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權利教育我?”方茹琳怒不可遏,擡手一個巴掌扇在雲裴臉上。
雲裴被猝不及防的巴掌扇倒在沙發上,她爬起來依舊不慫道:“打死我,打死我你就可以不用我的腎髒了,再把章治抓起來做你們腎-源容器,讓他恨你這個親生母親一輩子吧。”
“你……來人。”方茹琳吼了一嗓子,瞬間門外跑進來三兩個保镖。
“抓起來。”方茹琳命令一下,雲裴便被綁在了椅子上。她就不相信有雲裴在手上,她那兩個兒子不能乖乖聽話。
方茹琳給了雲裴幾個嘴巴,并且用手機拍了下來,分别發給了馮祺朗和章治,并且語音道:“章治的腎髒替換給祺朗,如果你們兩個都不同意,我就讓雲裴死的好看。”
馮祺朗在病房内看到雲裴被打,馬上情緒激動,幾次起身卻起不來,他無力的捶床最後撥通了章治的電話。“你看到了?”
馮祺朗的語氣還有點虛弱,問話的時候有氣無力。
章治聞言冷哼一聲:“你們用雲裴來做苦肉計,真是厲害了。馮祺朗你到底喜不喜歡雲裴,如果你不喜歡她,不要折磨她。”
“我喜歡,所以麻煩你幫我帶她走。”馮祺朗打斷章治的指責,直奔主題。
章治似乎完全沒有明白馮祺朗的話,奇怪的:“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暫時假裝答應我媽,然後你趁機帶着雲裴走吧, 再也不要回來了,要保證雲裴的安全,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日子了。我不能看着我死了雲裴還要辛苦。”
馮祺朗将自己的意圖說的很明确。
章治聞言心裏有那麽一瞬間是欣賞馮祺朗的,他是真的有在爲雲裴考慮。“好,我答應你。”
挂了馮祺朗的電話,章治打給方茹琳同意了她的提議,并且還說每天會回去馮家。方茹琳很高興,也跟章治寒暄了好久,雖然章治很不想理,但是想到之後的計劃隻能忍了。
和方茹琳說完後第三天,章治來到馮家,直接找到雲裴。今天也是馮祺朗出院的日子,章治選擇一天就是希望沒人看到他們的時候,他能帶走雲裴。而實際情況,也和章治設計的一樣。他将雲裴帶出去,并且告訴雲裴 他和馮祺朗的計劃,雲裴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你讓我走?不要再管少爺了嗎?”雲裴不敢相信,馮祺朗是不想活下去了嗎?竟然放走她和章治。
“雲裴,他是在保護你,你要是不離開,方茹琳一定會讓你移植的。”章治激動的道。
雲裴聞言後退兩步,和章治保持距離。“你說的沒錯,我要是不走一定會移植的。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可以不顧自己安慰讓我們逃走,那麽他怎麽辦呀?”
“雲裴……”章治語氣中滿是焦灼,他真的非常急切的想帶走雲裴。
“我不會走的,我先回去了。”雲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她這一次不想丢下馮祺朗了。
雲裴回到馮家直接去了三樓,她要是告訴馮祺朗這一次她不會走掉的。 她輕輕推開馮祺朗的房門,看到他正在床上看書,見她進來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滞,然後馬上不開心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雲裴走到馮祺朗身邊反問道。
馮祺朗聞言,蹙眉道:“不是讓你走了嗎?怎麽不聽話呢?”
“你也沒有很聽話呀。我說了不走,你爲什麽逼我?”雲裴不管馮祺朗說什麽,将一旁的粥端起來,湊到馮祺朗唇邊:“喝掉。”
馮祺朗見狀搖頭:“哪有這樣的?我是病人,喝不下去。”
“那泥就是不想喝了?你要是不好好愛護自己身體沒準三個月都沒有了。”雲裴語氣中帶着一點點恐吓。
“你這是在安慰我?”馮祺朗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雲裴忍不住笑道:“還好吧。不算是逼迫,就是讓你認清客觀
事實。你要是不好好喝粥,我可能就要采取非常的手段給你灌進去了。”
“比如呢?”馮祺朗挑眉,還沒有見過比他還倔強的人呢。
雲裴不說話,給自己喂了一口粥,然後挑起馮祺朗的下巴将唇慢慢湊過去。當她的唇挨在馮祺朗的唇瓣時,她明顯感覺那男人比她還要緊張。長長的睫毛上下顫動,似是受驚的小鹿一樣。雲裴見狀笑着移開:“剛才那個方法不太好,你還是自己喝吧。”
“我覺得挺好。”馮祺朗說完一把将雲裴拽到懷裏,然後唇壓在雲裴的唇上。他們兩個都是沒有什麽經驗的人,當唇瓣相互觸碰時,隻會那樣挨着,連動都不敢動。
最後兩人的臉全都漲的通紅,雲裴趕忙退後一點,微微喘息。
馮祺朗見狀有點懊惱,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白癡。他得需要補習一下這方面的功課。
“我還不太熟練,你不要……”馮祺朗小心翼翼的說,生怕讓雲裴不開心,或者覺得自己不夠主動。
雲裴聽到他支支吾吾的說着那些話,挑眉道:“不要覺得你怎麽樣?不能覺得你經驗不夠豐富嗎?”
馮祺朗聞言悶聲道:“恩。”
“少爺……其實……”雲裴盯着馮祺朗看,憋笑道:“你有時候挺可愛的。”
馮祺朗擡頭瞥了雲裴一眼就将頭垂的低低的,不想雲裴看到他此時的窘态。
雲裴見狀隻是淡淡的笑,什麽都不說了,将半碗粥給馮祺朗喂下,然後看着他熟睡。雲裴突然覺得這樣也好,她第一次看到别人的開心能牽動着自己的開心。
看着馮祺朗的睡臉,雲裴竟然有點心滿意足的感覺,她瞬間覺得自己中了馮祺朗的毒。她伸手揉了揉馮祺朗的頭發,然後又細心的将他遮住額頭的頭發分開,露出他光潔的額頭。
雲裴真的覺得馮祺朗是那種一看就很帥,慢慢還會讓人感覺越看越帥的類型。她就那麽怔怔的看着馮祺朗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馮祺朗小憩後醒來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