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真紅決鬥(六)
就萬般兵器而言,南木認爲,鈍兵器才是冷兵器之王。
凡鈍器,必勢大力沉,非神力者不可用之,碰之即傷、觸之即亡。
南木自家就是用鈍器的高手,隻不過現在力氣跟不上,才沒使用。
三根棍子打來!南木不敢硬接,接連後退。
身後,兩把使刀者,已然刀刃翻亮。
軍刺向後,格開兩把使刀的人,南木腳踏梅花,以七星方位且戰且退。
南木不急,他要找機會,隻要傷到一個,慢慢就有轉機。
敵人也不急,南木已連場大戰,體力定然有虧。
特别是六人中的雙刀客,自始至終都懷抱雙刀一動未動。
又是打了一會,棍重刀猛,相得益彰。
南木戰得久了,耐力有所欠缺,剛慢了一拍,就被一棍打在腰上,人跟着就飛撲了出去。
人還在空中,南木就咬牙翻身。
果然,在他身後僅兩尺處,一柄明晃晃的鋼刀劈下。
右手軍刺脫手甩出。
兩道血光冒起。
一道起于南木,他的肚腹上添了一道刀傷,傷口很深已見腸肚。
另一道始于鋼刀主人,軍刺洞穿咽喉,鮮血順着軍刺血槽狂噴不止。
落地後,南木想站起來,腳下一軟,腹中一痛,南木半跪在地上。
場外,朱迪卷起一團細布,用狗頭刀一穿丢進場來。
将刀從地上拔起,含在口中,南木拿起細布展開,旁若無人的開始給自己包紮。
南木的愈合能力強,這不假,但也不可能瞬間愈合上,該包的還是得包。
一個持棍大漢悄無聲息繞到南木身後,想乘他包紮時偷襲。
習武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長棍砸下!
“嘭!”的一聲大響。
南木偏頭讓過頭部,曲背硬生生的承了一記,使棍者身形一頓,一臉驚愕。
便是利用這一頓之間,南木以身貼棍,身随棍轉,口銜利刃!獅子甩頭!
兩人錯身而過,南木口中的刀刃上流着鮮血,新鮮的。
持棍者棄棍,雙手捂着脖頸,向前走了兩步,倒在地上,抖動了兩下,再無生息。
場中敵人還有四人,兩棍、一刀、雙刀客。
疼!痛!
南木估計自己身上至少有兩處骨碎了,這就是他認爲鈍兵爲王的原因。
雖然,南木現在全身是傷,鬥志卻是一點都不弱。
反觀對面,兩個持棍的已經表現出畏懼,持刀的腳步在向後微移。
雙刀客動了。
雙刀橫着一開,兩顆頭顱飛起,血沖如泉!
手持單刀之人猛然回頭,看見就是這一幕,完全來不及自保,隻覺面前全是刀光。
雙刀客将手中的兩把刀甩了甩,血迹脫落,待他走到與南木對視時,他身後的持單刀者才倒在地上。
刀法之猛,迅奮如斯。
南木笑着先開了口:“嘿!謝了哥們兒。”
雙刀客面色如常,平靜的開口道:“不謝!”
‘這到是一個生冷的家夥’南木再問:“爲什麽殺他們?”
“他們怕了,殺了省時間。”雙刀客雙刀揚起。
南木瞳孔遽然一縮,他見到刀刃上有微微青光,這是元氣凝實之像。
源戰士!
“我們聊聊好嗎?”南木想争取點時間,好讓自己傷勢多好上一些。
雙刀揮舞而至,代替一切回答。
‘好快!’這是南木下意識的念頭。
南木軍刺急揮,手臂晃如殘影。
然而,雙刀客更是不慢,兩人兵器相交,爆出一連竄的烏光寒芒。
“叮叮叮叮叮”一連竄的金屬交鳴之聲。
伴着聲音,鮮血紛紛如雨。
雙刀客與南木,二人就算速度相同,南木畢竟隻有一把軍刺在手。
不一會南木身上皮肉翻卷,少說也中了十幾刀。
南木牙關緊咬,苦思良策。
退,沒他快!
左閃右避沒他迅捷!
拼着再挨一刀,南木以傷換傷。
雙刀客更是聰明,不吃南木這套,一躍而退。
毫不停留,南木如影随形,沖上前去,順手拔出插在屍體上的另一把軍刺。
雙刀客雙手一錯,刀光四起舞出一片刀幕。
清嘯一聲!南木沖天而起!
“找死!”雙刀客陰笑着罵道。
對着南木落腳點,雙刀客就沖了過去,若南木落下必死無疑!
南木不傻,他當然知道兩人對戰之時,騰空者死的道理。
習武之人,力從腳下起。
一是,腳下要穩,兩隻腳穩固地支撐住身體。
二是,隻有腳踏實地,才能發出力來。
再一次故技重施,将56軍刺甩出。
雙刀客已見過南木的飛刺功夫,早有防備,“叮铛”一聲擋下。
又是一刺甩出,雙刀客滑步側身讓過!
此時,南木雙手空無一物,但也讓雙刀客來勢稍減,搶先一步落地。
落地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兩具無頭死屍。
伸腳一挑,一根鐵棍飛出,直接就向雙刀客砸去。
隻見,雙刀客大喝一聲,刀上青光大盛“蹭”的一聲,隐有電光火石,渾鐵長棍居然被劈成三截!
此時,南木已然将另一鐵棍持在手中。
快沒敵人快,隻能用力破之!
大喝一聲!
鐵棍當頭砸下!
仿如泰山壓頂。
南木全然不顧自身,以命相搏!!
雙刀客舉單刀相迎,另一刀環己身而出,刀身如芒,試圖腰斬南木。
忽然!
南木手中鐵棍亦是青光大盛!
“镗!”的一聲脆響,刀身崩碎,鐵棍直落。
雙刀客驚駭莫明,閃身急退,腰斬南木的一刀也受到影響,隻在南木胸前劃過!
兩聲慘叫分别發自南木與雙刀客。
一個頭上鮮血如注,一個胸口血肉翻滾!
注視着南木,一言不發,雙刀客身上的氣勢陡然急升。
“刀術!雙燕斬!”一道沉聲。
從單刀中左右分裂,劃出兩道青芒。
青色刀芒離刃!破空臨身。
南木笑了!
笑的很燦爛!
笑的很慘烈!
“镗~”的一聲再響,這一聲顯得十分的漫長。
南木手中的鐵棍斷裂。
一大蓬鮮血暴起,一道X型的血痕幾乎将南木切成四半!
人間如獄,鮮血如畫!
全場寂靜!
南木雖還站着,卻是低垂着頭,全無生息。
“殺了他,爲大人報仇!!”祖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