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将老者踹飛後,月生沒有停下來,而是向着圍着他的武者踹去,沒有用任何的超凡力量,僅僅憑借那日日夜夜由地火煞罡還有葬送之力打熬的體魄和氣力一腳一腳踹出。
然而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一瞬間就被月生踹飛出去,除了那個矮小老者以外的所有人全身骨頭器官都被震碎,紛紛化作肉泥,無一存活。
月生走到還由一口氣的矮小老者身前,将他從地上抓起拎在空中大步向着醉仙樓走去,後面的陳毅目光掃過所有屍體,不由打了個寒顫,閉上眼睛連忙跟上月生。
醉仙樓七樓,一張靠窗的方桌,一個身穿奇獸流雲錦袍和一個穿着黃底黑土長衫的年輕男子端着玉色酒杯饒有興趣地透過窗戶看着下面的場景。
“玉兄,你感覺此人實力如何?”那身穿黃底黑土長衫的年輕男子問到。
“先不論實力如何,敢來找醉仙樓的麻煩其膽氣就足以令人佩服三分,黃兄難道不認爲如此嗎?”玉子林輕輕晃了晃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黃雲歇輕笑一聲,手上出現一絲熱度溫了溫手中的酒,輕輕喝下,道:“不過這醉仙樓可是三劍宗的産業,膽氣在其面前可不值一提,要有實力才行,剛才在東城擂台旁蹲點的探子傳來消息,排名第一百六十七的墨子恒被人殺了,好像就是下面這個人。”
“沒想到你竟然專門給了一個探子傳信玉佩,還真是奢侈,不過墨子恒區區拘伏矢,沒有背景,有實力的朋友也極少,爲人行事不爲自己留一點後路,被殺是遲早的事情,沒什麽好驚訝的。”
玉子林輕輕擡手,酒壺裏面的酒水呈一條曲線飛出,準準落入他的玉杯。
“玉兄,如果你知道了當時他殺墨子恒的時候東城執法隊隊長之一的斐十宗也在場就不會這麽說了。”黃雲歇淡淡道。
玉子林剛觸及嘴邊的玉杯一頓,他将目光投降黃雲歇,聲音微沉:“斐十宗?東城擂台排名第十三位的斐十宗?”
在他們這種大家族俊傑子弟眼中執法隊隊長這個名号就是一個屁話,整個皇城當中真正有威懾力的是擂台排行榜,這上面可是聚集了皇城鎖三魂之下大部分的強者名字,也是實實在在的戰鬥能力,能不能夠稱得上俊傑,擂台排名是最重要的标準之一。
就算你隻是内家高手,隻要年歲沒過五十,能夠踏入東西南北中任何一個擂台榜前兩百都能過被稱作俊傑。
玉子林和黃雲歇兩人分别在東城擂台排名榜上列爲四十二位和四十一位,實力均爲拘吞賊之境,仲伯之間,是東城一流世家玉家和黃家最傑出的俊傑,他們當然知道排名第十三有多恐怖。
擂台排名榜前一百名,每隔十個名次,戰鬥力差距都是天壤之别的,這種差距不僅在修爲上,還有功法,秘技,詭兵甚至詭法的差異上,尤其是後兩者更是越境挑戰的重要利器。
黃雲歇眯起眼睛,“自然是他,傳聞斐十宗已經臻至拘七魄第七境拘除穢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話,下面此人能夠讓他放過,實力絕對不會比你我二人差,甚至更強。”
玉子林輕輕搖頭,“拘除穢之境的屏障哪裏是這麽好突破的,想要凝聚七魄之靈沒有足夠的精氣和魄之力可不行,那斐十宗距離晉升拘臭肺不過兩百年左右,即使是禁忌者在這麽短的時間内都難以積累足夠的力量吧!”
走到醉仙樓之下的月生輕輕擡頭看向正在談論的玉子林和黃雲歇,癟了癟嘴,這兩人的談論怎麽可能逃得過他的耳朵。
其實就在兩人看他第一眼時他就感覺到了這兩人的目光,不過發現這兩個人似乎沒有出手幫醉仙樓的打算,他也沒有興趣去搭理這兩隻蟲子。
“不愧是大殷皇城,沒想到随便一個酒樓竟然就有這麽多拘七魄強者。”
當他提着矮小老者走進醉仙樓時,感覺到了數百道目光投向他,其中有十一道目光都是來自拘七魄之境的強者,其中氣息最強的就是剛才七樓的那兩個青年男子。
“不過對月生大爺我來說都是些稍微大一點的蟲子罷了!”月生毫不在意,到了鎖人魂境之後,他至今都沒碰到過能夠值得自己拿出全力的強者。
嘭!
