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關寒看着月生向着自己落來,一記帶着森森寒氣的掌印拍開和自己糾纏的煞屍,然後猛退。
而煞屍則正好被月生砸中,赤金之氣混雜着炎毒,直灌煞屍頭顱。
煞屍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腦袋就直接炸裂,身體倒地。
“又是2點能量入賬……”
月生将頭轉向如同狼入羊群的最後一隻煞屍,面色露出了一抹獰笑。
此時這隻煞屍已經殺了近十個村民了,滿身是血,正當這隻煞屍将一個不停哭喊的小男孩的手臂扯下,準備向着嘴巴塞進時,一隻手臂從他腦袋後面一穿而過。
月生将自己的手臂從煞屍腦袋抽出,并且把煞屍手中那根小男孩的手臂拿下。
他将在地上痛得不斷打滾哭泣的小男孩提起來,露出了極其猙獰的笑容,吓得小男孩立馬止住了哭聲,甚至連斷臂之痛都暫時忘記了。
“叔叔,别吃我……”他口中發出害怕至極的聲音。
“小家夥,我有那麽老嗎?現在我才不到二十,叫我哥哥!”
月生裂開嘴巴,他一聲的惡臭差點沒将小男孩熏暈過去。
“哥哥……”
小男孩吓得尿都流出來了,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騷氣,他手臂不斷冒出的血液已經被月生給止住了。
“這就對了嘛,難道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小孩子晚上不要出門嗎?很危險的。
這條手臂是你的吧?拿回去,讓你家人給你修修補補應該還能用!”
月生将小男孩的斷臂塞進他的懷中,然後在一衆村民驚恐而又崇拜的目光下來到了關寒面前。
他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關寒一眼,對着原處喊了一聲:“表妹,把那個小姑娘給我提過來!”
菲雪靈聞言,提着溪若非“飄”到月生身邊。
“你們是城主府的人吧?今天月生大爺心情特别好,如果你們回答月生大爺幾個問題,并且出一點你們的買命錢,月生大爺就放你們一馬!”
月生裂嘴一笑,從菲雪靈手中拉過溪若非,把她拎起來,像個洋娃娃一般在關寒眼前猛晃了兩下,差點沒吧她晃吐。
“你說,隻要我能夠辦到的一定答應你!”
關寒還是有理智的,雖然對于這個巡察使打心底讨厭,甚至想要殺了他,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巡察使比起以往秋楓城的巡察使實力要強不是一點半點。
能夠以不到精氣生的實力,和他這個精氣生當中也算是高手的人打得旗鼓相當,這是他第一次遇到。
“好,月生大爺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人了,她就還給你了!”
月生直接溪若非丢回關寒的手上,完全不害怕他們反悔。
“咳咳……”
“若非小姐,你沒事吧!”
關寒連忙抱住差點摔倒地上的溪若非,然後退了兩步,小心謹慎地盯着月生。
“咳咳……我沒事,巡察使大人,有什麽問題和要求你就說吧,這次算是我們栽了!”
溪若非難受地咳了兩聲,從關寒的手上掙脫開,眼睛直視着月生道。
如果按照溪若非以往和人談判的性格,她肯定會讨價還價,抓住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争取最大的利益。
但面對月生她卻不敢,這種性格的人變數太大,誰知道你和他讨價還價,他會不會直接把桌子都給你掀了?
“第一個問題,那個東西叫煞屍吧?還有沒有?”
月生指了指地上那隻被他撕成兩半的煞屍問道。
溪若非瞥了一眼地面那兩半截煞屍道:
“這煞屍是九亂堂利用衆多内家高手的血肉煉制喂養的,之前就已經被偷運了不知道多少進九亂堂了,現在九亂堂應該已經囤積了不少煞屍。”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月生心中一喜,似乎看到無數能量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看見月生的喜色,溪若非和關寒都一陣疑惑,他要這些煞屍來幹嘛?
月生可不管他們疑惑不疑惑,繼續提着自己的要求,“好,現在是你們的買命錢了,我要一根盡可能大的萬年朽木,如果你們拿不出來,相信我,我會打死你們的!”
萬年朽木是什麽東西?關寒一愣,然後就怒視月生,這小子是不是存心爲難他們?
“你……”
關寒想要說什麽,不過卻被手疾眼快的溪若非攔了下來,“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找到了。”
“我隻給你一個月時間,找不到我就捶死二位,表妹我們走!”
月生猙獰一笑,扭頭帶着菲雪靈就要離開,頓時讓溪若非松了口氣。
“對了,我之前打死的那幾個人,記得把他們身上的戰利品取出來給我!”月生突然轉頭道。
随着月生遠去,沉默了許久的關寒問道:“若非小姐,你知道萬年朽木是什麽東西嗎?就這樣答應他了?”
“不答應又能怎樣?關大哥你現在的狀态是他的對手?”溪若非翻了一個白眼。
關寒又沉默了一會,“那一個月後我們拿不出他要的萬年朽木怎麽辦?”
“放心吧,對于這萬年朽木我心裏已經有底了,這巡察使口中的萬年朽木我在古籍上見過,不是說的腐朽了萬年的木頭,這種木頭根本不可能有,
而是現在的血沉木,若是放在幾萬年前,它可是被歸爲天材一類的寶物,但現在卻連地寶都算不上了,最多能夠算得上靈物,也不算是很稀有,甚至我父親幾年前就得到幾根,
我更好奇的是他用這血沉木來做什麽,現在這血沉木用途可是甚少,幾乎和廢物差不多。”
溪若非眯起了眼睛,腦海中不停的回想着血沉木的作用。
天材,地寶,靈物的劃分不僅是按照稀有度來劃分的,更是按照其價值。
以前血沉木稀少,并且有許多不凡的作用,甚至對拘七魄以上的強者都有用,自然被劃分到天材一類。
現在血沉木的使用方法幾乎找不到了,數量也自然漸漸多起來了,就下降了兩個層次,被歸爲靈物一類。
不過即使是這樣,一件普普通通的靈物,按照白銀的價值來算,少說也是十萬兩以上,依舊是價值不菲。
“管他用來做什麽,到時候我們将這什麽萬年朽木給他後,盯着他就行了,有什麽作用還能不知道嗎?”關寒冷聲道。
溪若非沒有接關寒的話,眼睛眯得更細了,幾乎成了一條縫。
“今晚有關這個巡察使的事情,記住不要讓我父親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