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月哥我帶路,這幾天我可是無聊死了!”
一聽月生要去,許茂的臉立馬笑成了一朵菊花,在幾個護衛的攙扶下向着門外走去。
月生面色平淡,也沒有叫上自己兩個忠實的狗腿子,隻是簡單的披上一件侍女遞過來的大衣就跟着許茂離去。
……
月府月古天的書房之内。
“生兒跟着許莫甯家的小子出去了?”
月古天雙手背負,面對着窗外輕聲問到。
“是的幫主,公子待在府中已經一個月沒有出去了,每日都在專心修煉,要是放在以往那是萬萬不可能,看來公子是真的開始喜歡武學了。”
月府的老管家穿着一件黃色的衣服,頭發花白,滿臉溝壑,一雙爪子如同枯骨一般,恭恭敬敬地站在月古天身後回答道。
“是呀,沒想到生兒天賦如此之好,這才不到兩個月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真是匪夷所思呀!”月古天感歎道。
“公子有小姐的血脈在,天賦自然恐怖異常,隻是修煉太晚,難以成大氣,但在今後立足于江湖還是足以。”
老管家笑了笑道,口中之話完全就不像一個管家。
“鶴前輩,裳兒已經離開我十四年了,不知道何時才能與之見上一面?”
月古天突然轉頭,一副希冀之色望着身後的老管家,竟然完全不複赤金幫幫主的威勢,反而像一個晚輩面對一位長輩一般。
“幫主,你應該知道以你的身份是配不上小姐的,如果不是因爲小姐當年懷有了你的骨肉,恐怕宗主當年早就處理掉你了,想要再見小姐,老夫也不知道,不過以宗主的性格,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老管家笑了笑,依舊恭敬。
月古天歎了口氣,這個問題他不止問了這個老者一次兩次了,可是幾乎每次都是這個回答。
這個老者是月生母親那個神秘的宗派派來在他身邊監視他的,叫做鶴九年,目的就是爲了讓他永不能去找裳兒。
他試探過這個鶴九年的實力,深不可測,絕對是拘七魄之境的強者,甚至他感覺比聶辰還要恐怖,就連上家拘七魄之境強者來清甯城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鶴九年的存在。
不過他從來沒有出過手,除了他想要去找裳兒的那幾次,每次他都是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家的府邸,幾次之後他就徹底放棄了去找裳兒的打算。
畢竟他和裳兒的骨肉也需要他這個當爹的照顧。
“鶴前輩,不知道之前我給你說的事情怎麽樣?這次可是涉及到生兒的安危。”
月古天終于說起了正事,寄生在菲雪靈身上那隻靈始終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無論怎樣都放不下。
“幫主不用擔心,不過隻是一隻靈罷了,又不是真正的邪,如果公子真的有危險,我會出手的。”鶴九年低着腦袋輕聲道。
……
“許胖子,最近清甯城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大事?怎麽感覺冷清了這麽多?”
月生看着冷清無人的街道,和一個月前不同,那時候的街道無人是因爲他出現後逃走了,現在卻是真的大貓小貓三兩隻,整條街道都沒有什麽人。
“月哥,能有什麽大事?不就是又失蹤了幾個人嗎?不過比起之前死了還能找到屍體,這次可是連屍體都找不到。”
許茂一臉輕松,反正到目前爲止死的都是些普通人家,還沒有一個富貴子弟死掉的,不然清甯城早就炸掉了。
“失蹤?失蹤的人不會是赤金幫那兩個香主的家人吧?”
一聽到失蹤這個字眼,月生想起了一個月前自己那便宜老爹去滅門的事情。
“當然不是,月哥你在想什麽呢?那種抄家滅門的事情一看就是月幫主的手筆,再加上各大家族在赤金幫的内應傳出來的消息,誰不知道是你打死了赤金幫的兩個香主,你老爹在幫你擦屁股?”
說到這,許茂就白了月生一眼,在這清甯城能夠有能力讓赤金幫兩大香主的家人沒有一點動靜就失蹤的,就算傻子也知道是月古天做的。
不過說實話他還對這件事情挺感興趣的,正好問一問月哥這個當事人。
“話說月哥,赤金幫中那兩個香主怎麽得罪你的?竟然讓你直接打死了他們?”
許茂十分八卦的湊近月生問到,擡着他的護衛都是一臉我是聾子,我是瞎子的表情。
“誰告訴你他們得罪我的?”月生奇怪地看了一眼許茂。
“那月哥你殺他們幹嘛?”聽見月生的回答,許茂又是一副你在敷衍我的表情。
“想殺就殺了,哪有這麽多爲什麽?就像你想吃飯喝水一般,身體需要嘛,嗯,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很爽!”月生聳了聳肩,一副淡然道。
“……”
許茂完全沒有想到月生竟然會這樣說,不過月生的回答卻是讓他有些心寒,他忽然發現有點不認識自己這個從小玩大的同伴了。
“喂!許胖子,我回答了你,你可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怎麽我才一個月沒出家門,這清甯城就這麽冷清了?”
月生在許茂耳邊喊了喊,将許茂從自己思索的世界拉了回來。
許茂回過神來,看着月生投來的目光連忙回道:“哦哦,其實這件事月哥你随便找個人都能問到,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和月哥你有一些關系的。”
“和我有關系?有什麽關系?我這一個月可都沒踏出半步家門,難道我還能分身出來作案不成?”月生挑了挑眉尖道。
“誰說這件事是月哥你幹的了?月哥你還記得蕭家嗎?”
許茂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月生頓時感覺陰風陣陣,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啪!
月生一巴掌拍在許茂的腦袋上,“這麽陰森幹嘛?講鬼故事呀!快說正經的!”
他從小就最怕鬼了,最讨厭的就是聽别人講鬼故事了!尤其是明明很正經的一件事,非要用那種奇奇怪怪的口吻說,簡直就是找不痛快。
“月哥,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講故事的嗎?”許茂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