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雲裴醒來的時候,發現馮祺朗用一種十分寵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深情款款。
雲裴被他注視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用被子遮住了臉,含糊不清的應道:“嗯。”
也不知道馮祺朗像這樣看了她有多久,光是想想就讓人臉紅心跳。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餐。”
“我跟你一起去吧。”
雲裴已經睡得差不多了,也不想賴床,就想陪在馮祺朗身邊。但是才剛剛起身,雲裴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居然異常的酸痛。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馮祺朗注意到她的異常,滿是擔心的過來詢問,雲裴立馬嬌羞的瞪了他一眼:“你還問,不都是你害得嗎?”
見她小臉绯紅,馮祺朗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認命的幫她揉腰:“下次我節制點。”
“你最好說到做到。”雲裴咬牙切齒道。
有哪一次馮祺朗不是跟她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中途反悔……雲裴氣得咬了咬牙。
好在馮祺朗幫她揉了一會兒之後,身子也舒暢了不少。
随後,兩人才下了樓。
沒想到的是,馮舒居然比他們更早醒了過來,還在廚房裏忙進忙出的。
雲裴瞬間吃了一驚:“舒舒,你怎麽在這裏,廚房很危險的,快停下。”
尤其是看到馮舒開了電磁爐準備煎蛋的時候,雲裴的心髒都快吓得從胸腔裏跑了出來。
馮舒委屈巴巴的癟着嘴:“我是想給叔叔跟雲裴姐姐做早餐的,當作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原來是爲了自己,雲裴都不好意思責怪小家夥頑皮了。她蹲下身子,揉了揉馮舒的秀發:“謝謝舒舒,你有這麽心我很高興,隻不過你還小做這樣的事情太危險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會擔心的。”
“答應我,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哦,好吧。”馮舒一臉惋惜,念念不舍的看了看旁邊的鍋。
雲裴隐隐懂了小家夥在想什麽,忍不住對她說道:“等這個周末休息的時候,我教你做飯好不好?”
“好啊。”小家夥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馮祺朗在旁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出聲提醒:“都已經結婚了,怎麽還叫雲裴姐姐呢?以後就叫她嬸嬸,知道了嗎?”
“不要。”馮舒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馮祺朗面子上沒光:“爲什麽?”
“嬸嬸聽上去好老的樣子,明明雲裴姐姐很年輕的。”
馮祺朗:“……”
雲裴忍不住笑了,沖馮祺朗擠眉弄眼,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聽見了嗎?舒舒說我年輕,所以你這算是老牛啃嫩草嗎,馮先生?”
“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讨厭,雖然我的确是鮮花了,但是你也不用這麽貶低自己。”雲裴害羞的捂臉。
馮祺朗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沒有貶低自己。”
“那你還說……”雲裴忽然就愣住了,明白過來馮祺朗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之後,她又氣又惱又哭笑不得:“好啊,你居然說我是牛糞。”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馮祺朗聳聳肩,什麽好處都讓他占盡了,雲裴表示想打人。
保姆走了過來,告訴他們有人找。
“這麽一大早的,會是誰呢?”雲裴下意識的喃喃自語着。
保姆解答了她的疑惑:“他說他叫章治。”
因爲這句話,原本輕松歡快的氣氛刹那間消失不見,雲裴和馮祺朗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沉重。
“請他進來吧。”
雖然不知道章治來是爲了做什麽,但就那麽把人晾着終歸是不好的,馮祺朗便讓保姆把人請進來。
雲裴不放心的看向他:“你們倆這回不會再動手了吧?”
“那得看他。”如果章治不招惹他的話,他自然不會爲難章治。
馮祺朗看向來雲裴:“如果我們倆真打起來了,你幫誰?”
“我誰也不幫,帶着舒舒躲得遠遠的,免得被你們倆禍及到。”
馮祺朗笑了,這跟他想象中的回答有些不一樣,倒也不失爲一個有趣的答案。
章治很快就進來了。
“這麽早過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你說呢?”馮祺朗幽幽的來了這麽一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雲裴無奈了,看馮祺朗這樣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還在介意婚禮上的事情。
章治對此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直接無視了馮祺朗直直的看向雲裴。
“你們倆已經和好了嗎?”
“嗯。”
“是嗎?這我就放心了。”他發自内心的爲雲裴感到開心,這點雲裴自己也感受出來了。
“謝謝。”雲裴笑了笑,她覺得章治似乎又變成了之前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章治,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下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找份工作,先穩定下來。”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朗祉上班。”
馮祺朗這話一出,另外的兩個人都愣住了,幾乎在同一時間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你認真的?”雲裴滿臉寫着懷疑,這件事她從來沒有聽馮祺朗說過,也就是說他是臨時起意。
就連章治也難掩驚訝:“這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的,朗祉本來就有你的一份,哥,歡迎你回家。”
如果章治放棄了帶雲裴離開的打算,馮祺朗是完全發自内心的接納章治的。不管怎麽樣,他都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章治想要重新開始,他又怎麽會熟視無睹?
“公司白紙黑字注明了你是法人,怎麽會跟我有關系呢?”
“你也是爸的兒子,他也給你留了東西,你等着,我拿給你。”
說完,馮祺朗就起身去書房取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股份轉讓書,方茹琳原本擁有的所有股份全部轉到了章治的名下。而且,這股份持有比例幾乎是跟馮祺朗一模一樣。
章治看着轉讓合同,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想起了何俊陽跟自己說的話。
他說馮韬一份遺産都沒有留給他,事實上卻并不是這樣的,不僅留了,還跟馮祺朗的一樣多。
章治的心情很是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