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明燈上法陣顯然不弱,因爲布完這個陣法以後,顧濤和林建鴻以及韓成天三人臉色都有些發白。而随着孔明燈緩緩上升,我發現他們三人的臉色居然變得更加的難看。
突然,孔明燈下方那一道符紙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噗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随後整個孔明燈居然在半空中四分五裂,化作一團火球掉落了下來,差點被直接砸在顧濤幾人的身上。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特别是顧濤幾人,簡直不敢相信一般。不過别忘了,他們要對付的人可是巫山賊婆,這巫山賊婆可是傳說一般的人物,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成功?
孔明燈突然自燃,這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麽大問題。可實際上,問題大有所在。在孔明燈燃燒之前,如果看的仔細一點的人一定會注意到孔明燈的符紙像是被一雙手給撕裂的一般。
陣法既然由顧濤幾人布置,他們也絕不可能沒有看到這一幕的。所以他們幾人的眉頭瞬間就擰成了川字,林建鴻和韓成天之前并不知道巫山賊婆的名聲,看到這破碎的孔明燈,臉是刷一片白。
“顧濤道長,這巫山賊婆還真是不好惹啊……”雖然僅僅一個交手,林建鴻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顧濤心有不甘,他看着燃燒着的孔明燈,忽然又跑回了屋裏,拿起竹條和白紙開始做第二個孔明燈,并随後又在他袋子裏掏出了一張畫像。
這畫像我自然認識,正是他師父甯川的畫像。顧濤将畫像放在了孔明燈裏面,又招呼林建鴻和韓成天第二次開始布陣。不多時,一個新的孔明燈再次做好,随後點燃了火焰,孔明燈再次升空。
緊接着,所有人都擡頭凝重的望着孔明燈。而這孔明燈在我們的注視之下,竟然發生了極其詭異的一幕。隻見那孔明燈就好像被兩股力量給拉拽搶奪一般,竟然開始一會左一會右,一會上一會下的亂飄了起來。
最後,孔明燈上再次出現了一隻小手,刷一下子将孔明燈撕了個四分五裂。見此一幕,顧濤眉頭一顫,趕緊撲向燃燒着的孔明燈,終于才将他師父的畫像給搶出來。
這一次,所有人都瞬間面如死灰。顧濤有些不甘心,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道術袋,林建鴻和韓成天卻一把将顧濤攔住,雙雙說道:“顧道長,你太心急了,你先前也說了這巫山賊婆既然是個很難兇悍的人物,又怎麽這麽輕易讓我們得手。”
我在這時也終于朝着三人走了過去,同樣看了一眼第三已經燒毀的兩盞孔明燈便假裝不知道什麽情況的問了句怎麽回事?
三人臉色黯然,緩緩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昨晚上他們回到賓館之後,其實一宿都沒有睡,之後還去了荷花池看過。之後發現荷花池戾氣沖天,似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即将出世,回到賓館以後他們就再也睡不着了。
研究了整整一晚上,三人終于找出了應對之策,便是這追魂燈。追魂燈上面被布下了墜魂陣,可以直接追蹤巫山賊婆的生魂,然後将那巫山賊婆給找出來。
可結果,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将追魂燈做出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又怎麽能讓人甘心?
顧濤顯得無比的憔悴,聽到林建鴻和韓成天的勸阻以後,表情終于還是松懈了下來。這三人雖然說本事也沒有那麽逆天,但也絕對算得上是當世高人了,如今卻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話說到這裏,顧濤也不再堅持,而是疲憊的朝着屋裏走去。結果就在這時,我兜裏的魂甕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一股危險感逼近,随後聽到嗤的一聲響,林建鴻白色的休閑服上竟然出現了五道血爪印。
随後又聽到啊的一聲大叫,這血爪印直接移動到韓成天的後背,生生在他背上抓出了五道口子。這時,我兜裏的魂甕再次劇烈的抖動,然後一股危險感又朝我逼近。
我本能的朝旁邊一躲,結果我身後的牆壁上立刻就出現了五道爪印,看得讓人汗毛倒豎。如果剛剛沒有躲過,這五道印子就應該是在我喉嚨上。
“到底什麽東西在作怪?”我有點怒了,目視着四周,手已經輕輕将魂甕的蓋子打開。
結果就在這時,可嫣猛的從魂甕裏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揪着我的衣服就是一扯,一道勁風又從我耳邊劃過,險些沒落到我的眼睛上。
這一下子,可嫣似乎也怒了,魂甕居然瞬間冰涼了三分。随後居然從我手心裏跳了出去,落到了地上。接着魂甕轉動了起來,而就在這時,我們終于看到一個身穿血紅色衣服的人影從我們的不遠處一閃而過,緊接着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驚肉跳的跑向魂甕,将魂甕拿起,這時可嫣才有些虛弱的說道:“是一隻很可怕的厲鬼,已經走了。”
聽到厲鬼兩個字,不僅是我,就連顧濤等人臉色也是一變。現在可是大白天呢,這厲鬼居然也可以出來作亂?但是很顯然,可嫣說的沒有錯。
剛剛顧濤所做的追魂燈,也正是被這隻厲鬼給撕碎的。衆人雖然都不說話,但心中自然清楚,這厲鬼應該就是巫山賊婆的護身鬼将,那賊婆自以鬼将護身,顯然是對我們已經有防備了。
這時,顧濤等人忽然全部将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似乎在詢問什麽一般。我又才問道:“可嫣,你能不能把這隻厲鬼給我找出來?”
沉默了片刻,可嫣無語的說道:“小小的一隻厲鬼而已,我當然可以。”
“好。”顧濤有些激動的朝我走來:“你養了這鬼娃子簡直是個寶,這巫山賊婆總算也是有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