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朝門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顧濤、林建鴻、王倩、韓成天甚至是我二叔都在那站着呢,除此以外還有一夥陌生的面孔,想來應該就是何家的人了。
領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此刻這家夥正一臉賊笑的斜着眼睛看我呢。徒然,這老頭撒腿朝我跑了過來,圍着我跑了一圈就拍起了手掌,面露兇狠:“好啊,原來是真死了,老祖真是神人也,從今往後看誰還敢跟我何家作對?”
我此刻眯着眼睛,正好看到這家夥那兇狠的面孔,心中頓時間也是惱怒不已,但卻沒有聲張。看樣子,我是真猜對了,我被老鬼勾魂的事,就是何家在搗鬼。
這老頭一邊說着,又朝我靠近了一些準備伸手來摸我的鼻息,結果就在這時,一道光射了過來,那老頭立刻就啊的一聲大叫。這道道光正是顧濤所弄出來的,正中老頭的手指。
王倩突然撲了過來,一把将老頭給推到了一邊:“你給我滾開,我不準你動段木。”
接着王倩一下子撲到我身上,将我死死給護住。這一瞬間,我真是痛苦不已。明明就在憋着氣,此刻被王倩給壓着,我更是隻能硬生生的憋着了。
這小丫頭腦袋缺根筋,她要是發現我沒死,也就徹底的露陷了。
王倩不隻是壓在我身上,壓着我的同時,還死勁的用手捶打我的胸口,然後她那雙修長的****無意中碰到了我下身,頓時間讓我渾身奇癢難忍,我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
“段木……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你曾經說了什麽你忘了嗎?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結果王倩在我身上哭喊了起來以後,我心又瞬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王倩哭的很傷心,我是能夠感覺得到的。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這姑娘眼淚鼻涕全留在我胸口上了。突然,王倩爬了起來,一把将旁邊的老頭給推到了一邊:“滾開,你們不準碰他。”
這老頭被王倩大罵不但沒生氣,反而笑的更陰險了:“好好好,我不碰他。唉,這小娃娃也是死的可憐啊,這麽年輕就走了,可惜了他一身的好本事啊。”
此話表面上是安慰,實際上是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二叔和顧濤等人一聽到這話就立刻發火了,對着這老頭就怒喝了起來:“别在這裏假惺惺了,你們何家來幹什麽難道還不夠明顯?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滾,别饒了逝者的陰魂。”
老頭面帶笑容,又嘿嘿的笑了起來,随後最後在我身上一陣端詳,才說道:“顧道長真是很不喜歡我何家啊,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打擾了。來日等小兄弟上墳的時候,我們何家再來送小兄弟一程。”
一邊說着,一邊大笑,這老頭終于緩緩對那些雜碎小兵猛的揮手道:“我們走。”
何家的人很快完全退去,我也被王倩和顧濤從衛生間裏擡了出來。此時,仿佛瞬息之間,真的已經變天了。顧濤等人臉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均不停的搖頭歎氣。
而二叔一下子坐在了我旁邊眼睛盯着我,就再也沒有動過了。居然僅僅在瞬息之間,二叔的眼睛裏就充滿了血絲,臉上也出現了淚痕。
嘶啞的聲音,有些模糊:“小木……十年都走過來了,爲什麽卻還是沒能撐過去?我無顔下黃泉是見你的父母,無顔面對段家村死去的亡魂。”
二叔嘶啞的聲音似乎讓空氣瞬間冰冷了幾分,我聽到二叔的聲音,心中滿是不忍。終于,我再也撐不下去了,準備起身親自爲二叔擦去眼淚。
可結果就在這時呢,窗外突然傳來幾聲沙沙的響聲,然後就聽到有人大罵:“你們幹什麽,幹嘛用石頭砸我家窗戶?”
罵人的應該是這家賓館的老闆娘,從她的話裏我聽出來了什麽情況。心中頓時間怒火沖天,聽聲音,剛剛那些石子顯然是砸在了我們這間房間的窗戶上,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隻怕又是何家那幫雜碎來找茬了,用石子砸窗如此挑釁的行爲,也隻有我死了他們才敢這樣做了。這時,顧濤勃然大怒,立刻就朝窗戶的方向沖了過去。
誰知顧濤剛沖過去,突然聽到一陣嘩啦啦的玻璃破碎的聲音,窗外竟然飛來了許多大的石子,瞬間将窗戶砸了個稀巴爛。顧濤剛好跑到玻璃窗前面呢,接着就被玻璃紮了一身。
而且,那些石子也落在了顧濤的身上,僅僅片刻,顧濤就弄得渾身是血。此刻惱怒不已,顧濤撿起那些石子也朝窗外扔去。
林建鴻等人有些控制不住了,低聲怒喝道:“小兄弟這才剛剛死呢,這幫人就無法無天了,實在欺人太甚。”
二叔一聲長歎:“沒辦法,小木死了,沒人再能制得住三大世家,咱們還是走吧。趕緊離開這,從此不要再涉足這一片是非之地。”
二叔的聲音無比的凄涼,我相信如果二叔不是十年前因爲我而受傷的話,他的本事絕對不會低于那個陽尹天,這三大世家的人又怎敢如此嚣張?
二叔這話剛說完,門外再度傳來老闆娘的大罵聲:“你們這幫雜碎,你們無法無天了,到底想幹什麽?”
這老闆娘也是兇悍,居然敢這麽大罵。結果老闆娘罵完,就有人回答了起來:“把住那間房間的人給我們趕出來,我們就放過你們,否則,我們燒了你的賓館,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老闆娘一聽,終于慫了,連忙說了幾聲好,然後叫那些人别在動手。而聽到此處,顧濤忽然一把将我背在了背上,随後就背着我往樓下走去。
順道說了聲:“别折騰了,我們鬥不過那幾個世家的,還是把屍體運回去,讓他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