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甘心也沒辦法啊,那口棺材實在是兇,連李萱和血嬰合體之後都能被關進去,這世上隻怕沒有幾隻惡鬼能逃脫這口棺材。想到此處,我趕緊拿出李萱的魂甕來,手一招,李萱就被招回了魂甕,不過那隻血嬰卻留在了棺材裏。
那小男孩此刻也不在意,已經拼了命的朝他姐姐跑了過去了呢。此刻他姐姐是死是活還真難說,反正是沒有什麽意識了。
見到自己的姐姐暈倒在地,小男孩臉上天真無邪的表情終于不見了,轉眼化作了憤恨。他死死的盯着我,喝道:“我姐姐要是出事,我就要你跟你的小鬼陪葬。”
說到此處,小男孩居然背着他姐姐就快速的跑到了旁邊的房屋巷道中。是時,街道上出現了不少的人,估摸着都看到剛剛李萱發出的那片紅光了,此刻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我則一轉身跑回了警局裏。
回到警局,顧濤正一臉驚愕的站在門口呢。一見到我,顧濤眉頭就皺了起來,沉聲道:“你沒事吧?”
顧濤當然是看到剛剛的鬥法了,顯然也認出了那兩姐弟,不過此刻顧濤身體不行,貿然出去反而會拖了我的後腿。所以這家夥一臉的憤恨,卻始終沒有現身。
我沒什麽大礙,所以就說了句沒事,繼而轉身進入了警局。剛剛的鬥法把警局裏的警察也給驚動了,他們雖然是警察,可何曾見過這等陣仗?此刻這些警察紛紛看着我,一臉的懼怕呢。
倒也沒有阻攔或者詢問我,我一路回到了甯川所在的那間屋子,這才問顧濤甯川的情況。一提到甯川,顧濤瞬間就已經變了一個人。接着這家夥竟然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師父沒瘋,不過什麽都忘記了,怕就是因爲受不了打擊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人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我現在算是感覺到了。看到顧濤居然也會哭,我頓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片刻,顧濤擡起頭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報仇,找出害了師父的人來,讓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
說到這,顧濤将臉上的眼淚擦幹,接着有點無力的說道:“師父原先是那麽自傲,可現在他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我不知道如果他恢複記憶能不能接受這種打擊……”
我看到顧濤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但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有時候人總是需要面對的,而且你不是想找出害你師父的那群人嗎?那就果斷一點吧,你放心,隻要你把那群人找出來,就算你鬥不過他們,還有我呢。我反正命都懸在褲腰帶上,不怕多一個仇家。”
顧濤狠狠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兩行熱淚一下子又忍不住了。
不多時,我們離開了警局,最後将顧濤和甯川一起送回了佛道觀。一回到觀裏,二叔等人聽到流浪漢就是甯川的時候,眼睛瞬間也紅了,替甯川感到不甘啊。
王倩是哭的最兇的一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已經情不自禁的趴在了我肩膀上抽泣了起來。結果她們的哭聲同樣沒能喚醒甯川,不過倒是讓甯川安靜了許多。
最後顧濤扶起了甯川,這才又給甯川換衣服,又給甯川洗澡等。是時,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将三鬼放出。今天這場鬥法讓三鬼都有些怒火沖天,但情緒也有些低迷,可嫣似乎遭到了打擊一樣,一蹶不振了。
我一陣無語,割開手指以後開始給她們療傷。最後一把将可嫣抱進了懷裏,而雪柔和李萱也主動走到了我旁邊坐下。其實此刻我同樣心煩意亂,畢竟那口棺材幾乎已經成了我的心結了。
那口棺材不除,想救血嬰基本不可能,而且如果他們找上門來,我也隻能挨打。我等于随時都被人拿着咽喉,能舒坦嗎?不過,這小男孩跟那個少女居然會懂得控制那口棺材,這倒是讓我有些震驚。
結果正想到此處呢,我靈光忽然一閃。對了,這棺材既然是城隍爺的東西,我何不找一找那城隍老兒?隻要那城隍老兒來了,收走這口棺材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想到此處,我立刻去找了顧濤,說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畢竟我一個養鬼的,可不懂這些手段。顧濤聽聞以後,站起身修書一封,随後又擺出四個紙人來,分别擡住了這封書信的四個角。接着口念咒語,用筆在書信的封面上寫下城隍诏三個字,就将書信扔進了火堆裏。
顧濤歎了口氣:“城隍爺會看到的,不過來不來就是兩回事了,你還是别抱太大希望。畢竟那城隍爺比你想象的要忙呢。”
我一陣無奈,明天可就是紅塵茶樓的集會了,這城隍爺要是不來,可就真把我給害慘了,畢竟明天那場集會很可能會對我十分的不利。能消除一個威脅,自然就好過一點不是嗎?
結果我剛想到這呢,就感覺外面天氣陰沉了不少。心中一頓,以爲又有事情要發生了。然後我走到門口去,心中立刻咯噔一聲響起,四大城隍守将此刻正化作紙人,帶着一大群紙人在佛道觀門外盯着我呢。
一看到四大城隍守将,我臉一下子就綠了。看樣子,這城隍爺還是挺講義氣的,顧濤這诏書剛剛燒下去呢,結果這四大城隍守将立刻就就位了。
不過,我此刻卻是哭笑不得啊,城隍爺啊城隍爺,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道,這四大城隍守将隻怕不會幫我,反而會拿了我的性命才是。
想到此處,我已經謹慎了起來,并放出了三鬼,這一下子真的是被城隍爺給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