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看飽了
盔頂獸尖銳且突出的利齒,未能将獵物咬碎,但也傷到了獵物。
白生生的左邊獠牙尖上,挑着殘破的布條,布條上有着赤紅的新鮮血迹!
側身回頭的朱迪,很不幸的被狠狠刮了一下,獠牙甚至帶走了她腰上的一塊皮肉。
然而,她根本沒有時間來體驗疼痛。
蹬足轉身的那一刹那,朱迪讓到了左側位,灰頂獸巨大的頭顱也借着慣性從她的身邊劃過。
一尺長的直刀捅出,目标!
獸目!!
不論皮甲再堅實的荒獸,眼泡都是一捅就破!
眼水與鮮血濺了朱迪一身。
“吼~~~~~~~~~”盔頂獸猛的擡頭慘呼。
朱迪松手慢了一絲,整個人就被吃痛擡頭的荒獸撞上了天!
纖細的身體被抛起十數米高。
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朱迪感覺全身都軟了。
人開始向下落。
最後一隻完好的盔頂獸,已然在下面張開了血盆大嘴!
朱迪緩緩的閉上了眼。
生于這個世界,不是吃,就是被吃,很公平。
“月牙天沖!”
一個暴燥的男人聲音響起。
朱迪十分肯定自己是掉進了盔頂獸的嘴裏,她能感覺到嘴裏巨大濕滑的舌頭,能聞到窒息的腥氣。
然而,從舌胎滑到舌根,進入食道,明明應該是一片漆黑,眼前卻是一亮。
她竟然穿過獸喉,又出來了!!!
朱迪側頭瞟了一眼,一顆巨大的盔頂獸頭顱,正在半空中翻轉,傷口十分的整齊。
急速下墜的朱迪驚駭莫明!
那是荒獸排名第152位的,恐怖的S級荒獸。
竟然被人削掉了頭顱,而自己也從頭顱裏掉了出來。
這太不可思異了!
隻覺身子一頓,朱迪驚訝的發現,一雙血肉模糊的手接住了自己。
手的主人亦是血肉翻滾,仿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朱迪吓的不輕,如果不是被盔頂獸撞碎了骨頭,她必定是要跑的。
天上下起了血雨!
是無頭獸身噴出的血液,猶如噴泉一般!
巨大的森林中。
一隻瞎了一目的盔頂獸在亂撞!
一個惡鬼抱着一個女子,站在血雨中。
惡鬼對女子說道:
“謝謝!”
女子暈了過去。
…………
一個不算很美好的夢。
夢裏有怪獸、有屍鬼、有掠奪者。
但有壞的,就有好的。
夢裏有保護自己的兄長,關心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那一天被人抓走。
她可能還和兄弟們生活在一起,那怕是再苦、再難,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好想再見兄弟們一面。
一陣巨痛,朱迪從夢中醒來。
如目就是一個寬大的、滿是血痂的男人背影!
在他面前是一堆荒獸的肉,在旁邊是四隻荒獸……應該是兩隻半荒獸的屍體,和一副骨架。
朱迪吓了一跳。
這人太能吃了,盡然吃了一隻半的盔頂獸。
又仔細一看,就見血痂的裂縫裏,全是鮮嫩的紅色。
又是過一會兒,随着男人的不斷進食,血痂竟然開始脫落!!
朱迪又是一驚,她清楚的記得,在暈迷前見到的那個‘鬼’。
如果這是同一人的話,那他的自愈能力!!!
想是受到驚吓的原因,朱迪的呼吸急促了一點,從而牽動了傷勢。
“啊!”輕微的一聲呼痛,朱迪低頭看去。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裏衣沒了,變成了布條纏在腰腹上。
斷掉的肋骨已經被人接好了,傷口也已經包紮,看來是不用死了。
朱迪心裏一松,跟着臉上就是一紅。
‘那他不是全看見了?’朱迪擡起頭,正好南木轉過身來。
“妳醒了?妳都睡了一天了。”南木說完用大劍削下一塊肉,走到朱迪身邊。
将大劍往地上一插,南木拉起肉在劍刃上滑過,将肉劃成一條條肉絲。
肉絲遞到朱迪的嘴邊,南木說道:“妳先吃點,我去弄點水回來。”
這時朱迪才想到一個問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隻荒獸屍骨堆集的地方,輕聲道:
“都是你殺的?”
南木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後腦勺,又是刮掉一層血痂,坦然道:
“應該是我們倆一起殺的,第一頭暈了過去,沒費什麽力;第二頭斷了腿也很容易;第三頭妳知道的;第四頭嘛,瞎了眼,有點瘋,到是費了一些力。”
撲嗵!撲嗵!
朱迪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一個人怎麽可能殺掉四隻盔頂獸!!
他是異能者?還是源戰士?
等等,四隻盔頂獸,不應該是五隻嗎?
“小心!盔頂獸報複心極強,還有一隻……”朱迪話說了一半。
地面開始有一點輕顫。
“嘭!嘭!嘭!”的腳步聲如同敲在心底的重錘。
巨大的樹葉被推開,露出一顆如同帶着鋼盔一樣的荒獸頭顱。
第五隻!
拔出大劍,南木上前十步,沖着第五隻盔頂獸叫道:
“上次便放了你,不曾想還敢回來!”
“嚎~~~~!!”回答南木的是一聲怒吼!
巨大的尾巴向南木掃來!
中途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不幸遭了魚池之殃,瞬間斷成兩截。
面對8米高的家夥,南木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輕輕一躍就上了獸背,急速向上!
盔頂獸感覺到了,拼命的晃動着身子,反觀南木卻是仿如平地一般,雖是左搖右倒,卻是腳步絲毫不亂!
來到脖頸之間,頭盔的縫隙邊緣。
這裏是盔頂獸的弱點,上次在新月城南木就是利用這個弱點将其擊殺。
對着縫隙大劍猛的插了進去。
隻見,盔頂獸晃動的身子驟然一定,跟着仿如失去知覺一般,轟然倒地。
朱迪有一些郁悶,這樣是看不出來一個人的能力的。
不過,她得承認,南木獵殺荒獸的技巧,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南木拔出大劍,從獸身上跳下,走到一旁,拿起一個大水囊。
一看就是新做不久的,用的還是盔頂獸的皮。
拿着水囊又走回來,南木用劍在盔頂獸的脖子上一刺,豁然一個血洞,獸血激噴而出。
将水囊湊過去接滿,南木又把嘴對着血洞痛飲一翻。
南木喝了有多久,朱迪不知道,反正一隻剛斷氣的盔頂獸逐漸扁了下去。
“妳要不要來兩口”南木大方的遞過水囊。
朱迪連忙搖頭,她光是看,就已經很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