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小白,果真是天下最大的逆賊!這姜逆,該死,都該死!”朝堂之上,袁術這時候絲毫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上來便是破口大罵道。
姜小白這一走,帶走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人,可還有一大批的文臣猛将,雖然這些本來就是姜小白的人,但袁術卻一直以爲都是他的人呀!
這些人的離開,對于現在的袁術可謂是雪上加霜!
神級的王志(王子成父),絕世巅峰的匡章,絕世級的晏平仲、甯威與鮑叔牙等人,在猛将上,同樣有神級的姜臣,絕世級的姜文煥,這些人的失蹤,如此的質量,天底下有哪路諸侯可以承受這樣的損失!
底下,衆文武大臣就當是沒看見一樣,任由袁術一個人在那裏發火。别說是其他人了,就算是閻象,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袁術的眉光,有什麽事情還是等他發完火再說吧!
“傳令下來,将這姜逆一行人全部找出來,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袁術再次嘶吼道。
這個時候,衆文武卻是一陣無奈,姜小白固然該殺,但他們現在哪還有什麽精力去顧及一個姜小白!這一次敗的這麽慘,甚至當朝兩大名将之一的龐涓也沒有回來,接下來低于那三位諸侯都是問題,更别說是分出精力去尋找一個姜小白了!
況且,不少人偷偷的望了上面一眼正在發怒的袁術,要不是你中了人家的離間計的話,何至于逼的江小白要走上這麽一條路,又何至于落到今天這麽一個局面!
是的,即便是到了今日,衆人依舊以爲這是敵方的離間計,而沒有想到這是姜小白自己自導自演的。或許,也就身處位置差不多相同的王莽可能會有那麽一點兒猜測。
而姜小白這一招用得也确實夠妙,君逼臣反,幫助使自己洗刷了一個叛主的罵名。
而且,這個時候幾位諸侯基本都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這一場大戰之中,都在想方設法的瓜分袁術的地盤,在這一場刮分袁術的饕餮盛宴之中占據更大的一塊蛋糕。因此,他們現在哪還顧及得上一個失蹤的姜小白!
“諸位愛卿,可有破敵之計!若破敵有功者,朕可封其爲公!”仿佛已經是罵累了,也仿佛是到了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刻,袁術帶着一絲期盼,向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們問道。
而且,這一回袁術還真的敢下本錢,上來就是一個公爵之位。要知道,在這亂世之中,雖然爵位已經泛濫了,或者說已經不是那麽值錢了。
可是,那也是公爵以下的爵位。這天下之中能夠被封爲公爵的,現在可都是諸侯之身。去拿曹操來舉例,他現在也隻是一個魏公罷了!
“陛下!臣有一計,或可退敵!”李泌朗聲開口道。
“哦,李愛卿!快快請講!”袁術大喜過望道。
果然,這次關鍵的時候,還是李泌靠得住,還是一如既往地需要來依靠李泌來力挽狂瀾。
“陛下,我等可将全部百姓不分老婦集結起來,頃刻之間,便是百萬大軍!敵軍若來,必與其血戰到底!”李泌神色冷漠道,仿佛絲毫都不在意他所獻之計會帶來多大的風波,會關乎多少百姓的性命!
“不可,萬萬不可!此乃萬萬不可!”李泌話音剛落,閻象就已經趕緊出來阻止道。
亡國之策,在他看來,這實在是一道亡國之策。要真的使用這種方法的話,到時候恐怕會關乎幾十萬百姓的安危,恐怕這汝南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披麻戴孝,哀嚎聲一片。
更何況,就算不分老弱婦孺江這些百姓全部都集結成軍,但那又能又能什麽大用!這和黃巾時期的那些亂兵沒有什麽區别,表面上雖然看起來人多勢衆,但實際上也頂多隻是一些烏合之衆士兵們根本沒什麽戰鬥力。
就憑這樣的軍隊,憑什麽可以和那幾位諸侯争鋒!
因此,當李泌提出這麽一道建議之後,閻象看下他的眼神都變了又變。他不相信李泌看不出這些來,李泌你絕對可以分析出這些東西,可他依然提出了這麽一個建議。其心可誅,當真是其心可誅!
“如此做法,縱然成軍,也隻是烏合之衆,與當日黃巾何異……”閻象有什麽說什麽,直接就将他那些想到的東西畫成一條條理由陳列出來。
“黃巾是黃巾,又豈能和我朝相提并論,那張角又豈能和陛下相比!更何況,百姓成軍,縱然戰力累弱,但卻可彰顯我朝衆志成城,血戰至死之心!趙朱曹三人,又豈敢與我軍争鋒?”李泌毫不客氣地開口反駁道。
在以往的時候,雙方好歹還會給對方留點面子,但恐怕接下來馬上就要到了一拍兩散的地步了,雖然是同樣的這麽一番兩人對峙的局面,但李泌的語氣卻也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李泌給出的理由很簡單,這些士兵們就算戰力不行,但這卻是一個态度,告訴那幾路諸侯,他們會死戰到底的态度,就算他們真的不行,也必然會盡力在對方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如果這幾位諸侯可以舍得的巨大的損傷的話,那就大可以一直打下去罷了。
當然,對袁術的時候是這麽說,但可不代表李泌是這麽想的了。
袁術這麽好的一枚棋子馬上就要到了他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了,在這最後的時刻,李泌也要讓它最後發光發熱才行!
越是在這最後的時刻,李泌也要利用這袁術,将整個汝南甚至是半個豫州都打成一片焦土,讓這裏徹底變成一片赤地。到時候,就算那些諸侯真的瓜分了袁術,所得到的收獲也必然要大打折扣。
李泌了解袁術,他很确信,在他和閻象之間,袁術最後一定是聽從自己的建議。畢竟,閻象雖然給出了一大堆反駁李泌的理由,但他卻沒有給出一個可以幫助袁術解決困境的計謀。
果然,最後袁術的決定也确實就如同李泌所預料的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