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裴是真的氣極了,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她的視線掃視過建築設計部每個人的身上,裏面溢滿了怒其不争的含義。
“我雲裴現在給你們機會,你們誰要是不想幹了,随時可以離開朗祉,另謀高出。我們朗祉要不起臨陣脫逃的人!”
留下這句話之後,雲裴看也未看他們一眼,直接從會議室裏面離開。臨走之前,甚至将門甩的震天響。
而會議室當中的衆人,面面相窺,最終全部都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見狀,馮祺朗站起身,緩緩的開了腔,“剛剛雲裴的話語,我希望你們都能記住。”
“若是誰想要臨陣脫逃的話,可以去财務部那裏申請結算這個月的工資,然後從朗祉裏面離職。我馮祺朗絕對不會挽留半句。”
話落,馮祺朗将視線移到了宋啓瑞的身上,“宋工,你等着雲裴将你給打敗吧,希望你倒時候不要輸的太難看。”
然後便也離開了會議室。
宋啓瑞聳了聳肩,笑容看上去有些輕佻,“我等着你們打敗我的那一天到來。”
馮祺朗在從會議室裏面離開之後,連忙追上了雲裴,将雲裴給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中,柔順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雲裴被氣的發抖,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他們怎麽能那樣?都被人給欺負到家門前了,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雲裴,不生氣了。”馮祺朗将雲裴圈在了懷中,盡可能順着她的話語勸導她,“現在的人可能就如你說的,沒有志氣吧。”
聞言,雲裴抿了抿唇,隻是怒火仍然沒有消散半分,還越演越烈。
馮祺朗隻能耐着性子,一點點的安撫着雲裴。直到雲裴的情緒稍稍的平複了下來,馮祺朗才開始嘗試和雲裴講一些道理來。
“雲裴,你聽說過愚公移山的故事麽?”馮祺朗突然詢問,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拂過雲裴的脊背,讓她的情緒可以平複下來。
雲裴眼中劃過一抹不解,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祺朗,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對于建築設計部的每個人而言,宋啓瑞就像是那座高山,高聳入雲,無法移出。”馮祺朗音調輕緩。
說話之間,還沖雲裴綻開了一抹笑容,帶着安撫人心的柔順之意。他捏了捏雲裴的臉頰,才繼續說道。
“而雲裴你就像是愚公,并不會因爲山高而心生畏懼,嘗試去征服它。但是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雲裴,你也要明白一個道理。”
“不是每個人都是你,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你之中無畏的勇氣。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凡的人,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接受他人的平凡。”
馮祺朗的聲音一直很輕,卻足矣讓雲裴一字不漏的聽如耳中。言辭之間的每一個字,更是墜着滿滿的溫柔之意。
雲裴聽聞此言,微微低垂下了眉眼,一言不發。或者準确的說,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從某種意上而言,馮祺朗的話語沒有任何的錯誤。
馮祺朗的手從雲裴的頭頂,順着發絲一點點的滑落,“雲裴,我很久說這些話,并不是責怪你,隻是覺得你不值當爲此發怒。”
聞言,雲裴緊緊的抿住了唇瓣。
見狀,馮祺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和宋啓瑞的比試,你想的怎麽樣了?想要赢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這個道理,雲裴也名明白,隻是暫時還拿不出什麽實質性的做爲。
正想着,馮祺朗辦公室的門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接連兩聲,在聲音落下之後,便沒有再響起。
雲裴推了推馮祺朗,從他的懷抱當中出來。并且爲了避免一會兒馮祺朗當着下屬的面越界,還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離。
馮祺朗自然察覺的出雲裴的小心思,隻是并沒有戳破的意思。他對着房門外的人開了腔,“進來吧。”
随着話音的落下,辦公室的房門就已經被打開了,仿若手早就已經放在門把手的上面,等着門被打開的那一刻。
而令雲裴沒有想到的是,進來的人并不是公司裏面的部門經理,而是程夢和吳時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兩人在見到雲裴的時候,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雲工,您在會議室裏面說的話,我們兩個深刻的思考過了。”
“宋啓瑞雖然十分的優秀,但是我們朗祉的設計部也不差,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不站先敗了。”
雲裴聽聞此言,眼睛微微一亮,裏面是難以遮掩的笑意,“你們兩個真的是這麽想的麽?若是這樣的話,真的是太好了!”
程夢和吳時兩個人的實力,雲裴自然信得過,若是有了他們的加入,這個勝率就能更多了一點。
宋啓瑞自然狂妄到要單槍匹馬的挑翻整個建築設計部,那麽雲裴自然也沒有不應下的道理。
思及此,雲裴沖程夢和吳時兩個人伸出了右手,“歡迎你們兩位的加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會非常的難。”
“但隻要我們不放棄希望,就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宋啓瑞而已,他是人,不是神,我們自然可以戰勝。”
雲裴微微的擡起了下颚,語氣之間滿是桀骜不馴的意味。即使她的心中也對不可預知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可在面對下屬的時候,雲裴口中的一字一句隻能是:堅定,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雲工,你覺得我們整個設計部門和宋啓瑞一起比試的話,勝率能有多少?”程夢将自己的疑問給問出。
話落,視線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雲裴,仿若是連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願意輕易的給放過。
這種近乎審視的目光讓雲裴感到不适應,但面上并沒有展露出分毫,“程工,你想要我給出你什麽樣的答案?”
程夢默了默,雲裴卻繼續說。
“程工,在建築設計行業這麽多年,您不會不清楚勝率是多少。讓我說出來,不過求的隻是一個誇大其實的安心罷了。”
“我說的對麽?程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