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的人卻可以通過人身上這個法門而完成許多的手段。
比如,封人三魂七魄,這是先前遇到的那種煉屍人煉活屍的時候常用的手段。再比如我的封屍咒,封屍封的其實是門,封人門。
人門一封,被封之人将無法轉世投胎,永世不得超生。不僅如此,還可以通過人門控制這人的魂魄,讓其即便魂魄離體,也同樣可以對其施加煉獄之痛。
而我在河邊挂的這縷白紙,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紙。從道士手裏拿出的東西,哪怕就是一縷白紙,有時候也有他的法門所在。
這縷紙上正是寫有可以減緩那種痛苦的咒語。
意思是,封屍符一撒進河裏,龍蘭香待在河裏就會遭受極端的痛苦,而隻有靠近這縷白紙才能減緩這縷痛苦。故而,晚上時分,我們隻需要到這裏來找她就行了。
眼見一切準備完畢,我轉身看了一眼王倩,終于轉身離開,各自分道揚镳。臨走時,王倩對我說道:“段木,說實話,這幾天跟你待在一起,我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世界觀了,你到底是什麽人呐?”
“嗯?”見到王倩突然間如此的認真,我也不笑了,而是背對着王倩淡淡的說道:“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我是老窪鎮中學的學生啊。”
“段木。”王倩聲音突然變大:“你就不能認真的回答我一次嗎?”
我背對着王倩邊走邊說道:“王大班長,我要走了,不要舍不得我。”
“滾。”王倩大喝了一聲。
告别王倩,我買了兩斤水果徑直去了胖墩家。此刻,隻見胖墩這小子已經完全的正常了,飯能吃幾大碗,還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樣子,開始跟我談天談地,談他在山上是多麽的英勇。
“段木,我跟你說,要不是那家夥狡猾,我當時就把他給抓住了。”
我說:“最後你自己被人給抓住了。”
“不是,段木你聽我說。”
我說:“結果還差點尿褲子了,最後趴在我身上又是流貓尿又是流鼻涕的。”
“段木,你丫的能不能聽我說了?”
我說:“最後還中邪了,抱着一隻狗叫媳婦。”
“我。。。”胖墩臉唰一下子紅了,我還以爲他要發作呢,沒想到他突然湊過頭來說道:“段木,這事你丫的可别說到學校去。說出去,老子以後怎麽見人?”
“嗯。”我點頭:“你好好養病,哥哥就不陪你了。對了,你和王大班長的照片要不要給你看看。”
“艹。”胖墩終于發作了,不過還沒等他大罵,我已經大笑兩聲跑出了胖墩的房間。
一晃眼,天就黑了。小鎮的夜晚一到晚上就是安靜,這時我拿着一把手電從家裏走了出來:“二叔,我去河邊去了。”
二叔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我也不遲疑,關上門便徑直朝着河邊走去。一路來到走出小鎮,隔着很遠很遠,我便聽到那河邊傳來凄厲的大叫。
這聲音實在是太恐怖了,叫聲居然從河邊直接傳到了鎮上。此刻,鎮上走過的人渾身哆嗦,都有些害怕的朝小河邊的方向看去。
“這。。。這到底是什麽聲音啊?怎麽聽着這麽吓人?”
“該不會是有小鬼作怪吧,總之很不好,大家最好不要去河邊。”
聽着小鎮上那些人的議論聲,我徑直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走出小鎮來到,那凄厲至極的慘叫聲變得更加的刺耳了。
不用懷疑,這聲音就是龍蘭香發出來的。所謂封屍符,是能讓她直接生不如死的。看樣子,這封屍符果然不是一般的厲害,否則龍蘭香也不會慘叫成這個樣子。
聽着這聲音,再想一想龍蘭香的遭遇,其實我心裏已經多少生出了些許同情。
不停留,我繼續往前走。可誰知,又從了幾步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一下子就擋住了我的去路。
“段木。”王倩的聲音一下子傳來過來。我定睛朝前面冒出來的人一看,居然是王倩。
“你怎麽會在這?”我吃驚的看着王倩說道。
此刻,王倩渾身發抖,臉都已經白了,她咬着嘴唇說道:“不是說好了晚上一起來河邊的嗎?天一黑我就來了,本來是準備直接去河邊的,可是那河邊突然就傳來大叫聲,好恐怖,我吓的不敢下去。”
我看到王倩,真是又惱又火又無奈:“王大班長,我沒讓你晚上來河邊啊。我的意思是,我晚上來做一回判官來審判龍蘭香,可沒說你也一起來。”
“算了算了。”我揮了揮手道:“你千萬不要取下你胸口的小劍,也決不能離開我兩米的範圍,趕緊跟上。”
“好。”王倩聽罷趕緊跟了上來。
我懶得理她,繼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河岸上。河岸上此刻是一片的漆黑,但是隐約可以看見,在河岸上有個女人,好像真是痛苦到了極點了,她趴在河岸上不停的大叫、掙紮。
“龍蘭香。”我終于出聲,并将手電朝龍蘭香照了過去:“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屍體,并封了你的人門。雖然不能讓你魂飛魄散,卻可以叫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放棄掙紮吧。”
“是你。”聽到我的聲音,龍蘭香那張慘白的人臉突然間凝固,十分兇惡的朝我看了過來:“居然是你這人渣在搗鬼?你三番兩次的跟我作對,究竟想幹什麽?你究竟想幹什麽?”
說着,龍蘭香突然再度大叫起來,并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那架勢,一副要取了我性命的樣子。
“呵。”見此一幕,我沒有動,反而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我念出了一個咒語:封屍封門,人鬼無門,百鬼叫苦,惡魂喊冤。
此咒一出,我立刻丢出一張封屍符,大喝一聲敕,封屍符就此燃燒。而在同一刻,龍蘭香的喊聲變得更加的恐怖以及凄厲,聽的人汗毛直豎。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這是在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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