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你快放了他!否則我們聶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聶傾情急之下爆出了家門威脅月生,一說出口她就知道遭了,聶家和風家是死敵,月生身爲風家的巡察使,會賣聶家的賬才怪!
“哦?我說是誰能派出一個拘七魄以上的強者來殺月生大爺,原來是聶家呀!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放過這個小正太了,我相信将他交給風夜羅大人,應該可以換不少好處吧?”
月生邪笑一聲,掐住不斷掙紮的聶正如同貨品一般打量了一下。
“你想要什麽?”
聶傾打量着月生,既然他沒有直接殺死聶正,說明别有所圖。
“嗯,首先,先将那迷魂煙的解藥拿出來,救醒我這兩個手下,我可不想一個人去挖土。”
月生捏住聶正的腦袋,将他提在昏睡不醒的夏薇和牛轲廉頭上面道。
這兩個人還是剛才他抓住聶正後,順便從樹上扯下來的。
“小弟,救醒他們!”
聶傾雖然不知道月生口中的挖土是什麽,但卻知道如果拒絕,那她聶正的腦袋就會被捏爆。
之前他們可是看着月生殺九亂堂一群人的。
聶正咬了咬牙,由于被月生捏住腦袋,連脖子都轉動不了,他很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倒下一些藍色粉末狀的東西在夏薇和牛轲廉的鼻子上。
“唔……”
粉末一被兩人吸入,他們就緩緩轉醒。
夏薇睜開眼睛,入眼頭頂的聶正頓時被吓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着後面縮了縮,雙手按在身後。
一種冰冷光滑的感覺出現在她手下,她連忙回頭一看,發現了自己按住了一條紅色短蛇的屍體,頓時臉色一白,連忙松開手跳了起來。
看見夏薇和牛轲廉都醒了,月生也沒管兩人,而是再次将目光投降聶傾。
“現在他們醒了,你該放掉我小弟吧!”
聶傾的臉色極爲不好看,她的目光在月生和菲雪靈身上遊離着,計算着以自己的實力救下聶正的可能性,不過想着菲雪靈身上那層暗灰色的霧氣以及無痕劍,她就沒有把握。
她估計在自己沖出去的時候就會被菲雪靈擋住,然後聶正的腦袋就會被這個蠻子捏爆。
“我當然可以放了他,隻要你将自己的一隻眼睛挖掉給月生大爺我!”
月生嘴角一勾,向着後面退了幾步,讓菲雪靈攔在自己面前。
老實說,在試探過聶傾的實力後,他心裏還是有點虛的。
不過虛歸虛,氣勢卻不能丢。
“姐姐,不要受這個家夥的威脅,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有本事就殺了……啊!”
聶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右臂一陣撕拉的劇痛。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還有下一次,就是你的另一條臂膀了!”
月生面色兇殘地用從聶正手上的斷臂拍打着聶正的臉,并且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臉上被噴濺到的血迹。
“你!”
看見月生二話不說,扯下了聶正的手臂,聶傾對着他怒目而視,如果不是聶正還在他手上,她保證把他大卸八塊。
“考慮得怎麽樣?月生大爺的忍耐度可是有限度的,相信我,即使我殺了這個小正太,你也殺不死我的,大不了也就是用我兩個手下的性命換這個小正太的。”
月生一邊看着早就躲得遠遠的牛轲廉和夏薇兩人,一邊将斷臂向着聶正的嘴巴裏面塞去。
“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自殘嗎?眼睛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先放了我小弟!”
看着月生的行爲,聶傾臉色陰沉道。
“嗤!聶傾小姐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月生不屑一笑,又拉着聶正另一隻臂膀準備将其扯下來。
“等等,我先挖出自己的眼睛!”
看見月生手上的動作,聶傾大喊一聲,右手直接插進自己的左眼,一聲悶哼,臉色痛苦扭曲到極緻,緩緩将眼睛挖了出來。
她連忙用魄之力封住鮮血直冒的左眼空洞,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整個人都弓了下來,左眼一陣陣的痛苦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着她的神經。
“你,讓她将我小弟帶過來,否則我們就一拍兩散,我就算拼了性命也會将你留下的!”
聶傾指了指菲雪靈,僅剩的右眼之中透露出一絲瘋狂的意味。
月生沉默了一會兒,他本來以爲還要下些狠手段才能叫聶傾就範,沒想到聶傾對自己這麽狠,看來以後是個禍患。
他在心中不斷衡量了一下拿下聶傾的可能性,最後發現自己從她手中逃走容易,但想要殺她,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畢竟拘屍狗之境的強者體魄太過強大,就算用上炎毒都不能夠打進對付的體内。
唯一能夠對她造成傷害的就唯有菲雪靈手中的無痕劍,但一看着聶傾之前被無痕劍刺中的傷口現在已經沒有流血了,上面的詭紋之力也被清除得一幹二淨,他就沒有多大的把握。
畢竟,劍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将聶正交給了菲雪靈,揮了揮手,讓夏薇和牛轲廉先走。
看見月生的手勢,牛轲廉想都沒想,直接拉着夏薇,撿起月生之前丢在地上的巨斧撒腿就跑,讓月生臉微微一黑。
你好歹也稍微拒絕一下,以表忠心呀!
菲雪靈帶着聶正走到聶傾身前,伸出一隻手。
聶傾出乎月生意料的沒有耍什麽花招,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就算付出他和菲雪靈都重傷的代價搶下那眼珠子的。
親身感受過一位拘七魄強者的實力後,月生可沒有把握再從一位拘七魄強者眼睛中扣出一顆眼珠子了。
聶傾一隻手拉住聶正,一隻手将眼珠子放在菲雪靈手上,然後順勢一掌拍在她胸口,帶着聶正暴退,隐入黑暗之中。
菲雪靈噴出一口血,倒飛砸到月生身旁,不過手中的眼珠子依舊沒有丢。
聶傾帶着聶正跑了幾千米才停下,将晶紅色玉箫放在嘴邊,準備喚出少了一個腦袋的小雙。
不一會兒,小雙就碾壓着雜草和荊棘來到了聶傾身邊,蛇杏微吐,舔了舔聶傾的手臂。
“姐姐,這次是我魯莽自大拖累你了!”
沉默了許久,聶正才開口說到,聲音如同扁桃體發炎一般沙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