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轉頭望去,看向月生,果不其然看見月生正一臉笑容看着他,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洪荒猛獸盯上一般,明明他才是上位妖族。
他身上妖力一閃,變成書生模樣,被小白狐一尾巴丢在月生面前。
“啧啧,早就感覺你丫的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天下奇妖榜第三十七的北風吼獅,月生大爺看你個頭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當月生大爺我的二号坐騎?”
月生将地面英俊男子的屍體用一件衣服包裹了一下丢進空間百寶囊之中,笑着拍着許正的肩膀道。
“這位閣下,我現在身受重傷,實力大降,恐怕沒資格當你的坐騎。”
許正本來想要展示一下自己身爲上位妖族的傲氣,不過轉念一想到面前這個人是個腦子有些不正常的家夥,頓時用另一種委婉的說法。
“也是,不過做不了坐騎,你就和那老婆子先歸在月生大爺麾下吧!現在月生大爺我正缺人手,這麽好的機會可就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月生笑容依舊,但在場所有人中隻有許正感受到月生的殺意,如果他不答應,他估計下一秒自己就會和剛才那個怪物被砸成肉泥。
他隻好苦笑地點了點頭,如果換做以前他可能還會拼死不從,但這麽多年的莊子生活早就将他的銳氣給磨沒了,什麽上位妖族的自尊?有活着重要嗎?
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也不管許正會不會背叛,和黑珍一樣,他隻是想要收他們充當打手,畢竟許多小事他不可能親力親爲,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如果今後背叛了大不了再拍捶就是了,隻有弱者才會顧及這顧及那的。
一個時辰後,天險城。
月生負手立于上空,身穿紫黑金紋長袍,腳穿銀紋黑底長靴,肩抗三丈銀色巨斧,腰系白毛雙尾白狐,頭頂油滑锃亮光頭,兇煞之氣不由自主從他身上散逸開。
他身後分别跟着許正和黑珍,以及被黑珍抱着的黑紗,玉副使已經回去給紅花使禀報消息去了,至于牛轲廉則去治療夏宋的傷勢去了。
盡管經過了近一天的時間,但整個天險城依舊喊殺聲滔天,整條護城河都被血染成了深紅色,整個城池的街道幾乎都被屍體填滿。
武者,普通人,老人,小孩,婦女應有盡有,皆是死不瞑目,這就是黑糜聖教的作風,隻要不投降者殺無赦,并且投降的人還必須親手殺一個敵方的人才行。
當然,這也是因爲黑糜聖教的教衆大部分人所修煉的功法都是魔功,很多都需要人類和生物的血肉才能進步神速。
不一會兒,一道紅影連閃來到月生的身旁,正是紅花使。
“月生大人,有一件事很奇怪,整整一天按照鎖人魂強者的速度早該回來支援了,怎麽大殷的三位鎖人魂強者還未來?”紅花使皺着眉頭道。
“這種事情月生大爺怎麽知道?或許是對方吓破膽不敢來了!”月生嘴上不屑道。
當然,他說是這麽說,但心裏明白這是絕對不可能,他的實力對方又不知道,并且他還沒什麽駭人的戰績,對方整整三個鎖人魂強者,換做是他也不會有所害怕。
紅花使也是扯了扯嘴角,她有些分不清月生是盲目自信還是裝糊塗。
她深吸了一口氣,“月生大人,雖然有可能是忌憚你的威名,但更多的可能則是有什麽陰謀,我認爲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嗯,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這樣,他們不來找我們,我們就這樣直接找過去砍死他們,管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在還沒有實施之前将他們砍死就行了!”月生一提銀色巨斧,就要離開,不過紅花使卻迅速攔住了他。
“月生大人,你先等一等,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大殷的三個鎖人魂強者,而是讓你打入黑糜聖教之中,現在你已經表現出鎖人魂的實力,憑借我的身份還能壓住,但如果月生大人你真的一次性殺掉三位鎖人魂強者,絕對會轟動整個大殷,到時候再将你引入黑糜聖教可就麻煩了,絕對會引起聖女的懷疑的。”紅花使解釋道。
“還真是令人不爽!”月生放下巨斧嘀咕道。
紅花使莫名松了口氣,她最怕月生不管不顧地就真的去殺那三個大殷的鎖人魂強者,不管能不能夠殺死,都會引起聖女的警惕,這樣對之後的行動絕對不利,想要謀圖一位鎖天魂強者,可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成的事情,需要常年的布局。
“紅花使,你說得很對,不過月生大爺我從來不是一個會忍耐的人,所以你現在給我找到他們三個的行蹤!”
月生沉默了半天,陡然雙目一睜,讓紅花使蓦然愣住了,原來她說了這麽多,月生都沒當一回事。
紅花使有些無奈,但月生的語氣強硬,她現在還不敢反抗月生。
她頗爲無奈道:“好吧,不過月生大人,從大半天前探子就傳來情報,五台派已經被大殷攻破,其太上長老何蘇笛身受重傷不知所蹤,更重要的是那三位鎖人魂強者的行蹤憑借那些探子的本事根本鎖定不了,所以就算你現在想要殺他們也是找不到人。”
“……”月生又沉默了下去,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鎖人魂強者找其他人容易,但别人找他們就困難了。
他突然擡頭,看着紅花使,沉聲道:“你讓人出去傳遞謠言,就說現在魏雨欣已被黑糜聖教活捉,三日後在蘭零道黑糜聖教中心絞刑場處死,我就不信他們不來!”
紅花使蛾眉微蹙,“月生大人,這個計謀雖然不錯,但魏雨欣早已經被你殺死了,如果沒有真人恐怕他們不會上當。”
“沒關系,他們不上當我們也沒什麽損失,不過一旦他們有所懷疑,就算他們不來救人隻是來探查一下也是他們的死期!”月生冷笑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