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看着校長的眼睛,解釋了起來:“你沒聽明白是吧,我好好的解釋給你聽聽。我猜的沒錯的話,聚陰地被引出來,就是在馬丹紅死了之後吧?”
校長一臉的痛苦,輕輕點頭。
我接着又說道:“所以很顯然,是馬丹紅的死将聚陰地給引了出來。馬丹紅又爲什麽而死?你自己說了,被你們逼死,所以這話還不明顯?這場浩劫,是你們自己引出來的。”
聽到此話,校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是冷汗。這時,他才緩緩的說了起來:“你說對了,對了,這場浩劫是我們自己弄出來的。當年,我們絕不應該那麽對待她,要不是這樣,她不會出事,不會自殺。”
說到這,校長長歎了一聲:“說起來,馬丹紅是我遇到過的最爛的學生,她不僅成績差,而且十分自傲,可以說是目無法紀目中無人。整個學校的師生無比都厭惡她,真是一見到她就皮癢癢,想法設法的想将她逼走。”
“後來。”校長有些爲難:“有人意外的發現了一件事,那會,馬丹紅幾乎沒什麽朋友,卻跟一個男生走得很近,然後才發現馬丹紅居然早戀了。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啊,學校立刻就出了通報,通報了整個校園的師生。十年前比較封建,你們應該意味着這代表着什麽。”
“嗯。”我點頭:“然後馬丹紅的事被全校人知道,再也擡不起頭來,接着你們再重磅出擊,從各個方面來逼她,一個女生被你們逼到這種程度,已經幾乎沒有活路了。之後,流言蜚語中,馬丹紅變成了一個騷\/貨、賤貨、爛貨,于是有人淩辱了她,你們終于逞心如意了。”
“在這之後。”校長滿臉愧疚的說道:“我們也沒想過會這樣,不過是發了一個通報而已。誰知道,馬丹紅竟然被淩辱了,我們也很同情。不過,校委會一緻決定,馬丹紅已經不适合繼續上學,于是給了她勸退的處分。”
“勸退?”胖墩突然從一旁站起來,惡狠狠的看着校長道:“她作爲一個女生被人淩辱了,你居然還勸退?卧槽,我有些不能忍了。”
說着,胖墩挽起袖子準備開打。我一把将胖墩攔住,然後搖了搖頭道:“所以,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在你們的挑唆中發酵升級,原本隻是成績比較差比較不尊重人而已,卻成了你們的眼中釘。一個通報,讓她在校園幾乎待不下去,之後遭人淩辱得來的卻是一個勸退,加上男友的抛棄,整個校園的漠視,你們一步一步将一個大好年華的女生逼入了絕境。”
“世人隻知鬼神可怕,卻不知道鬼神爲什麽可怕。無怨不成鬼,如果沒有恨沒有怨,又哪裏來的鬼?他們哪裏比得上你們這些活人?”
說完這話,我對校長搖頭道:“所以說到底,這聚陰地是你們自己引出來的。這一帶已經存在了上百年時間,聚陰地原本都已經消失了,卻被你們這些可恥的人又逼了出來。”
我轉頭看了一眼鐵盒又說道:“這攝魂咒,原本怨念也已經消散,都是因爲你們逼死了馬丹紅,她的怨念殘留在這間教室,然後将攝魂咒再度開啓,害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學生。你們良心怎麽過得去?”
“段木。”校長終于低下了頭,滿臉的自責。他此刻的模樣顯得無助而無辜,不過再我看來卻是他罪有應得。
到現在爲止,聚陰地被引出來的原因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一切的一切,都跟馬丹紅有關。馬丹紅先是引得攝魂咒再度開啓,然後整個班的人都被攝了魂,随後整個班的魂魄都被攝魂咒帶到了老樓裏面,魂魄聚集到了一起,怨念疊加,于是使得原本快要消失的聚陰地再次出現。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此刻對于這校長,我真是無比的惱怒。不過我心裏頭也清楚,我真正面對的是五鬼劫,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總而言之,這聚陰地一定會出現。
舒了一口氣,我才終于走向那個鐵盒,突然将鐵盒拿了起來。這鐵盒已經鏽蝕的十分嚴重了,外表鏽迹斑斑。鐵盒上挂着一道鎖,看模樣正是民國時期的東西。
鎖幾乎已經鏽斷,所以我一扯便扯開了。随後,我将鐵盒緩緩打開,鐵盒之中露出一把亮光閃閃的長劍。
“嗯?”看到這把劍的瞬間,我心突然一沉。
這時,胖墩也傻眼了,指着這把劍疑惑的說道:“這,這不是那個軍閥的劍嗎?”
沒錯,這把劍正是那天我們在老樓的三樓軍閥手中所看到的那把劍。看到此處,我緊緊皺起了眉頭,将這把劍從盒子裏面拿了出來。
然後緩緩說道:“這把劍上面怨念很重,不過可能時間實在太久,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如果猜的沒錯,這把劍上至少殘留了不下五十人的怨念。”
說着,我又看向了鐵盒:“五十人的怨念加上木盒上面的攝魂咒再加上蓋住這鐵盒的黴糯米,這個布下攝魂咒的人究竟是想幹什麽?”
胖墩疑惑的問道:“段木,究竟是什麽人布下這攝魂咒的啊?”
我搖頭:“隻怕永遠沒人知道了,你沒看到嗎?這是民國的東西,都幾十上百年的時間了,布攝魂咒的人隻怕也早已經死了。”
“啊?”胖墩臉色微變,我又看了一眼荷花池的方向道:“不過不用想,這攝魂咒肯定跟聚陰地有關,說不定也是聚陰地吸納陰氣的源頭之一,因爲這鐵盒裏裝的可是那軍閥的劍,如果在這把劍上布上攝魂咒,被攝魂咒攝魂的人就一定被引到老樓,然後給老樓源源不斷的提供陰氣。”
“而那個班死掉的學生,不過隻是被攝魂咒引到老樓的人中的一部分罷了。”說着,我手握着長劍站了起來:“百年前,這一帶一定發生過驚天動地的事,否則也不會形成聚陰地。”
一邊說,我已經一邊爬出了坑裏。沒理會校長,轉身就直接朝宿舍樓走去。
“段木。”胖墩在我身後屁颠屁颠的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我頭也不回,看了看手中這把劍說道:“事多着呢。”
說着,我徑直回了宿舍。下午放學,我用紙和布等将劍包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學校。胖墩一臉的疑惑:“你這是準備做什麽啊?”
我點頭道:“還能做什麽?這把劍是害人之物,當然是把他毀了。”
“啊?”胖墩一臉的可惜:“好歹也是一把百年寶劍。”
我接着說道:“不過運氣不錯的話,我們或許能從這把劍上知道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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