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生娘的聲音充斥着冷漠,目視着窗外,滿臉的仇恨:“我丈夫和兒子以及家人都慘死在這個殘暴的軍閥手裏,我早已經生無可戀。”
“可是。”這時候,這個老女人急了:“畢元帥揚言說要宅子裏所有的人跟他的部隊共存亡,倘若部隊亡,那麽宅子裏所有的人都得死。”
砰砰砰,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槍聲。然後,似乎有些身穿軍裝的人影闖進了宅子的範圍。
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了慘叫聲,以及大哭聲,然後在這間屋子的房門口,呼啦一下子出現了足足三四十人。在這些人的身後,還走着七八個手持槍械的士兵,怒吼着:“給我進去。”
于是,這些人就被趕進了屋裏。
聽到了動靜,阿蘭以及那個老女人都回過頭來,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絕望。而就在這時,從人群中突然沖出幾個女人來,照着阿蘭就沖了上去,嘴裏大罵了起來:“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們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要不是因爲你,大帥的軍隊怎麽會亡?”
沖人群中沖出來的這幾個女人長相都十分的美豔,爲首的一個年齡稍大,估計四十來歲,但風韻猶存。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畢元忠的妻妾。
“是你,是你勾引了大帥,讓我們飽受冷落不說,還讓大帥的軍隊也接連戰敗。你這隻狐狸精,害得我們好慘。”大吼着,幾人沖上去對着阿蘭就是一頓暴打。
片刻,阿蘭已經渾身都是血,臉上卻帶着一絲冷笑和冷漠,連哼也沒哼一聲。不過僅僅隻毆打了片刻,他們便被一旁的七八個士兵扳了開來。
就在這時,這幾個士兵卻擡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剛剛被趕進這間房子的三十幾人,齊聲冰冷的說道:“大帥有令,凡大帥妻妾家人,皆與大帥共存亡。”
“不要。”這時,這三十幾個人均驚恐的看向七八個士兵手中的槍,臉早已經吓的一片煞白:“今日大帥之所以會敗,都是拜阿蘭這個妖女所賜,大帥要殺就殺她才對。”
沒想到此話一出,士兵的臉卻變得更加的冰冷,又說道:“大帥還有令,诋毀阿蘭或者欺辱阿蘭者,必先死。”
說完,這八人居然毫無準備的突突突的就扣動了扳機,而剛剛毆打阿蘭的幾人,瞬間便被打成了篩子。
頓時間,整間屋子一片大亂,響起了一大片的哀嚎之聲。這時,被槍擊的幾人并沒有完全死去,他們都怨恨的看着阿蘭,突然怒吼了起來:“阿蘭,你這個妖女,我們今日的一切,全都拜你所賜。就算到了陰間,我們也要拉着你去陪葬。”
“啊。”凄慘的叫聲再度響起,就在這時,八個士兵再度扣動了扳機,整間房間裏其餘二三十人也瞬間慘死在了槍口之下。結束,八個士兵轉身走出了屋子,然後在外面的走道上又響起了幾聲響聲,幾個士兵相繼倒下。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抽搐了起來,已經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完全沒有想到,當年畢元忠這棟宅子裏面居然發生過如此悲慘的事。當畢元忠戰敗以後,竟然對自己的家人進行了屠殺?
不過,我還是咬緊了牙關繼續朝阿蘭看了過去。此時此刻,整間屋子居然就剩下阿蘭一個人還活着。其餘的人,全部都已經倒下了。
這時,阿蘭默默的看着那些倒下的屍體,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繼而變成了狂笑大笑。在她的笑聲中,這間屋子頓時間變得極度的詭異和恐怖。
偏偏就在這時,走廊裏又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我和胖墩猛的一回頭,隻見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畢元忠。
他手裏握着一把長劍,此刻長劍上已經鮮血淋漓。走進屋裏,他轉頭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屍體,甚至于連眼睛都沒眨巴一下,就朝着阿蘭走了過去。
然後,他小聲的說道:“阿蘭,我就知道你在等我。所有的人都走了,我帶着他們一起去了黃泉。阿蘭,其實他們說的沒錯,我今日會變成這樣,全都拜你所賜。但是我不怪你,不怪你。”
說着,畢元忠看向窗外,他渾身都是殺氣,背對着阿蘭又說道:“我殺了你丈夫,殺了你家人,這些都是爲了你啊。”
話說到這,突然聽到一聲悶哼,然後阿蘭胸口便透出一把紅森森的長劍來,畢元忠直接從她身後一劍插入,直透胸口。阿蘭的臉上滿是錯愕,面帶痛苦。
可是,畢元忠卻毫無表情,一腳踢在了阿蘭的身上,将劍拔了出來,便小聲的說道:“阿蘭,你先走一步吧,我馬上就來找你。”
說完,畢元忠走向了房門,嘭一聲将門關上。而阿蘭則在地上爬了起來,一下一下的朝着門口爬去,嘴裏更發出了驚呼聲。爬着爬着,她的身體就定格了。
然後與此同時,這間屋子也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整間屋子又變成了陳舊而古樸的模樣。
“醒了。”這時,顧濤的聲音響徹在我的腦海裏,轉過頭,隻見顧濤正一臉賊笑的看着我和胖墩:“怎麽樣,都看清楚了嗎?”
看着顧濤,我微微皺起了眉頭,腦子一邊在回想剛剛看到的一切,一邊在思考眼前這個人。許久,我點了點頭:“大概看清楚了。”
長歎一聲,我說道:“原來,畢元忠最終還是被國民軍給滅掉的。這個聚陰地出現的原因,是因爲滅亡前那場屠殺?”
搖頭,顧濤突然說道:“小子啊小子,你看了這麽久看樣子還是沒有看清楚啊。畢元忠是被****滅掉不假,不過他們真正滅亡的原因可不是因爲****,而是因爲那個叫做阿蘭的女人。”
“什麽意思?”聽到這話,我和胖墩都擡頭看向顧濤。
顧濤搖頭道:“要不要再讓你們回去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