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祺朗是商業天才,屬于舌燦蓮花的那種,能輕易的将死人給說活,活人給說死了。在商場上面,可謂是無往不利。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如今被他的兒子給說的啞口無言。雲裴是不想笑的,但是卻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
雲裴挑了挑眉,走到紹兒的身邊,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紹兒,看來你不止繼承了我的吃貨屬性,還繼承了你爸爸的口才。”
聞言,紹兒隻是嘿嘿的笑,仿若什麽也聽不懂似的的般,将頭埋進了雲裴的懷中,“媽媽,紹兒沒有食言。”
“是的,我們的小紹兒沒有食言。”雲裴用一隻手将紹兒從地上給抱起來,抱着他走到了沙發邊,坐下。
至于馮祺朗,就這麽的被母子兩人給以往在身後。這令馮祺朗的臉色不由沉了沉,也快步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而雲裴在看見馮祺朗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起剛剛的話語,笑意根本沒有辦法止住。
“别笑了。”馮祺朗捂住了雲裴的嘴,耳尖上都沾染上了些許的紅暈,似是極其不好意思般。
雲裴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捏了捏馮祺朗的耳尖,“祺朗,你耳朵好熱哦。”
這話因爲被馮祺朗堵着嘴,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準确無誤的被馮祺朗給接受到了。
馮祺朗抿了抿唇,将紹兒從雲裴懷抱當中取出,放到了地上。接着便将雲裴從地面上抱起,大步的向兩人的卧室走去。
因着這場變故太過于突然,等到紹兒反應過來,雲裴和馮祺朗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紹兒對了對手指,有些委屈。
不過,這事,馮祺朗和雲裴兩人并不知曉,知曉的話,估計也不會太過于在意。畢竟小孩子就是要吃父母狗糧的。
馮祺朗動作輕柔的将雲裴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面,然後壓着她的身子,吻到了雲裴柔軟的唇瓣上面。
等到一吻結束,雲裴氣喘籲籲的想要推開馮祺朗,馮祺朗卻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他問雲裴,“知不知道錯了?”
聞言,雲裴歪了歪頭,眼中流露出些許的迷茫,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随即,在眸光觸及到馮祺朗的耳尖之際,突然反應了過來。
“祺朗,你這是不好意思了?”雲裴試探的開口,話語當中卻是帶着些許故意逗弄的意味。
“沒有。”馮祺朗抿了抿唇,故作強硬的吐出這兩個字,隻是耳尖更加的紅了幾分。
雲裴看在眼中,笑音更加的愉悅了起來。這令馮祺朗直接在此的用吻堵住了雲裴的嘴,将她口中所有的笑音都讓其消散在唇齒之間。
連續進行了兩三回,雲裴徹底的笑不出來了,連忙擺正了神色,向馮祺朗求饒,“祺朗,我錯了,不笑了。”
馮祺朗聽聞此言,這才稍稍的滿意了幾分,在雲裴的唇瓣落下一個輕吻,然後才站起身,并将雲裴從床上扶起來。
雲裴活動了兩下身子,将纏繞着紗布的手伸到了馮祺朗的面前,看着牆面上的挂鍾,說道:“祺朗,幫我換藥吧。”
聞言,馮祺朗的視線一瞬間就停留在了雲裴受傷的手上,眼中忍不住劃過一抹心疼。他将在醫院裏面開的藥取出。
然後小心翼翼的拆開雲裴傷口上的紗布,讓裏面因爲燙傷而沾染上的紅色水泡,暴露在空氣之中,又真切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馮祺朗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頭都死死的蹙在一起,“雲裴,我将水泡給你挑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說着,馮祺朗就下樓取來了針,在雲裴的身前,半蹲下身子。他将針尖對準雲裴的水泡,指尖甚至在微微的顫抖。
“沒事的,祺朗。”雲裴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輕輕的握住了馮祺朗的手,語氣中滿是溫柔之意。
“嗯。”馮祺朗低低的應聲。可是當針尖真的挑破雲裴手臂上的水泡,馮祺朗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雲裴,我真的很像幫你承受這份痛苦。”
雲裴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低頭吻上了馮祺朗的額頭,“沒事的,我不疼的,你繼續吧,祺朗。”
可是又怎麽會不疼呢?雲裴好看的眉頭,随着馮祺朗挑開水泡利落的動作,而微微的蹙起,且越蹙越緊。
但是從始至終,雲裴連一個悶哼的聲音都沒有,因爲她清楚的明白,那樣隻會讓馮祺朗更加的心疼罷了。
“祺朗,給我上藥吧,上好藥之後,過兩天也就好了。”雲裴的語氣極其的溫柔。
馮祺朗低垂下頭,将針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才将藥取出,仔細的給雲裴的傷口塗抹。沾着藥水的棉簽塗抹在傷口上面,泛起一陣陣的刺痛。
雲裴垂在身側的手,悄悄的攥緊了床單,但是面對馮祺朗的時候,仍然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仿若一切的疼痛都不存在般。
等到馮祺朗用紗布将傷口給包裹好,馮祺朗将藥箱給收起來,準備将東西給放回原處,轉身之際,雲裴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
“祺朗,沒事的,我一點也不疼的。”雲裴說出口的話語,仍然是在安慰馮祺朗。
這令馮祺朗原本就存在的心疼,更加的擴大了幾分,他忍不住将雲裴給抱在了懷中,“雲裴,疼的話,你就說出來。”
“我不能幫你分擔疼痛,但是也不用你來安慰我的。雲裴,在我的面前,你根本就不用故作堅強的。”
“這樣的你,隻會讓我更加的心疼的。”話落,馮祺朗抱着雲裴的手更緊了幾分。
雲裴聽聞此言,眼眶忍不住微微的紅了起來,她用沒有受傷的手抱住了馮祺朗,口中輕輕的喃呢出一句話來,“祺朗,我好疼。”
真的好疼,那種密密麻麻的灼燒感,一直不斷的蠶食着雲裴的大腦的神經,讓她忍不住蹙起眉頭。
“雲裴,我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馮祺朗在雲裴的耳畔,輕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