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年底的最後一個月。雲裴的工作室各種證件辦齊全了,正式上市。而朗祉集團跟世紀家園承包的城西去遊樂場也正式試營,對外開放。
開放的第一天,雲裴跟着馮祺朗一起參加了剪彩活動。
來開園儀式的媒體顯然不滿足于僅僅報道遊樂場,更多的将目光聚集到了雲裴跟馮祺朗的關系上。
“馮先生,前段時間,關于你私生活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觀衆們都對此很感興趣,能請你分享一下嗎?比如,你跟身邊這位雲小姐,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關系。”
雲裴不喜歡的皺了下眉,早知道會有這種采訪,她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台下當觀衆,又或者是在後台幫忙。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給馮祺朗添麻煩,讓他下不來台。
她想逃,馮祺朗卻扣住了她的腰,冷冽的目光直逼那個質問的記者。
“你也說了是私生活,這完全是我的隐私,跟其他人沒有關系,所以我拒絕回答。”
記者對這個回答自然是很不滿的,眉頭打成了死結。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麽再争取一下的時候,馮祺朗又開口了。
他說:“如果你們好奇我跟雲裴的關系的話,我倒是可以破例告訴大家。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領證也是遲早的事。”
“之前我出事失憶,做出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也将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給她造成傷害,對此我深感抱歉。也非常感謝雲裴還能再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能給她幸福。”
他這一番話,深情而認真,将雲裴感動的稀裏嘩啦。
因爲面對着媒體的鏡頭,她隻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緒。記者表現的非常興奮,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會滿載失望而歸,沒想到馮祺朗卻給了他們一個這樣的驚喜。
想都不用想,這期的報紙熱點跟銷售量根本不用擔心。
采訪結束之後,雲裴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将馮祺朗拉到了不惹眼的角落之後,忍不住的問他:“說,我們倆什麽時候就變成未婚夫妻的關系了,我還沒同意呢。你這是強買強賣!”
就在她激動地控訴某人的惡行的時候,馮祺朗突然跟變戲法似的從口袋中變出一個戒指盒,打開之後,一枚精美的鑽戒出現在了雲裴的視野中。
她驚訝的連呼吸都忘了,小臉憋得通紅。
馮祺朗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小傻瓜,回神了。”
雲裴嬌羞的瞪了他一眼,風情萬種,撩人心魂:“胡說,我才不傻呢。”
“嗯,你不傻。”馮祺朗寵溺的賠笑,“現在,你願意了嗎?”
“不願意。”
雲裴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哪有你這麽求婚的,太随便了,一點兒都不浪漫。”
從地獄到天堂隻有一秒鍾的時間,就發生在剛才。當雲裴說出不願意三個字的時候,馮祺朗隻感覺萬念俱灰,當她解釋完原因之後,馮祺朗又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真不要?”
“不要,一點兒都不浪漫。”雲裴堅持己見。
馮祺朗露出惋惜的表情,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也沒有辦法了。我還是先收起來了吧……”下次準備浪漫點再跟你求婚。
雲裴心切沒等聽到她後面的話,就誤會馮祺朗後悔了,二話不說眼疾手快的把戒指搶了過去。
整個過程,就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有可能連一秒都不到。
馮祺朗看着她,目光中透出揶揄。
雲裴的臉滾燙,放大了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送給了别人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可是我還沒有送給你。”馮祺朗特地強調了‘送給’兩個字,借此來提醒雲裴。
雲裴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了,就是我的,不行嗎?”
“哇,你這麽霸道的嗎?”馮祺朗假裝吃驚的看着她,眼神中卻是藏也藏不住的寵溺。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馮祺朗倏地一把抱住她,弄得雲裴渾身僵硬,又聽着他繼續說道:“那我還真是訓妻有方,你要不要獎勵我什麽?”
雲裴服了,徹徹底底服了。論如何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屬馮祺朗最強。
“不好了,出事了。”
工作人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模樣十分狼狽。
雲裴趕緊從馮祺朗的懷抱裏鑽出來,馮祺朗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看向那人:“怎麽了?”
“馮總,不好了,我們的設施出了問題,害遊客受傷了。”
這句話,就好比一道驚雷将雲裴跟馮祺朗劈的外焦裏嫩,這可是遊樂場開園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要是不及時止損一定會後患無窮。
雲裴的腦海中已經跟着冒出了各種關于他們這個遊樂場的負面-新聞,馮祺朗眉間皺起的弧度更是能夾死蒼蠅的那種。
“我們快過去看看。”
“嗯。”
等他們到現場的時候,一片混亂,還是最糟糕的那種場面。遊客們怨聲載道,受傷的哀嚎哭聲,剛才采訪還沒有離開的記者聞訊趕到了這裏,對着每個人拍照采訪。現場也有不少人拿出了手機,拍照的拍照,錄視頻的錄視頻。
工作人員艱難的維持着秩序,卻架不住有憤怒的遊客拳打腳踢。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負責人來了”,其後,現場立馬炸開了鍋。
記者們也像是見到肉一眼雙眼放綠光擁擠向馮祺朗他們的方向。
“馮總,馮總,關于這次的設施出事導緻遊客受傷的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馮祺朗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跟一個管理員商量:“救護車呢?有沒有叫救護車過來,傷員情況怎麽樣?趕緊把醫護人員找過來。”
負責人滿頭大汗:“馮總,救護車已經叫了,但我們的緊急救援人員還沒安排到位,之前爲了開園的事太趕着進度了,很多都沒安排好……”
馮祺朗氣得七竅生煙:“這麽重要的事爲什麽沒有早說?”
負責人臉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滑下來,憋了半天最後不知道說什麽,隻好道歉:“馮總,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
聽到這樣的話,雲裴的心都跟着涼了半截,這次隻怕是有一場大風波不可避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