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可嫣被鐵鎖鏈拘了,我口中已經輕輕念起了咒語,随後在空中劃下一個反着的四字朝可嫣和雪柔推了過去。一瞬間,屋子裏戾氣大漲,可嫣和雪柔雙眼立刻變得一片血紅。
雪柔手成爪,一爪子朝龐勇抓了過去,抓的龐勇的魂體立刻就是一陣震蕩。這家夥似乎沒反應過來,一下子也顧不得可嫣了,而是将頭轉向雪柔,那張紅統統的臉上滿是震驚。
畢竟前一分鍾龐勇還完全沒有把雪柔當回事呢,怎麽一下子這麽兇了?
正當龐勇盯着雪柔看的時候,可嫣大嘴一張一口就在龐勇的腿上撕下來一大片肉。龐勇吃痛,終于面露驚懼的倒退了一段距離。此刻這家夥仍舊是一臉的怒火,卻更多的是驚愕:“這是五瘟神之力?”
龐勇一臉的驚顫,我則冷笑了一聲:“問那麽多幹什麽?你不是要弄死我們嗎?你弄不死我們,我們就弄死你。”
龐勇終于沒那麽嚣張了,這家夥很有自知之明,似乎瞬間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臉上的怒火消失,漸漸轉爲了一絲不甘心,接着吼道:“大膽狂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你動用五瘟之力,我的确鬥不過你,可我乃是城隍守将鐵鎖鏈,牽一發則動全身,你動我,城隍爺可不會放過你。”
可嫣和懶得跟龐勇廢話,在龐勇說話的時候,可嫣又朝龐勇沖了過去,張開嘴巴一口就将龐勇的一條手臂給硬生生撕了下來。另外一邊,雪柔一爪子下去龐勇的魂體瞬間千瘡百孔。
有沒有五鬼之力,她們兩的戰力完全是兩個等級。此刻,那龐勇立刻被打的沒有招架之力。可是這龐勇畢竟比那王一之強了太多了,被可嫣和雪柔連連攻擊,但龐勇居然仍舊有反抗之力。
而且,這家夥一邊跟可嫣和雪柔鬥,一邊還緩緩朝門口退去。最後乘我們一個不注意,這家夥竟然松開了套住可嫣的鐵鎖鏈,化作了一道紙人飄出了門外。
見狀,我暗覺不妙,趕緊招呼可嫣和雪柔去追。但是現在外面畢竟是白天,可嫣和雪柔即便能夠出去,戰鬥力也非常的弱,隻怕就不是龐勇的對手了。
眼見龐勇化作的紙人越飄越遠,我們隻得一聲無奈。别人本事不弱,抓不住别人,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于是解除了五鬼之力,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可嫣和雪柔的身上。就剛剛跟王一之以及龐勇一戰之後,可嫣和雪柔的魂體已經無比的虛弱,如果龐勇再來一次,隻怕即便開啓五鬼之力,我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可嫣的腦袋,随後開始喂養精血。雪柔默默的站在一旁,那張俏臉上有些一絲震怒的看着我,顯然對龐勇的離去有些不甘心。
我隻得沒好氣的說道:“别人可是城隍守衛呢,整個城隍就隻有幾個守衛而已,手裏不知道抓住了多少隻厲鬼,你們能将他逼退就已經不錯了。”
雪柔第一次露出了一副嬌小女子之态,俏臉一闆,就不再理我了。和可嫣相比,雪柔沒受什麽傷,所以爲了保證體力我就不給她喂精血了。
完事以後,我将雪柔和可嫣收回了魂甕,這才對二叔說道:“走吧,顧濤他們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而且龐勇随時可能回來,我們必須得趕緊想個辦法。”
二叔點頭,随後我背着二叔就離開了這棟屋子。這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屋子裏面很幹淨,但是我們在裏面這麽一陣子之後卻始終不見人出來,此刻也沒心思去管了。
離開屋子以後,我們一路朝前狂奔。結果跑出去好一陣子,終于在縣城外面的一片荒地中看到了林建鴻和韓成天。此刻,他們正被那群紙紮人追的到處跑,這兩人也是有些本事的,每每眼看着就要被紙紮人勾魂了,各自立刻都使出自己的絕招,然後險險躲過。
見到他們,我趕緊大喊了一聲,随後這兩人才朝我跑了過來,已經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衫破的跟乞丐似的。
他們身後紙紮人追的緊,我趕緊問了聲顧濤他們去哪裏了,結果話一問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顧濤的一聲大喊。我們回頭看去,隻見顧濤的模樣簡直比韓成天他們更狼狽。
這家夥此刻背着王倩呢,而王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已經失去了意識。顧濤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的衣服已經破成了布條,而他的身後追着至少十隻陰兵。
見狀林建鴻和韓成天趕緊上前接應,顧濤這才松了一口氣。我見到王倩已經沒了意識,心中頓時便一沉,問到怎麽回事?顧濤這時候已經累的臉都發白了,一句話說不出來,手不停的往前指,最後更是拉着我狂奔了起來。
顧濤所指的方向正是縣城,見狀,我心中頓時疑惑不已。不過見到顧濤狂奔,我們也趕緊跟上。結果我們跑到縣城外圍的時候,發現那裏停着一輛車,一上車,顧濤招呼林建鴻趕緊開車,随後才氣喘籲籲的說了起來。
剛剛王倩險些被勾魂了,顧濤拼死弄死了一隻陰兵以後才保住了王倩。路上他打電話叫朋友準備了一輛車在這,如果沒車,今天我們這些人都得死在這。
不過,這顯然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不禁皺着眉頭問顧濤道:“要往什麽地方開?”
顧濤眉頭一橫,臉色蒼白的說道:“看樣子,隻有去佛道觀了,要對付這些陰兵,隻怕也非得顧旋道長不可。”
聽到佛道觀,我們所有人的臉色才稍微輕松了一點。可結果就在這時,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那些陰兵居然一直都跟在我們車子後面。爲首的正是龐勇所化的紙人,而此刻,我似乎隐隐約約看到龐勇的手裏還牽着什麽東西?
我心中暗道不妙,趕緊招呼林建鴻開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