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裴跟淩靜晨各自被自己的新郎牽着,一步步走向主持婚禮的神父,宣讀結婚誓詞。
雲裴得償所願的終于對馮祺朗說出了那句:“我願意。”
馮祺朗笑了笑,目光缱绻:“我也願意。”
神父說:“現在我宣布,這兩對新人正式結爲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雲裴甜蜜的閉上眼睛,感受着馮祺朗的慢慢靠近,沐浴在衆人的祝福中。
她想,這絕對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會場的門突然被人猛烈的一把推開,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來人的樣貌之後,雲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章治看了一眼現場,最後視線集中到了雲裴手上的那枚戒指,手不由得緊握成了拳頭,青筋暴起。
該死的,他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他是誰啊,看你們的眼神好兇,不會是前男友來搶婚的吧?”
淩靜晨湊了過來,小聲的在雲裴耳邊嘀咕着,同時不忘緊張的打量章治。越是看他的這張臉,越覺得有些眼熟。
她猛地看向了馮祺朗,又看了看章治,有話堵在嗓子眼,卻怎麽都開不了口。
雲裴一眼就明白了她在想什麽,主動解釋:“他是章治,祺朗的親生哥哥。”
“原來馮祺朗還有兄弟嗎。我一直都以爲他是獨生子來着。”
雲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恐怕不止淩靜晨會這麽想,其他不知情的人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吧。畢竟在章治很小的時候,他就因爲眼疾被親生母親抛棄了。
做了這麽不光彩的事情,方茹琳是萬萬不可能對外宣傳的。也就難怪淩靜晨他們不知情了。
等等,雲裴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就這一會兒功夫,章治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全程走的十分輕松,也沒有借助任何的輔助工具。沒有一點差錯,直接奔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雲裴呆呆的看着他,嗓子眼仿佛被棉花給堵住了,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祺朗卻将他想要說的全部說了出來:“哥,你能看見了,什麽時候出來的,怎麽也不說一聲?”
對于他的話,章治充耳不聞,直直的看向了雲裴:“你願意結這個婚嗎?如果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馮祺朗周身氣息一變,将雲裴緊緊的護在自己身後,冷漠的注視着章治:“你在做夢!”
空氣中帶上了火藥味,山雨欲來。
淩靜晨被吓傻了,半張着嘴,她隻不過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這個章治居然來真的。
看來他們三個人之間,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辛秘啊。
“我問的是雲裴,不是你。”在這樣的情況下,章治冷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鎮住了全場,同時也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糟糕了許多。
雲裴發現,無形中所有的目光都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他們在等她一個回答。
其他人怎麽想雲裴并不關心,她關心的隻有馮祺朗的想法。
她笑了笑,從馮祺朗的背後站出來:“章治,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很高興能嫁給棋朗,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所以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馮祺朗緊皺的眉頭忽然間就舒展了,沒有什麽話比雲裴的這句更令他開心,安心。
“你選擇他,但是他卻不能照顧好你,也沒有關系嗎?”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爲什麽一定要求是他照顧我?我同樣也可以照顧好他。”
聽到這樣的話,章治的心髒刺痛了一下,但是說這話的人是雲裴,他突然就釋然了。這果然像是她才能說出來的。
這麽好的女孩子,馮祺朗配不上。
章治咬了咬牙,繼續道:“那就算他隐瞞了你流産的事情,也沒有關系嗎?”
轟!
突然間仿佛有一道直直的劈在了雲裴身上,章治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得懂,但爲什麽這些字連成一句話之後就那麽的深奧呢?
什麽叫隐瞞她流産?誰流産,她麽,還是别人?
雲裴心裏充滿了疑惑,她下意識的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馮祺朗身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馮祺朗面色陰沉的可怕,像是一頭随時會暴走的雄獅。
不,他已經暴走了。
馮祺朗像是箭一樣沖了出去,一拳砸在章治的臉上,神色瘋狂。
“你爲什麽要把這件事告訴她,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雲裴的腦子空的更厲害了,馮祺朗爲什麽會這麽激動,難道章治說的是真的?
就這一會兒,馮祺朗跟章治已經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起來,白诩見情況不對立馬叫保安分開了兩人,才算制止了現場的一片混亂。
之後,他又安排了賓客去餐廳用餐,雖然處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剛才的事已經在每個人心裏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他們都忍不住猜測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雲裴,你還好嗎?”
推開休息室的門,淩靜晨走了進來,看到雲裴慘白的臉,一陣心疼。
“嗯。”雲裴渾渾噩噩的,“對不起,本來今天是你的婚禮,卻被我毀得一團糟,讓你以後都留下不好的記憶了。可能我就是個禍害吧。”
雲裴的語氣愈發失落起來,才說完,腦袋就突然被淩靜晨重重的錘了一拳。
很痛,她眼裏的淚水都給逼了出來。
“不許你再說這種話知不知道,明明跟你沒關系,有錯的人是章治,專門挑大喜的日子給人添堵,簡直不安好心。”
淩靜晨越說越氣,數落着章治的種種不是。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透過貓眼一看,淩靜晨告訴雲裴:“是馮祺朗,你要見見他嗎?”
老實說,雲裴并不想見,不然她也不會躲到這裏來。但是章治的那些話卻讓她格外的在意,雲裴點了點頭:“嗯,你讓他進來吧。”
“那好,你們倆好好談,有什麽事就叫我。”
淩靜晨很快就離開了,将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