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如果這一次真的成功的話,陳慶之自然是功成名就,在晉軍之中,一躍成爲一個讓無數人都要仰望的大人物。
但是,他玄武同樣作爲這一戰的關鍵人物,之後也必然是官運亨通,日後什麽金銀财寶,美人如畫,他自然是應有盡有。
畢竟陳慶之這一戰,如果真的能夠攻城的話,那堪稱是南方大戰的轉折點了。
這一戰的作用,将會成爲南方大戰之中最重要的一戰。
朱祁鎮,他當時植入的身份确實是朱元璋的侄孫,而以這個身份的植入來看,他的年紀當時有多大?
因此,這兩年的時間才剛剛長成!
不過,由于并沒有什麽才能,或者說,在衆多人才濟濟的朱家子弟之中并不顯眼。畢竟,要是是從瓦剌大學畢業之後的朱祁鎮,或許還有的一看,但在未曾畢業之前,标準的無能之君的模闆。
因此,相對來說也并沒有得到朱元璋的看重。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孫,也不能完全什麽都不管,幹脆找了一個不重要的虛職将其打發在了那裏。反正每天也不需要他實際擔什麽責,幹什麽事,屬于混吃等死的職位。
朱祁鎮也樂得開心,每日和幾個狗腿子出去打打獵,心情好的時候遊一遊南方的花船,而以他的身份,又不會缺錢花,這小日子也算過的悠哉快哉!
但就是這麽一次外出打獵的時候,卻被尾随其後的玄武直接帶人打暈了過來,什麽都還不知道呢,等他再一次恢複光明的時候,就看到無數的彪形大漢圍在了他的四周。
“爾等何人,剛剛綁架本官,爾等可知道本官的身份!”
朱祁鎮似乎這個時候還沒有認清楚這形勢。
“玄先生……”
陳慶之并沒有多說什麽,但卻示意讓玄武來解決這個問題。
相比在這方面,以玄武的出身,絕對比他們這些人更擅長這些。
果然,玄武也是個人狠話不多的類型,直接就是一刀紮在了朱祁鎮的大腿之上,讓對方疼的大吼大叫。
先威懾了對方之後,玄武這才慢悠悠的和對方談起了心。
片刻的時間之後,場面一下子甯靜了很多。
“去吧!”
陳慶了看了一眼已經僞裝好的姜松,向着玄武點了點頭道。
朱祁鎮就算是外出打獵,但身邊跟的人也不會太多,跟十幾二十個狗推子也就算是規模大了。
因此,他們僞裝成對方左右護衛奴仆的人數也絕不能太多,一旦多了的話,必将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不過沒關系,城内還有百名浮水房劍士。
隻要合力控制城門片刻的時間,堅持到陳慶之大軍的到來,那麽,最關鍵的時候也就過去了。
一行人都是騎馬,不過,姜松他們卻都一起放棄了他們曾經的戰馬,而是騎上了玄武提前就已經給他們準備好的倭國小馬。
南方的戰馬非常金貴,北方高頭大馬全都被用來保障三千營、宿衛虎騎之用。
甚至就算是解煩軍之中的那一部分騎兵,雖然是一騎三馬的高質量配制,但卻隻有三匹戰馬之中的其中一匹配備的是北方戰馬或者是西涼戰馬,剩下的兩匹戰馬,都是使用滇馬或者是倭馬進行替代。
連軍隊的用馬都如此緊張,一次性若是出現這麽将近二十匹北方戰馬的話,這個配置怎麽是朱祁鎮這種混吃等死的東西可以拿出來的?
這不是等着引起對方的懷疑嗎?
因此,包括姜松在内,他們必須要換下戰馬,盡可能要避免這些不必要的破綻。
但是,就算是換了戰馬,但将近20人一行人在騎馬之下,也很快重新接近了南京城。
“朱公子,還是老實點爲好!要不然的話,我等兄弟幾個絕對可以保證公子實在我等前頭!”一直在觀察着朱祁鎮臉色的玄武,眼看着越來越接近車門而對方的臉色也變了又變,策馬跟在他後面壓低聲音提醒道。
而同一時間,他的手也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之上,這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朱祁鎮如果膽敢不配合的話,這個時候隻要向城牆之上大吼上一聲,那他們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但是,誰知道來的朱祁鎮的小命也會被他們徹底所索取。
玄武既然敢選擇朱祁鎮作爲他們這一次計劃的核心,自然是對于此人的性格有所了解,有一定的把握才行。
隻要是換成老朱家的其他人的話,怕是不一定敢采用這種方式了!一些極個别硬氣一些的,說不定真會和他們同歸于盡,也要提醒城裏的守軍。
叫門天子朱祁鎮,在曆史之中,作爲皇帝的他都會主動叫門,更别說這一世,他隻是老朱家的一個普通的不得志的成員了。
在曆史之中,由于明英宗和王振,包括張輔在内的大明十餘萬大軍覆沒于土木堡。
而難辭其咎的朱祁鎮不僅不自殺,而且還屈膝投降,落入敵人瓦剌的手中,成爲中國極其少有,在戰場上被俘的皇帝。
在漢、唐、宋、元、清這些統一帝國中,明英宗也是唯一的一個。
明英宗被俘也就算了,他還成爲中國罕有的“叫門天子”,做了瓦剌人的帶路黨。
瓦剌太師挾持着明英宗到宣府、大同城下,并控制朱祁鎮要當地守軍開城。
而軟弱的朱祁鎮爲了自己的性命,居然予以應允。然而大同、宣府守将羅亨信、郭登非常有氣節,斷然拒絕了明英宗的賣國命令。
其中郭登和明英宗還有姻親關系,當時明英宗爲了賺他開城,還與他拉關系。
然而郭登斷然拒絕道:“臣奉命守城,不敢擅啓閉”。
假如兩地守将真的開城,明朝九邊防線将全面坍塌,蒙古騎兵将縱橫馳騁于華北平原,到時候蒙古重新入主中原絕不是危言聳聽。
即使蒙古人占領不了華北,當地也必将生靈塗炭。
曆史總是驚人的巧合,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之中,大明戰神朱祁鎮,再一次充當了叫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