“這家酒樓的掌櫃是誰?給月生大爺滾出來!”
他将矮小老者随手一丢,将一張紅木圓桌砸得四分五裂,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根凳子上,一聲大吼,雷音滾滾,震得一樓的所有人人仰馬翻,甚至有幾個普通的富商直接七竅流血昏死過去。
“好渾厚的力量,看來對此人的實力又要提升一些。”玉子林聽到這聲巨吼沉聲道。
“玉兄,反正又不關你我二人之事,要頭疼也是三劍宗去頭疼,最近我們玉黃兩家要和這些宗派聯合,如果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還是削弱一些這些宗派的威信才是。”
在像玉子林和黃雲歇一般的觀望吃瓜群衆看戲之時,醉仙樓的掌櫃已經走了出來,是一個發福的中年男性,滿臉是汗和油,外面寬松的衣服都被浸濕了一半,看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矮小老者,他的肌肉緊繃到了極緻。
他強行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來到月生面前,執手行了一禮,“不知道這位閣下怎麽稱呼?”
“嗤!别給月生大爺套近乎,之前大爺我可是在外面受到了你們醉仙樓的人辱罵和圍攻,不僅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損失,肉體上的損傷也不少,不拿出十萬兩來今天月生大爺我就砸了這醉仙樓!”
月生将掌櫃衣領一拉,拎了起來,兇煞的氣息從他身體猛地迸出侵入掌櫃的身體,掌櫃身體猛地抽搐了起來,口中吐出白沫,眼睛不停向着上翻,漸漸變白。
看見掌櫃的模樣月生連忙收斂起兇煞之氣,他自身的恢複能力雖然強悍得不像話,但可沒有半點治療别人的能力,一旦将這個掌櫃給弄成了傻子他找誰去要錢?
聽到月生無恥的發言,酒樓中大部分人不由翻了個白眼,你丫的連衣服都沒破損一丁點,哪來的精神損傷和肉體損傷?倒是外面躺了一堆屍體。
這個時候終于有對月生行徑感到憤怒的人站了起來,是一個身穿華袍的少年,他和幾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少年少女坐在一桌。
铮!
一道白光閃過,隻見他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指着月生,“閣下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身爲武者欺淩弱小算什麽好漢?有本事和我城東冬家冬固然一較高……”
咔嚓!嘭!
還未等少年說完,月生就不耐煩地一把捏住少年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扭,就将一柄材質上佳的千煉以上的長劍捏成碎片,同時右腳也唰的踹在少年的胸口上,将他一腳踹飛出去。
少年眼睛一花,胸口劇痛一下,巨大的力道将他整個身體震成肉泥,如同過山車一般沿着一跳直線碾撞了出去,幾張桌子直接被撞得稀爛,牆壁轟隆一聲出現一個大洞,煙塵橫飛,驚得少年的同伴瞬間站了起來,抽出武器死死盯着月生。
“冬固然!”其中一個少年喊了一聲,穿過煙塵從牆上破出的大洞躍了出去,找到飛出數百米的少年冬固然,此時他和外面那些屍體一樣,身體的骨骼粉碎,内髒變成一塊一塊的小碎片,鮮血不斷從七竅還有毛孔中滲出。
“哪來的小毛孩?沒有實力也敢跳出來裝什麽大俠?真以爲所有人都會顧及你們背後那點破勢力?想要當大俠還是再去練幾千年吧!”
月生不屑道,江湖上那種義薄雲天的大俠人物不是沒有,但他們每個人都是實力強悍的人物,就算去多管閑事也有那個實力,并且也不怕報複,至于那些沒有實力還想去當大俠的人,早就被仇家切成渣渣了。
“你竟然殺了冬固然!?就等着冬家的報複吧!”那個抱着冬固然回來的少年指着月生憤憤道。
咔嚓!
月生捏住少年指着自己的手指将他捏斷,少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嗤!一群隻知道靠長輩的渣渣,今天大爺就将話放在這裏了,你們不怕死的盡管回去找爹娘來找大爺我報仇,滾!”
嘭嘭嘭嘭!
月生暴喝一聲,捏住少年手腕,将他當做棍子一般向着另外幾個少年少女一掃,将他們撞飛出去。
随後月生就不管那些少年少女死沒死了,他本來就是爲了提高自己名聲來砸場子的,當然不會趕盡殺絕,否則誰來幫他宣傳?
他目光掃過整個酒樓裏的人,所有人都移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和月生對視,若說之前他們還單純的以爲是月生和醉仙樓有仇,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簡直是個瘋子,不僅殺了醉仙樓這麽多武者護院,竟然殺了冬固然,要知道他可是冬家家主的兒子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