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裴醒來之後,注意力就在紹兒身上。看着軟儒的兒子,倍感欣慰。
“小少爺好幾天沒見到媽媽想念的緊呢。”張嬸看着咿呀咿呀說個不停的紹兒,對着雲裴說道。
羅娜在一旁掩蓋住自己的失落,也誇着紹兒可愛。
“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景華墨提着兩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感覺到病房裏歡快的氣氛。看了一眼雲裴的臉色,果然好多了。
“我買了些吃的,大家都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景華墨拿出兩個餐盒遞給了羅娜:“這是營養粥,我問過醫生了最适合你們兩個吃了。”轉過頭又遞給了雲裴。
“你還要喂紹兒,我特意給你拿了哺乳媽媽喝的湯。”景華墨對着雲裴,貼心的說道。
雲裴下意識就要拒絕,她根本沒有任何食欲。可是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硬是喝了大半碗。
景華墨早就知道雲裴不會吃,他是故意這讓說的,提到紹兒她一定會照做的。
病房裏一片祥和,雲裴相信馮祺朗不會死的,他會回來找自己的。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和紹兒,讓紹兒平安的長大。
不管多久,她都會等他。
雲裴和羅娜兩人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要求回家去住。章治和景華墨經不起兩人的折騰,最終同意了。
章治帶着羅娜回了家,細心呵護,生怕她磕着碰着。
雲裴回到家裏,又忍不住想馮祺朗了。家裏都是她和他的回憶,到處都有他的氣息。
把孩子交給張嬸之後,獨自上了樓。
景華墨看到雲裴落寞的身影,沒有多說什麽,他隻好多來看看她,開導開導她了。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正好看到最新新聞。
“新秀何氏集團僅僅幾日就已經名列前十”
“何氏集團一氣沖天不日就可以取代朗祉集團”
……
景華墨看着新聞,若有所思,這個何氏集團是什麽來頭?之前一直沒有聽說過。
景川也沒有給自己任何消息,難不成他也不知道?
雲裴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聞着馮祺朗殘留的氣息,又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一定要早點回來。”雲裴抱着被子昏睡過去。
宋遠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馮祺朗生死不明,他都快穩不住公司的員工了。再加上這個何氏集團一直再打壓朗祉公司,搶了公司的很多項目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就守不住了。
也不知道夫人出院了沒有,可是她還要照顧小少爺。
他糾結的不行,章治是馮家的大少爺,但是他明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之前還出過那樣的事……
公司裏面有很多員工都看到過,隻有夫人能震懾了。
事不宜遲,宋遠立即出發去了馮家。
此時,雲裴剛睡醒正和景華墨都紹兒玩,紹兒一雙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開心的手舞足蹈。
宋遠走進大門,便看到這一幕嘟囔:“老闆,你再不回來,你老婆和兒子就是别人的了!”
“夫人。”宋遠恭敬的喊了一聲。
雲裴很驚訝,爲什麽宋遠會來找她:“你怎麽來了?”
夫人這是嫌棄自己了嗎?宋遠心裏吐槽。
“夫人,少爺現在下落不明,公司人心惶惶,我已經頂不住了,再加上不知道從哪來的何氏集團一直針對公司,現在公司是一團糟。而且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他們會商量下一任總裁出來。”宋遠嚴肅的看着雲裴,希望她能想一些辦法。
雲裴聽了之後,從生完紹兒之後就沒有再去過公司,出了那件事之後自己又住了大半個月的院,宋遠堅持到現在才來找自己說明問題的确很嚴重了。
“明天我會去公司,辛苦你了宋遠。”雲裴很是感激他,能在馮祺朗出事之後還能幫他穩住公司。
“夫人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宋遠恭敬的回答道。
“就下來吃飯吧,順便和我說說何氏集團的事。”雲裴開口留下宋遠,就當是照顧他了。他好像還沒有女朋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的。
想到這,帶着同情的眼神讓宋遠多吃一些。
宋遠有些莫名其妙,夫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難不成……
景華墨排了他一下:“她是可憐你。”言罷,便轉身走到了餐廳。
衆人一同用過餐之後,宋遠向雲裴介紹這個突然升起的何氏集團。
“這個何氏集團是憑空出現的,靠着收購别的公司壯大,之後便開始搶咱們公司的項目來經營。并沒有查到掌權人是誰,信息隻有這麽多。”宋遠把查到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雲裴聽了之後若有所思,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裏出現:“會不會是何陽俊?”
這句話一出來,三人鬥陷入沉默。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他一個律師是怎麽做到把公司開成這麽大的?
“如果真的是何陽俊,那麽他背後一定還有人,僅憑他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景華墨分析道。
三人都已經認定是何陽俊,在爆炸之後何陽俊就消失不見了,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他的組織,這些足以證明是他無疑了。
“用不用我幫忙?”景華墨看着雲裴,心中滿是擔心,怕她應付不了董事會的那些老頭。
每個公司董事會的人都不好對付,也不知道景川是怎麽制服的。
“不用,如果有需要我會尋求你的幫助的。”雲裴拒絕了他的好意,她想先自己試試。
景華墨一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商量完宋遠兩人便離開了,雲裴則是早早上床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在一片老舊的平民樓裏,床上躺着一個男人,臉上有一大片的燒傷,還在昏迷着。
旁邊一個年輕的姑娘小心在給他上藥,卻還是不見蘇醒的痕迹。
“唉,都已經半個月了,你怎麽還不見醒?”年輕的姑娘一邊上藥一邊跟他說這話。
男人緊鎖着眉頭,像是夢到什麽痛苦的事情,不願意醒來。
年輕的姑娘給他上好藥,又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便走了出去。她沒有聽到男人嘴裏嘟囔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