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悅的臉都綠了,人也瞬間炸開:“一千萬,你搶錢呢。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想要這麽多的錢,癡心妄想。”
“我什麽樣的貨色不需要操心,隻要在馮祺朗那裏是好貨色就夠了。你說我要是繼續纏着他,之後成爲了馮家的少奶奶,你失去的可就不僅僅是這一千萬了,是吧?”
就是知道蘇悅悅最在意什麽,雲裴偏要往她的痛點上去戳。
果然蘇悅悅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面色鐵青,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雲裴倒也不怕她跟自己動手,這是自己的地盤,就算蘇悅悅想鬧事她也不會怕她。
然而過了一會兒,蘇悅悅居然屈辱的答應了她的條件:“好,我可以給你一千萬。你必須跟我保證,再也不許出現在祺朗面前,也不準再動其他的歪心思。”
“好啊,慢走不送。對了,你可以現在就上去把人領走,他現在就睡在我的床上。順帶一提,他昨晚一整晚都在。”
雲裴說出這句話之後,蘇悅悅的憤怒值瞬間達到了頂峰,二話不說直接掄着胳膊過來教訓人:“你個賤人!”
“嘁,你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跟我一樣隻是爲了他的錢嗎,他跟誰睡一起也沒關系吧?”
邊挑釁着她,雲裴邊往旁邊躲,因爲她的動作飛快,沒有讓蘇悅悅得逞。導緻蘇悅悅越發憤怒,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勢:“住嘴,你這個狐狸精!不管我愛不愛他,他都是我的東西,就算是我不要了,也絕對不允許别人惦記。”
“我今天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我就不姓蘇。”
“你當然姓蘇,你要是敢動手的話,我就立馬反悔,看看到底是誰的損失大。”
這句話果然讓蘇悅悅冷靜了下來,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以利益優先。
越發覺得面前的雲裴面目可憎,因爲過度壓抑着自己的怒氣,蘇悅悅的面色青紫:“好,我不動手。你鑰匙給我,我現在必須帶祺朗回去。”
“當然可以。”能把病患送走雲裴當然再開心不過,省去了不少麻煩呢。
這樣自欺欺人的想着,心髒的位置卻還是莫名空了一截,跟昨晚的感受如出一轍。
雲裴刻意忽略掉這樣的感受,帶着蘇悅悅上樓,希望她将馮祺朗帶走。
剛打開門,馮祺朗就聽到了動靜,慢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雲裴身後的蘇悅悅之後眉頭一瞬間皺的死死的:“你來做什麽?”
蘇悅悅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啪的落下,可憐兮兮的模樣一點兒都沒有剛才的強勢,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祺朗,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爲什麽還要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你要是覺得我打擾到你們了,那我還是離開好了。”
雲裴看得歎爲觀止,她這麽說就好像剛才一直在背後催着自己的人不是她一樣。果然,什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就是她吧。
“嗯,你走吧。”
蘇悅悅假哭不出來了,呆呆的看着馮祺朗:“祺朗,你在說什麽?”
“兩家聯姻的事我會重新考慮,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跟蘇氏的合作并不會終止,而且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家的公司。”
“我不同意!”蘇悅悅的反對來得格外激烈,“好端端的,怎麽能說不聯姻就不聯姻?你忘了,我們倆可是又娃娃親的,還是伯母親自定下來的,你要忤逆她生前的意願嗎?”
“蘇悅悅,你可以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沒必要拘泥封建思想中。”馮祺朗不想把話說太絕,委婉的提醒她。
“我不要!”蘇悅悅還是強烈反對,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麽要這麽較真,隻知道絕對不能讓馮祺朗放棄他們之間的關系。
她的目光倏地落到雲裴身上:“我知道了,是因爲這個女人是不是?你被她迷惑了,她根本不喜歡你。你知道她剛才在樓下是怎麽跟我說的嗎?”
雲裴的心裏突然湧現出一點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就見蘇悅悅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錄音中,赫然就是他們先前在樓下的對話。
雲裴心中駭然,她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蘇悅悅錄了音,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聽完錄音之後,馮祺朗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水,他看着雲裴:“你些話都是你的?”
這當然不是雲裴的本意,她想爲自己辯解,轉而想到要跟馮祺朗劃清界限的事,雲裴狠下心來點了點頭。
“是,就是我說的。一千萬,可比你好多了。”
一刹那,馮祺朗的眼中醞釀起暴風雪。很多女人都是爲了他的錢才接近他,就連蘇悅悅也不可避免。這麽多年來,馮祺朗早就習慣了,可當他知道雲裴也跟其他女人一樣沒有什麽區别的時候,莫名的感到離奇的憤怒。
“悅悅,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十有八九是要教訓雲裴的,蘇悅悅卻不想離開,還想留下來看戲:“我不走可以嗎?”
“回去。”馮祺朗語氣加重了許多,還充滿了不耐煩。
蘇悅悅往後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回去就回去嘛,幹嘛那麽兇。”
蘇悅悅走了,隻剩下馮祺朗跟雲裴兩個人四目相對,雲裴心裏忐忑,決定先發制人:“你想跟我說什麽?”
“爲了錢也好,反正你不許從我身邊溜走,去給我買藥。”
身體突然被他納入了懷抱,耳垂處伴随着濕-濡傳來了一陣疼痛,雲裴受驚的捏住耳朵。
“欸?”
“同樣的話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快去。”
雲裴傻眼,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熟悉的那個馮祺朗回來了,但是并沒有!
雲裴瞬間苦逼了:“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讓我滾蛋嗎?”
“你想從我身邊溜走?”
“當然,這不是廢話嗎……唔。”
嘴唇突然被咬住,所有的驚呼也一并被馮祺朗吞進了肚子裏。雲裴呆呆的看着他,直到唇瓣被輕咬了一下,疼痛感喚回理智。
她又羞又惱:“你幹什麽?”
“懲罰。”男人似笑非笑,戲谑至極,“你想離開,偏不讓你如意。”
雲裴差點被氣吐一口老血,論惡劣,絕對沒有人能跟馮祺朗相媲美,她不甘心的狠狠瞪着男人,然後就看見他在自己面前華麗麗的暈倒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