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言不合之下,他們居然現場鬥起法來,搞的是烏煙瘴氣。
顧濤有些氣憤:“他奶奶的,就是那個操蛋玩意處處跟我作對,看老子不收了他。”
我一陣沉默,半響才說道:“你這是準備帶我們去打群架呢?我二叔就不去了,他身體不好,不能有閃失。”
說完,我将電話挂斷,又将顧濤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二叔。二叔聽到這,也露出了一臉無語的表情。随後他對我揮了揮手道:“那要麽你去看看吧,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這些道門中人意見不合也絕不會随便鬥法,畢竟對自己的損害也很大。說不定有人從中作梗。”
“嗯。”我點了點頭,就對二叔說讓他小心點,老窪鎮就交給他了,自己這才帶着王倩離去。胖墩也想來的,不過他剛中了巫山賊婆的蠱,身體正虛弱着,一不小心就會再讓人給利用了。
離開家以後,我和王倩去了汽車站,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想起今天是周二。才發現我和王倩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不過現在的确也沒心思上課,況且學校裏現在很危險,也不能就這麽把王倩放回去。
上車以後,我們很快就到了縣城了。見到顧濤,這家夥居然狼狽不堪,滿眼的血絲,像是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一般。我問顧濤到底怎麽回事,他才緩緩說了起來。
原來在這縣城裏面大概也有十來個道人,而且本事都還不弱。顧濤在這縣城裏面,也隻能算是中等偏上,雖然他是甯川的徒弟,但并沒有得到真傳不是。
這十幾個道人目前基本上已經分成了兩派,正在這縣城裏面四處撒鬼布網,已經相互鬥法了兩天的時間了,甚至于連一些普通人都已經被波及到。
“真他麽可恨。”顧濤咬了咬牙關說道:“反對派那邊是一個叫做陽尹天的人在起事,這家夥實力不菲,所以才有一幫人跟他站到了一邊。老子真懷疑他是不是跟巫山賊婆有什麽瓜葛。”
聽到這,我也暗暗皺起了眉頭,這巫山賊婆還沒出現呢,沒想到咱們自己先鬥了起來。而且看情況,架勢太不低。就這麽鬥下去,别說除巫山賊婆了,這一幫人隻怕自己最後都會兩敗俱傷,失去戰鬥力。
想到這,我才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顧濤有些疲憊的說道:“白天不知道,晚上我們會在梓戎道長家裏。正好梓戎道長出了點事情,前幾天不知道被誰給害了,而且手段極度的詭異,我們這些人竟然看不出他究竟被什麽所害。所以,縣城裏的道士才會集中到這裏。”
“哦。”我了然的點了點頭,依照顧濤所說,現在縣城裏面的局勢的确是有些不容樂觀。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内鬥是這麽可怕。
我也不再多問什麽,和王倩兩人扶着顧濤就往梓戎道長家裏去了。不多時,我們便到了一個還算奢華的大院裏面。裏面稀稀落落的有一二十人,吃喝打牌吹牛皮的到處都是。
顧濤在我旁邊解釋道:“這梓戎道長在縣城裏面的地位很高,是道法公認最高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麽強的号召力。”
我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味,梓戎道長地位如此之高,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我怎麽看也覺得這其中有蹊跷。
而就在顧濤說話間,屋子裏面突然走出來三個人,顧濤的臉色唰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指着領頭的兩個年輕人說着兩人是梓戎道長的兩個兒子,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人就是陽尹天。
聽到這,我心暗暗一沉。看模樣,這情況是複雜的緊啊?
這時,這三人都從我們旁邊走了過去。領頭的兩個年輕人長得都還算俊朗,那個叫做陽尹天的家夥則長得賊眉鼠眼,不過看情況,他的确是有些本事,看顧濤的時候,純粹都是斜着眼睛看的。
這陽尹天大概四十來歲,穿着打扮有點像農民工。不過偏偏這模樣的人,隻怕本事還不低。
不多時,三人便從我們身旁走了過去,顧濤一臉的惱怒,但卻沒有發作,直到三人消失不見。我才問道:“怎麽,你不是說在鬥法嗎?怎麽是這麽個情況?”
顧濤狠狠說道:“當然是在鬥法,不過哪裏可能明着鬥?都是暗暗的在鬥,要是明着鬥,隻怕外行人都得看我們的笑話了。”
我微微點頭,不再多問,跟着顧濤就走進了屋裏。這時,我發現院子裏那稀稀落落的一二十人中至少投來了三道陰冷的目光,很不善的看着我。
顯然,這些人是跟陽尹天一夥的,看到我跟顧濤進來,明眼人都知道是顧濤找來的幫手呢。
進屋以後,就看到正屋裏面放着一張太師椅,太師椅上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年齡大概五十來歲,但憔悴的模樣卻如同七八十歲。顧濤告訴我,這個人就是梓戎道長。
在梓戎的旁邊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此刻正在給梓戎喂食。這女人目光中竟然有一絲兇狠,顯然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一邊喂食,她一邊罵了起來:“這是哪個天殺的東西給你下了障,若老娘把她揪出來,非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讓這挨千刀的東西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聽到這話,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愕然的看了一眼顧濤。顧濤一臉的無語:“别怕,梓戎道長這媳婦的确是有點兇。”
就在顧濤說話間,沒想到我兜裏的魂甕居然輕輕的抖了起來。眉頭一皺,我将魂甕掏出,将魂甕的蓋子揭開了一個小口,對小女孩問道:“怎麽了?”
小女孩的聲音也從魂甕裏面飄了出來:“那個道士身上有一隻邪祟,正在吃他的魂魄,馬上就要吃沒了。”
“你能看到?”聽到小女孩的聲音,我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