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并沒有暴力破壞鎖鏈奪取土之精,而是釋放出自己的葬送之力将九道鎖鏈上刻畫的陣法侵蝕。
然後将人頭大的土之精取出,留下一指甲大小的土之精,維持着此處青煙寒水陣的陣基不立馬崩潰。
拿走土之精之後,月生原路返回,脫離葬送者形态,恢複本貌,離開主殿,向着另外一座主峰而去。
……
百蟒山脈,浩瀚蒼茫,從上空向下看,山脈連成一片,如同數百條巨蟒相互銜尾一般。
黑綠色的瘴氣在山脈之間起伏不定,隐隐可以聽到其中毒蟲猛獸的嘶吼聲。
百蟒山脈之外,五台派弟子已經聚集待發,五五分組進入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何文熙的仰慕者們,也一個個怒氣沖沖的結伴進入搜尋月生和何文熙的下落。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何文熙的仰慕者比起五台派還要多不少。
而賈義也帶着幾個五台派的核心弟子向着月生發給他的位置進發,不過此時他頭疼無比,感覺有種玩大的樣子。
正确的來說是感覺月生玩大了,竟然惹來了這麽多人,甚至還有五台派的鎖人魂之境的太上長老前來。
“隻讓他抓何文熙做做樣子,怎麽惹出來這麽大的事情?”賈義感到有些心顫,覺得事情似乎并不簡單。
不過他此時也隻有硬着頭皮上了,大不了放棄所謂的計劃,他雖然喜歡何文熙,但可不想搭上自己。
“這些自以爲能夠撿便宜的人,等到真的對上月生,就感受一下真正的恐懼吧!”
賈義瞥過匆匆從一旁組隊趕過的俊傑們,心中不由一聲冷笑。
這些人一些是爲了何文熙而來,另一些則是沖着五台派那高額的懸賞而來。
月生現在的人頭在五台派的懸賞中可是值一件四紋詭兵加一顆四紋靈丹。
這還隻是懸賞中的大頭,還有各種修煉材料和功法,甚至足以一個普通人修煉到拘吞賊境界。
不過賈義卻知道,這點賞金根本比不上月生的身價,如果月生鎖人魂境界的實力傳開,賞金至少增加十倍。
在隻有拘除穢才能抵達的百蟒山脈高空罡風層之中,五個身上不由透出恐怖氣息的強者負手憑空伫立在罡風層中。
魂之力在他們體外形成一個保護罩,凜冽的罡風打在保護罩上僅僅泛起一絲波瀾。
如果現在外界有人知道聚集在罡風層中五人的身份,肯定會掀起驚濤駭浪。
五台派的派主“混元行者”賈嬴,身穿黑夜星辰袍,手握五台印,氣息在五人當中最爲隐晦。
散修當中兇名赫赫的“陰陽毒王”枯木陰陽,面龐黑白兩分,似哭似笑。
大殷供奉堂讓許多鎖人魂強者都聞風喪膽的“虛空箭神”虛無言,一張透明大弓背在其後,上面六道詭紋流轉,他目光深遠犀利,似乎穿透虛空。
大殷供奉堂“千手人屠”血無憂,身穿血衣,兩側雙臂空蕩蕩的,臉上始終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三劍宗玉竹峰峰主,“蒼藍劍”古溫,人如劍,目似鋒,就連目光之中都帶着劍意透出。
這五個人當中,除了賈嬴這位鎖地魂中的至強者之外,其他四位都是鎖人魂當中的最頂尖的強者。
“各位,此次我們聚集在此地的目的都一樣,相信不用再由我過多贅述!”
賈嬴目光淡淡掃過其他四人,這四人如果聯手,如果他沒有七紋詭兵五台印在手,恐怕都會感到棘手。
“賈派主,陛下派我們前來自然是爲了取月生的項上人頭,不過希望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
虛無言看了一眼賈嬴,面對鎖地魂強者的氣勢,他沒有一絲膽怯之意,與此同時,他還瞥了一眼古溫。
“還有,我之前并未聽說三劍宗的古峰主也會前來,難道三劍宗也有意願倒向我大殷?”
古溫不鹹不淡道:“我古溫僅僅隻是代表自己應賈派主的邀請前來取月生的人頭,并不代表三劍宗,至于你們和五台派的交易也沒有一點興趣!”
虛無言輕輕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古溫。
“好了,虛供奉,古峰主,有什麽事情殺了月生此賊再說,我們之間也僅僅隻是合作這一次,日後見面說不定也是敵人。
以我們的實力想要殺他輕而易舉,但他是黑糜聖教右使,殺了他最麻煩的是後續的事情。”
看到虛無言和古溫之間似乎有火藥味兒升起的意思,賈嬴連忙說道,他可不想還沒有幹掉月生,他們五人就打起來了。
“放心,殺掉月生的名頭自然由我們大殷擔着,不過我事先要說一句,此人的實力可不簡單。
早在十天以前,他獨上雨家,一人滅掉了整個雨家,雨家老趙雨滄海也死在了他手上,一個不小心我們當中被他拼死搏殺一兩個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虛無言看過除了賈嬴的其他三人平淡地說出了這樣一件事情,頓時讓他們心頭一凝。
月生滅雨家這件事他們自然知道,但殺掉雨滄海的事情卻被黑糜聖教封鎖,也隻有逃走的雨鬃鋪和黑糜聖教的人知道。
“雨滄海這老家夥竟然死在了月生手上?這怎麽可能?明明幾個月前月生的實力才拘除穢之境,就算他天賦異禀踏入鎖人魂之境,實力也不可能提升這麽快呀!”
古溫頓時眉頭緊縮,發覺事情不一般,不過他并沒有将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好了,不管怎麽說,早早解決月生總無大錯,多虧他還敢獨自一人來東城,否則他一直待在黑糜聖教的地盤,那我們可沒有這個大好的機會。”
賈嬴站出來平複了幾人心中的一絲擔憂。
“我已經将我的氣場漸漸籠罩百蟒山脈,月生的七魄之靈心血來潮已經被我蒙蔽,對這種兇徒我們也不必講什麽道義,直接出手不能給他半點反應和逃走的機會,将其擊殺!”
說完,賈嬴就率先飛出罡風層,古溫和血無憂緊随其後,虛無言并未跟上去,而是漸漸虛化身體,消失不見。
至于枯木陰陽,他完全是來看戲的,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他一個人的力量,面對其他四人基本上是可有可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