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祖即便懼怕巫山賊婆,此刻臉上的青筋也再也止不住的冒了出來,兩隻眼睛怒火中燒,渾身噴着熊熊的怒火,要不是巫山賊婆在,她估計早就朝我撲了過來了。
我一下子也硬氣不起來了,畢竟自己理虧啊,隻得将頭低下。這時,随着老者讓開了道以後,其餘的幾個人也有些害怕的将路給讓開了。
等巫山賊婆走過之後,我趕緊跟上。結果,在那一瞬間,我從這幾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一陣殺意。顯然,他們絕不會放過我們,最多隻是懼怕巫山賊婆暫時服了軟而已。
我們一旦離開何家,隻怕更恐怖的事情就等着我們了。
而恰恰就在這時,巫山賊婆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居然歪了一下,結果讓那一群人給看個正着。不過巫山賊婆很會掩飾,在身體一歪的同時,他口袋裏就掉出來那隻黑貓。
這黑貓居然隻是一團貓毛而已,但是巫山賊婆念咒之後,那貓毛就瞬間變成了一隻活蹦亂跳的黑貓。黑貓的出現,完美的将剛剛巫山賊婆身體不對勁的舉動給掩飾住了。
我此刻走在巫山賊婆的側面,隻有我能看到,巫山賊婆的嘴裏正在噴血。終于,我們走出了何家,一出門就看到顧濤等人在外面等着我們了。而二叔也被他們架着的,雖然虛弱,但卻沒什麽大礙。
這時候我才想起剛剛電話裏那道說話聲,之前何家老祖手機開了擴音的時候,裏面的說話聲這不正是顧濤的聲音嗎?
一想到這,我頓時怒火中天。顧濤這家夥害人不淺啊,就因爲他這一句話,讓我跟何家徹底的決裂了。不過,他們救了二叔,我又怎麽會責怪他?福禍隻能順其自然了。
想到這我就問顧濤他們怎麽會來的,顧濤這才将事情簡單的說了說。原來二叔之前不止給我打了電話,還給顧濤也打了電話。等我離開荷花池之後,顧濤和林建鴻等人也離開了荷花池。
最後顧濤收到了短信,就回撥了回去,得知王倩出事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他們也到了賓館,得知王倩已經被我們所救,于是就直接趕往了何家。顧濤畢竟是老油條,對縣城比較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二叔被關押的位置。
我對顧濤道了聲謝,這一次是真正的感激顧濤。對于之前發生的事,頓時間有些内疚。結果就在我們說話間,巫山賊婆又猛噴了一口血,竟然差點沒站住腳,我注意到了她,這才一把将她扶住。
顧濤暗皺眉頭,在巫山賊婆手腕上一摸,臉色瞬間一變:“她中了符傷,很強的符傷,你們跟何家的人交過手了吧?”
我輕輕點頭,說是。顧濤不禁歎息:“沒想到這巫山賊婆會替你這小子受這符傷,真是有點讓人意外。”
顧濤這麽說,我也覺得意外。其實,在何家我就感覺到了。我跟巫山賊婆畢竟非親非故,隻因爲我修煉邪術她修煉的也是邪術而已,但也沒必要爲我這麽的拼命吧?
巫山賊婆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這老婆子瘦弱不堪,那手就如同雞爪子一樣,無比虛弱的說道:“這符傷還要不了我老婆子的命,倒是你們,趕緊甩掉尾巴。要是三大世家的人看出我重傷,他們肯定會馬上追來。”
我一聽到這,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人影在黑暗中攢動,于是便蹲下身一把将巫山賊婆給背在了背上。
正走着呢,林建鴻和韓成天沉聲道:“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二人的話,我們都擡頭朝他們看去,結果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群身穿白衣服披着長發的鬼怪,這些鬼怪手裏竟然擡着一副擔架。仔細一看,這擔架不正是在何家見過的那個擔架嗎?
而更恐怖的是,這十幾個擡擔架的鬼怪居然全部閉着眼睛,但他們卻好像知道路在什麽地方一般,正朝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似乎還聽到他們嘴裏一陣陣的在喊:“巫山賊婆,該上路了。”
“他們動法了。”望着這十幾個身穿白衣的鬼怪,顧濤當即就将他的道術袋放到了身前,一伸手往袋子裏面摸起了符咒。結果一道符咒打在這十幾個白衣鬼怪身上的時候,他們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林建鴻不信邪,手中血紅色的符紙早已經扔了出去,并燃燒了起來。他本也是修煉邪術的,以邪鎮邪的詭異手段。可是,這血紅色符紙燃燒,那些白衣鬼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林建鴻有些惱怒,手中十幾個血紅色的紙人已經騰空飛了起來。終于,當紙人撞到那些白衣服人影身上的時候,這些人影微微停頓了一下,但旋即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可是,林建鴻卻險些癱軟在地。
我暗暗咬牙,終于将可嫣和雪柔也喚了出來,手朝着那些白衣鬼一指,可嫣就撲了上去。在可嫣和雪柔的手裏,這些白衣鬼就好像玩具一樣,任由他們拿捏。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鬼怪竟然殺不死,每當可嫣一爪子捏碎了一個之後,立刻有另一個出現在擔架旁邊。
顧濤臉色終于徹底的大變了:“這擔架是沖着巫山賊婆來的,怎麽會這麽簡單,一般的方法是絕不可能破得了它的。”
這時,擔架還在迅速的朝我們移動,可嫣他們的阻止可以說壓根沒起到任何的作用。我終于不再阻止,而是一手将可嫣他們給招了回來,背着巫山賊婆就是一陣的狂奔。
結果我們跑的越快,那擔架移動速度居然也越快,随後沒跑出去多遠,我們就被擔架給追上了。
接着那擔架居然主動貼在了巫山賊婆的後背上,然後那快白布就朝我們圍了過來,由于我背着巫山賊婆的,然後兩個人就一起被圍在了裏面。
白布一圍住我們,我竟然絲毫動彈不得,然後我和巫山賊婆接着被那十幾個白衣鬼擡起就是一陣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