在沒本事複仇,但總有一天我會成長起來,讓那幫害死我段家村幾十口性命的人付出代價。小子沒什麽本事,還請城隍爺查出那幫人的下落時一定告知我一聲。”
城隍爺的臉上滿是無奈,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搖頭道:“小段,段家村的事已經過去了,你當我是給你個忠告吧,你現在估計也已經看到了,不論是胡言還是任天仇可都不是你能對付的人,況且十年前那場鬥法,乃是幾十個如他們這樣恐怖的人物。你繼續鬥下去,肯定會受傷的。所以…”
我聽到這,擺了擺手。我知道城隍爺要說什麽,正派道門中人勢大,後背還不知道有多少牽扯以及高人。就憑我一人之力想複仇,談何容易?可是我不甘心呐,而且也無臉去見段家村死去的人。
我聽到這,不禁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倒也不是生城隍爺的氣,隻是覺得以後我隻怕靠不着城隍爺了。無奈的搖頭,我對城隍爺鞠了個躬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城隍爺表面是勸說我,實際上隻怕也已經心生退意。
很顯然,這條大腿可沒有我想的那麽牢靠。畢竟城隍爺乃是陰間的人,跟我本就沒有多大的牽扯,他城隍爺吃着陰司的飯,可卻未必敢得罪那些道門中人啊。
這一瞬間,我頓時覺得自己好生孤獨。看樣子,複仇之路比我想的要艱難,但我現在孤身一人,又有什麽可懼怕的?
想到此處,我将三鬼都放了出來,接着又拿出一隻新的魂翁。好歹現在也安靜下來了,是時候給李萱肚子裏那隻血嬰也來個契約了。
李萱自然明白我要幹什麽,當我拿出魂翁的時候,李萱的肚子忽的一下子就裂開了,随後那隻血嬰從她肚子裏爬了出來。
血嬰一落地,擡頭就朝我看了過來,血淋淋的小臉顯得異常恐怖。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李萱就說道:“别怕,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告訴他了,他也已經答應做你的小鬼。以後我們母子在一起,加上五鬼之力,就絕不會再讓你像今天一樣的狼狽。”
我狠狠點頭,看了一眼血嬰,那血嬰也猛的點了幾下頭。緊接着,他将腦袋湊了過來,看架勢是準備讓我給他簽鬼契呢。
見狀,我不禁一頓,真有點不習慣。畢竟,這血嬰太恐怖了,簡直比李萱還恐怖,一看到他靠近心中便有種驚悚的感覺。不過我還是硬着頭皮咬破手指在血嬰的額頭畫下一個反着的四字,最後手一招,血嬰便飛入了魂翁裏面。
可結果,就在這一瞬間,血嬰的那個魂翁居然輕微的裂開了。這可是一個新魂翁啊,無緣無故的居然裂開了?我心中感覺不妙,趕緊手一招想将血嬰招出,可就在這時那魂翁居然嘭的一聲徹底化作粉末,那血嬰和變得及其的狂躁起來。
這情況我沒有見過,瞬間感覺到不妙。好在就在這時,李萱肚子一張,那血嬰便忽的一下子鑽進了李萱的肚子裏。這時李萱才說到:“可能是因爲他一直都是待在我肚子裏的,不習慣别的地方,所以比較狂躁,以後我們兩一個魂翁就行了。”
看到李萱一臉抱歉的模樣,我簡直有種想哭的沖動,能不嗎,找個善解人意的人方且不容易,上哪裏去找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鬼?
隻是可惜了,如果巫山賊婆不死,隻怕李萱和血嬰的本事不會隻發揮出這麽一丁點吧?要知道,當初巫山賊破可是靠着他們倆壓制了好幾十個道門中人呢,這其中連吳老真人都在場的,最後是甯川出現才壓制住了他們倆。
也不多想,現在總算是收了四鬼了,還差一鬼,五鬼之術的第一階段便正式的結束了。可是,最後的這一鬼上哪裏去找呢?以我現在的處境,還有沒有時間去找最後一鬼?
我正想到這呢,吳老真人和胡言忽然從黑暗中緩緩的走了出來。他們同時看了一眼我的魂翁,接着便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特别是哪胡言,此刻臉居然是綠色的,還發着光,實在是太滲人了。看到他們出現,我心中頓感疲憊,不禁無奈的說道:“你們這樣一次次的追着我不放,你們不累我都累了,究竟有完沒完?”
吳老真人冷笑了起來:“小娃子,這段時間來你處處有人相助,我還想說說你。現在沒人助你了,我看你還能不能逃出我的手心?”
兩天下來,這吳老真人看着比之前要滄桑了。看着我的時候,目光中也已經充滿一絲謹慎。看樣子這兩天我的成長,已經讓這老家夥開始害怕了。
聽到這話,我突然忍不住笑了一笑。
此刻我還真不打算逃,正好收了第四隻小鬼,如今我有四鬼了,正想試試威力呢。這胡言和吳老真人雖然強,但未嘗不可以一試。
心猛的一頓,我已經将四鬼全部喚出。一瞬間,立刻戾氣滔天,連那胡言臉色都變了一下。我看着吳老真人道:“吳老真人既然那麽怕我,那我今天也就不逃了,咱們就來個了斷吧。”
說話間,我又看了一眼胡言,吳老真人和胡言都在這呢,要是他們聯手我可沒有勝算,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吳老真人見到我看向胡言,于是也轉身對胡言說道:“胡前輩,今天你就别動手了,讓我一個人來收拾這猖狂的小娃子。”
這吳老真人居然叫胡言做前輩,倒是讓我意外了一下。聽到這話,胡言輕輕點頭,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轉身已經走進了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