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住了兩天之後,雲裴被允許可以出院了。她的心情是無比輕松的,隻不過看馮祺朗的反應,并不是跟她一樣的那麽開心。
而且她總感覺最近馮祺朗似乎是有什麽事瞞着她,時不時的會皺眉頭,然後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發呆。
這才出院到家,一個中年婦女突然沖了上來,來勢洶洶。
“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打死你給我女兒償命。”
那個婦女手中拿着一塊闆磚,馮祺朗看見了,緊緊地将雲裴護在得身後。一旁巡視的保安被吓得不輕,幾個人上來連忙制服了那個女人。
“你沒事吧?”
雖然馮祺朗把她保護的很好,但是那塊闆卻也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他身上。就在前不久,雲裴還聽到了闆磚砸在身上發出的悶哼聲。
她擔心馮祺朗有什麽事?
馮祺朗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
兩個人一起走向了那個對他們深惡痛絕的婦女,對方看上去很滄桑,雲裴卻一眼認出了她來。
在調查洛子的資料的時候,她曾經看到過洛子雙親的照片,而眼前…這個人就正是她的母親。
洛子出生于單親家庭,父親早亡,從小被母親辛苦撫養長大。
“所以你是因爲女兒的事才對我們下手的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
“呸,你還知道跟我提法律,你害死我女兒就不觸犯法律了嗎?”
“這位女士,你注意你說話的用詞。我并沒有害死你的女兒,她是自殺的。”
“那也是被你害的。”
雲裴無語了,“之前她跟我說父親生病,我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給她。她轉頭就把我公司的金币賣給了别人,你知道她的行爲對公司的名聲造成了多大影響,又給我帶來了多少損失嗎?”
“我也隻不過是把她趕出了公司而已,自殺完全是她自己的選擇。又不是我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跳樓,更不是我推她下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我是殺人兇手?”
“滿口謊言,哪個殺人兇手會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
“你要是對我有意見,或者對你女兒的時有疑慮。你大可以去警局報案,他們會怎麽回應你。”
“如果你繼續糾纏不清,再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我們同樣也不會善罷甘休。”
雲裴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威脅,而是真的動了真格。
對方已經這除了這麽危險的事情,如果他們再一昧忍讓的話,隻會愈發助長對方的嚣張。到時候出了事誰負責?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同樣的事,如果還有第二次,你就等着進局子吧。”
“你還敢威脅我?”
“怎麽不敢了?我不僅敢威脅你,我還要叫人幫你扔出去。”
她嚣張無禮,雲裴比她更無禮,直接跟保安說了一下。保安也配合的将洛子的母親給丢了出去。
回過頭來,雲裴發現馮祺朗正在盯着自己看。
她臉上微熱,怒氣難消:“我們先回去,唉給你看看背上的傷。”
“嗯。”馮祺朗點了點頭,“剛才你的樣子可真霸氣。”
“吓到你了?”
“沒有,我明明喜歡的不得了。”馮祺朗眼中明明确确寫着歡喜,他很高興雲裴能這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一昧的善良可不是什麽好事,誠然他們沒有阻止洛子的自殺,但最終的原因并不是他們造成的,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而洛子的母親則是更加的無理取鬧,居然還做出了傷人事件。第一次,他們可以當她痛失愛女心智失常這才做出了瘋狂的事情。但如果有第二次,他們真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忍氣吞聲。
也希望那個人能夠及時住手,認清自己的行爲。
但無論是雲裴還是馮祺朗,兩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就沖先前洛子母親那嚣張跋扈的态度來看,她就不像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出了事。
她被人扔出小區的畫面被一家不入流的報社記者拍到了,趁着這個機會借題發揮,對雲裴跟馮祺朗大肆造謠。
但是主流媒體那邊依舊沒有什麽反響,甚至根本沒有激起什麽浪花。其他人也并不是傻子,結合之前的證據來看,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這種萬分不利的情況下去得罪朗祉集團,不是勇氣可嘉,就是腦子有坑。所以大部分人選擇了沉默,網友也站在一旁冷靜吃瓜。
更有人表示:洛子是戲精,她母親也完全不遑多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多數都是把她當做笑話的。
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之後,雲裴也沒有再關心這件事的進展。她更心疼馮祺朗身上的傷勢,當時那塊闆磚其實把馮祺朗砸得不輕,被砸的地方生出了不少淤青,雲裴心疼的給她上藥。
心裏懊悔不已,當時果然不應該那麽輕松的就放了洛子母親的。
傍晚,爲了慶祝雲裴出院,雲裴專門爲自己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不過在馮祺朗的要求下,大多數菜色都是以清淡爲主,一點辣椒都沒有。
這完全不符合雲裴的口味,在聽到了馮祺朗說自己上火口腔潰瘍之後,雲裴瞬間什麽怨念都沒有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一家人溫馨的用餐時刻,雲裴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個陌生号碼。
盡管心有疑慮,她還是接通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雲裴。”
“雲裴小姐,我是xx公安,現在我們有緊急的情況需要你過來一趟可以嗎?”
雲裴的表情有點呆滞,老實說她有點懷疑對方是在跟他開玩笑。又或者這隻是一個詐騙電話,可是當對方說出後面的話之後,雲裴不得不提起了重視。
“你知道洛子的母親何麗女士嗎?她現在正在當初洛子自殺的地方準備跳樓,請你過來一趟。配合我們,否則這件事相當棘手。”
雲裴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心髒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好的,請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
“你跟我一起來吧,路上我才告訴你。”
雲裴抓起了馮祺朗的手就往外面走,當然沒有忘記讓保姆幫自己照顧馮舒一段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