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還不知道自己隻是小小的勾搭了一下,就讓某男輾轉反側,幾天幾夜的睡不着覺,對太子的恨意值蹭蹭上升。
這天,墨時淵照常把燕桃叫去了文華殿磨墨。
隻不過,燕桃慢唧唧研好了墨以後,他卻推開了那些兵書奏折,把白紙鋪整,淡聲道:“過來寫信。”
“寫信?”
燕桃怔了怔,一臉懵逼。
墨時淵把她拉過來,把毛筆塞進她的爪子裏,“什麽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有多肉麻寫多肉麻。”
燕桃蹙眉:“殿下,你喜歡看情詩?這種事情你暗示一下我就可以了,我會偷偷的給你寫,現在你強迫我寫,還站在旁邊看着,就很沒有美感。”
墨時淵捏住她的後頸肉:“誰說我喜歡看情詩了。”
“那你還叫我寫?”
“寫給墨天楓的。”
“……”
燕桃這才明白過來,合着反派是想讓她寫送給大皇子墨天楓的表白信。
先是制造巧遇,然後又時不時的寫詩寫信去勾一下,教對方無法忘記自己——
燕桃覺得,反派怎麽好像特别懂得綠茶撩男人的套路呢?
甚至可以出書,開班教學了。
燕桃肯定第一個報名苦學。
墨時淵見她半晌不動,便催促道:“快寫。”
待會他還得趕着安排人手,确保這封表白信能經過一套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流程,最終被送到大皇子的手裏。
燕桃隻好掏出所剩不多的語文知識,咬着毛筆頭,緩緩落筆:“大殿下敬啓……”
接下來的正文,嗯,既然反派說了要多肉麻有多肉麻,那她就盡情發揮好了。
“你知道你和月亮有什麽區别嗎?月亮在夜空中,你在我的心裏。”
“上邊是我的手背,下邊是我的腳背,而你,你是我的寶貝。”
“我想吃一碗面,你的心裏面。”
“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得像條狗。”
……
燕桃艱難地劃着筆尖寫完一堆土味情話,然後長舒一口氣,把信箋拿給墨時淵看。
“怎麽樣,我寫的是不是很肉麻?保證大皇子看了心動無比。”燕桃得意洋洋。
墨時淵手裏拿着信箋,低眸不語。
不知道爲什麽,燕桃覺得他的手指骨節好像隐隐發出了聲音。
應該是錯覺叭。
她的筆墨如此流暢,怎麽可能讓墨時淵看的連拳頭都硬了呢。
頃刻,墨時淵總算開口,一字一字道:“墨天楓他沒有酒窩。”
“哦,那這句應該劃掉的。”
燕桃又蘸了點墨水,輕輕把中間的一行字劃掉,看着塗塗改改的信箋感到很滿意。
墨時淵忍了再忍。
想想,以墨天楓的腦子,這種信說不定正好适合給他閱讀。
“你的字太醜了,再好好謄寫一份。”
墨時淵換了張新的白紙墊在上面。
燕桃感覺自己受到傷害,抿着嘴道:“也沒有很醜吧!至少橫是橫,豎是豎的,看着還挺工整。”
墨時淵:“是挺工整,跟我那個五歲的十四皇妹差不多。”
毫無筆鋒,甚至可能還比不上五歲的小公主。
墨時淵覺得這種信送出去都是丢東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