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那兩人一死,顧濤卻完全的失去了号召力。可想而知,顧濤在這縣城裏其實人際關系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好。顧濤哀歎了一聲:“要是梓戎道長還在該多好,何愁巫山賊婆不滅?可悲啊。”
默默的看着街邊那些鬥法的道人,我也不覺一陣無奈。顧濤簡單的說了說這些道人大緻的屬派,原來這些道人還分别有自己的屬派的,這縣城裏面至少有三大道門世家,雖然不是什麽大派别,但任哪個強大的道士也不敢輕易去招惹。
這些人實力雖然不行,但貴在人多,就好比蝗蟲一樣,誰要是惹上了就難以脫身,這才是顧濤召集我們離開的原因。而且,這些道門世家雖說不景氣,可是在縣城以外都還有自己的家底和勢力呢,其中更不乏一些十分可怕的老怪物。
聽顧濤說這些,我也是一陣頭疼。照顧濤這樣說來,還真的不好辦。話剛說到這裏呢,誰知道車子突然急刹車。随後伴随着一聲刺耳的巨響,就聽到有人拍車窗的聲音。
我微微有些惱怒,轉頭看向窗外,隻見我們的車竟然被一二十個人給圍住了。我莫名其妙的看了顧濤一眼,問道:“啥情況?”
顧濤臉色微變,沉聲說可能是那些道門世家故意在挑事。話剛說到這裏,結果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就猛的一把将車門拉開了,随後一臉賊笑的看着顧濤道:“顧道長,你急啥子呢,這是準備走?”
顧濤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說道走難道你也要管?這年輕男子臉色唰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随後直接狠狠對顧濤說今天晚上所有道門中人都絕不準離開縣城。
一聽這話,顧濤勃然大怒,跳出去就想理論,結果對方圍過來四五個人,顧濤一下子就不說話了,而是乖乖退回了車裏,冷冷問了句:“憑什麽?”
對方一陣冷笑:“不憑什麽,就憑梓戎道長剛死,所有道門中人都必須留下來奔喪,這一條足夠了嗎?”
“艹。”一聽到這,顧濤終于徹底的火了,跳起來就要一耳光朝那人扇去,不過他忍住了,而是冷冷的撂下了一句狠話:“我今天也把話說明了,我顧濤再不濟手上還有點本事,你們要真要這樣無理取鬧,老子也不介意放倒那麽幾個,你們可以試試。”
顧濤的臉上發狠,這些人終于微微的開始退縮。畢竟,他們現在可沒有什麽正當理由,即便仗着人多,也不敢胡來。眼看着這些人都要退開了,結果從人群中突然又冒出一個年輕人,頭上還綁着紗布,居然一臉賊笑的朝我看了過來。
一看到這人,我立刻就是一愣。這人怎麽看着這麽熟悉?
這時,這人居然直接對着我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小兄弟,這世界真小啊,我們在這裏見面了,還他麽還記得我不?”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顧濤,又仔細的盯着這人看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我實在是沒想起他是誰,但是我就是覺得他無比的熟悉,不知道爲什麽。
這時,這家夥突然指了指自己頭頂上的紗布說道:“那你記得這個不?”
聽到這話,我心微微一沉,然後腦海中不覺閃過一個畫面。咯噔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和王倩去給可嫣挖魂甕的時候,曾扔出一塊石頭,被砸那人不就是眼前這人?
糟糕,一想到這,我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終于很是難堪的點點頭道:“記得,記得。”
“記得就好。”他微笑着将頭縮了回去,接着又跟那個爲首的年輕人嘀咕了幾句,然後那年輕人就将頭湊向了顧濤,說道:“顧濤道長,這一次你沒話說了吧?我剛剛也看到了,我兄弟頭上有傷,是被你的人弄得。”
顧濤臉一變,轉頭問我是真的?我隻好無奈的點頭。接着那個年輕人猥瑣的笑了起來:“所以顧道長,下車吧,今天所有道門中人都離不開縣城的,等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
“艹。”眼前的情況,瞬間讓我們陷入不利地位,畢竟對方已經找到理由了。在這瞬間,顧濤的臉色再度難看了三分。接着,他突然猛拍了林建鴻的肩膀,随後一腳将車門旁那個年輕人踹開,将門關上就喊了一聲:“開車。”
林建鴻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打火,然後也不管前面有沒有人了,直接橫沖直撞。這些人也還是怕死的,見車子突然發動他們也趕緊避開,最後我們直接橫沖直撞的離開了人群,朝着縣城外一路狂奔而去。
很快,身後就出現了追蹤的汽車,不過顧濤一路怒喝,讓林建鴻快些開。林建鴻技術也不錯,竟然愣是逐漸的就将後面那些車給甩開了。
這時候,所有人才不解的看向顧濤道:“這些人到底爲什麽不準我們離開?”
顧濤臉色陰沉,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些家夥窩裏鬥,是想鏟除異己,一舉奪下整座縣城的資源。他麽的,隻怕今天晚上有不少的道門中人要化作孤魂野鬼了。”
随後顧濤緩緩說了起來,其實這事并不是沒有先例。縣城之中資源并不算豐厚,三大道門世家互相争奪,最後是梓戎道長出現一舉将他們鎮住,然後守住了縣城幾十年的和平。
可現在梓戎道長死了,連陽尹天也死了,沒人再鎮得住三大道門世家,他們當然重新死灰複燃,必将拼個你死我活,除去異己,以圖自己在縣城的地位。
我聽到這,不禁暗自歎氣。顧濤也滿臉的辛酸:“這幫東西,我原本還想拉他們去對付巫山賊婆,現在自己反而成爲了他們的目标。我的本事僅次于梓戎道長和陽尹天,這些家夥想要鏟除異己,又怎麽可能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