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衆人興奮的模樣,我卻高興不起來,心中反而越發的感覺不妙。不過,我還是沒有猶豫,一伸手将另外一具屍體也拉了起來,以同樣的方法幹掉。
接着,我和葉凝連着紮下水三次,又綁來六具屍體,同樣成功幹掉。然而這時,我和葉凝卻已經氣喘籲籲,疲憊不堪。因爲,這三次下水雖然都很成功,但因爲我們一靠近水底,那些屍體立刻就屍變了,所以我們都是在不顧一切的加快速度。
這樣,極度的消耗體力。
連着下水三次,我和葉凝的體力就已經遠不如剛開始了。而且,剛剛我們綁上來的那些屍體都是在荷花池的邊沿處,我們根本沒有往中心靠近。被綁上來的這些屍體也隻是比較近期死在這荷花池裏的屍體而已。
“不行。”正當葉凝準備第四次下水的時候,我叫住了她:“先等等,這樣下去,根本不行。”
“怎麽了?”這時,校長等人也湊了過來。
我凝視着眼前的荷花池,皺眉道:“這荷花池裏的屍體别說上千,起碼也是好幾百。而且,越靠近中心那些屍體陰氣也越重,我們這樣下去,别說能不能把屍體都綁上來,就算能,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都微微一變,極度的難看。我看向二叔道:“二叔,你看看有什麽好辦法嗎?”
聽到我的話,二叔皺起了眉頭往荷花池看了過去。片刻,終于說道:“這荷花池水本身就含有陰氣,所以當有陽氣靠近這些屍體的時候,他們才會十分的敏感。不過,如果能将陰氣洩掉一部分,這些屍體就遠沒有這麽敏感了。”
“洩陰氣?”聞言,我不解的看向二叔。
二叔點頭,又說道:“我看,這荷花池肯定有什麽保陰氣的法門,否則荷花池裏的陰氣也不會凝而不散。隻要把這法門破壞了,荷花池裏面的陰氣必然會被洩掉一部分。不過……”
二叔臉色極度的難看:“剛剛我仔細看過了,這荷花池之上沒有任何的異常,所以這保陰氣的法門隻怕也應該在水底才對。要想破壞法門,就必須深入水底那些屍體之中。”
聽二叔這麽說,我心也不禁一頓。先前我們一連除掉了幾具屍體,我原本還有一點小興奮的,此刻興奮感立刻蕩然無存。
這百年的時間裏,有許多道士都來過這裏,包括那隻長衫鬼。可是,這荷花池裏的屍體卻仍舊沒有被除掉,這說明單是除掉荷花池底的這些屍體,也絕不可能是什麽易事。
“深入水底?”聽到二叔的話,我微微皺眉:“二叔,你确定嗎?”
二叔趕緊搖頭:“小木,我也不确定,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法門在什麽地方,你可千萬不要去冒險。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具一具的收屍吧。”
“嗯。”我一陣無奈,其實我真想下水去看看。不過想了想,卻根本沒有任何把握。畢竟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法門在什麽地方,還需要找尋,其次,深入水底那些屍體之中,必然會引起一大片屍體屍變,我很難逃脫。
想到此處,我有些艱難的看了一眼葉凝道:“走,繼續綁屍。”
正準備跳進水裏,我後背突然一疼,被人扔了一塊石子。與此同時,一個滿口流氓痞氣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急什麽急,沒看到我來了嗎?怎麽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我一回頭,隻見顧濤和胖墩正從鐵門處走了進來,顧濤嘴裏叼着根煙,半個身子正壓在胖墩的身上,很是随意的說着。
見到顧濤,所有人都是一愣,我和二叔則是一臉的欣喜。二叔更是直接喊了起來:“顧濤老弟,原來是你啊。”
“段成雄。”顧濤吸了口煙一臉鄙視的看着二叔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怎麽越活越沒用了?”
聽聞此話,二叔臉色大變。同時,四周的人也全部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二叔的身上。這麽多年下來,我還從沒有聽人跟二叔這麽說過話,畢竟二叔在我心中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艹。”我不禁大罵了起來:“顧濤,你怎麽說話呢?”
“沒事。”沒想到二叔卻一把将我推開,然後對顧濤說:“顧濤老弟,我知道你有辦法,别藏着掖着了,趕緊說出來。”
“切。”顧濤很不屑一顧的看了我二叔一眼,說道:“段成雄,我看你的本事已經退化了,得拜師重學了。仔細給我聽好了,剛剛你說的維持荷花池陰氣不散的法門,其實很容易就找到。”
“在哪?”二叔果然好奇的問道。
結果,顧濤一臉鄙視的看向二叔:“我就說嘛,你要好好學學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百年的時間裏,有很多道士都來過這個荷花池?他們是不是也跟你們一樣釣過屍體呢?他們是不是跟你們一樣找過那個法門呢?”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猛然間恍然大悟。我心中一驚,再度看向顧濤時,心中竟多出了幾分意外。
“果然。”這時,二叔皺眉道:“顧濤老弟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要找法門的話肯定不簡單,不過百年來死在這裏的那些前輩肯定早已經找到了那個法門。”
“所以。”這時,葉凝也沉聲道:“隻要找到那些道士的屍體,就能夠找到那個法門了。”
“全對。”顧濤一笑:“不過我得提醒你們,那個法門所在的地方,隻怕也兇險萬分。你們看看,如果那些道士已經找到了法門所在,可是法門依舊沒被破除,隻能說明他們多半就死在了法門那裏。如此之多的道士都送了命,所以說,這個法門隻怕也兇險萬分,誰去誰就可能回不來。”
聽到顧濤的話,我輕輕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不禁一陣無奈的對顧濤說道:“你他麽變着向的咒我死是吧,這裏除了我還有誰能去?”
“小木。”一聽到我的話,二叔一把将我抓住,看着我不停搖頭。
我目視着二叔,也搖頭道:“二叔,沒辦法,你們身體都不行,身體行的又不懂道法,隻能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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