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贊的臉色陰沉不定,他并不想和章潮聯手對付月生,這樣之後月古天肯定不會饒過他的,現在外面的弟子應該已經注意到這裏的情況了。
隻要拖延一會時間肯定會有大量的弟子來查看情況,等到那個時候月生總不可能還殺他們了吧?
章潮注意到劉贊猶豫的臉色心中就是一沉,心中暗罵了一句:廢物!
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了,月生已經連跨三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兩個鼻孔噴出兩道白氣噴在他的臉上。
章潮臉上被噴中的地方立馬紅腫了起來,一股灼燒的刺痛感傳過他的神經,直接傳入他的腦海中,讓他不由自主地舉起自己的手捂住被白氣噴中的地方,發出一陣悶哼聲。
月生縱身一躍,一拳向着章潮腦袋轟去,拳風凜冽,沒有一點留手。
章潮心膽俱裂,直面月生他才知道剛才樓峰爲何沒有多少反抗之力,這月生的實力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根本不僅僅是一個初入皮氣生的菜鳥,至少也是骨氣生頂峰,甚至是筋氣生。
不過他完全不敢向着這方面去想,自從那次蕭家大難之後,整個清甯城都沒有一個筋氣生,這時候出現一個筋氣生,而且這個筋氣生還是赤金幫幫主月古天的兒子,這意味着什麽,他自然明白。
這意味着月生的天賦極其恐怖,甚至能夠入得風家的眼,爲上家風家本宗親自效力,而不是在清甯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帶着。
這個念頭隻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甚至不到半個呼吸。
隻見他衣袖當中突然射出一個綠油油的銀針,向着月生右目射去,他已經顧不得留手了,将能夠動用的手段都動用了起來,如果在不動手死的就是他了。
月生的瞳眸之中倒映出了銀針的影子,身體的本能讓他不由地縮了縮自己瞳孔。
不過他的心裏沒有絲毫的波動,現在處于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沸騰之感狀态的他不會有絲毫退縮的想法,在他心裏隻有兩個結果。
要麽他死,要麽對方死。
他身上的肌肉不停地震動,灼熱的氣不斷在他身體之中回流,增長着他的氣力,硬化着他的肌肉。
他雙目直接一閉,整個面部都變成了赤金之色,看起來就像一塊真正的赤金一般。
“叮!”
那綠色銀針刺在他的眼皮之上發出了一聲輕響,在章潮不敢相信的神色之下直接掉落在地面上。
“這怎麽可能?那可是我專門……”
“嘭!”
還沒等到章潮說完,月生的拳頭已經落下,他的五官直接被巨大的力道轟進了腦子裏,變成了一團漿糊,直接死透。
而軀體由于慣性順着地面滑倒了另一面牆壁,砸得整面牆壁都是一顫,出現一個大坑。
兩人的交手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如果電光火石一般,甚至一旁的劉贊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思考到底是聯合章潮還是拖延時間。
不過現在月生已經爲他做好了決定,将他的第一個選項從他的紙上抹除了。
咕噜!
劉贊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他向來不是膽大之人,沒有樓峰的剛直,也沒有章潮的狠辣,隻是一個想要在清甯城混吃等死,度過晚年的半個老頭子罷了。
即使剛才月生殺了樓峰,現在殺了章潮,他依舊沒有勇氣月生動手,不說能不能赢,就算能赢又如何?
清甯城是風家和朝廷的地盤,在清甯城唯有月古天和許莫甯兩人才是正統,一個屬于風家,一個屬于朝廷。
他的一切都是月古天給他的,而不是風家,如果他敢動月古天的獨子,他就别想走出清甯城。
撲通!
年過半百的劉贊直接跪下,顫顫巍巍道:“少幫主,剛才是小的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在下一馬吧!”
他甚至不知道月生爲什麽要殺他們,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不過江湖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樣說準沒錯。
月生盯着跪在地上的劉贊,一步一步走近,此時外面已經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可是他似乎沒有聽見一點,心中一片甯靜。
“剛才我說過,要麽你們殺死我,要麽我殺死你們,站起來,和我打!”
月生的語氣不冷,也不熱,就像在說我們切磋切磋,而不是生死之鬥一般。
鬼才和你打,我一個皮氣生和你至少是骨氣生頂峰的人打,除非腦子裏塞進了鐵,劉贊有些欲哭無淚,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少幫主竟然是這樣不要臉的人。
難道他看不出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嗎?
此時月生哪裏想這麽多,這還是他突破筋氣生以來第一次戰鬥,那種全身的通爽之感讓他欲罷不能,對于這種感覺他喜歡極了。
“生兒!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伴随着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月生轉過頭去,發現竟然是自己那便宜老爹,此時他背後還跟着一大群赤金幫弟子,以及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兩個大漢。
那群弟子的目光很奇怪,大部分是畏懼,而有些卻是狂熱和崇拜,一種對于強者的崇拜。
“爹,你怎麽來了?”
看見月古天,月生也漸漸将自己心中那股沸騰之感平息,讓體内的氣流動速度變緩了下來,滋養着自己的皮膚肌肉,骨骼血液和筋絡神經。
不過這些氣仍舊有兩個地方滋養不到,那就是髓和神,隻有再進一步月生才能觸及這兩個地方,而又隻有達到内家最頂峰之後,他才有超脫凡俗的資格。
“我剛從城主府回來就收到赤金幫弟子傳來的消息,他們說樓峰,章潮以及這個家夥竟然敢對你動手,當真是不知死活!”
月古天看了一眼地面樓峰和章潮的屍體,以及還跪在月生面前的劉贊,滿臉憤怒。
不過令月生始料未及的是月古天竟然沒有絲毫責備他,反而将過錯全部扣在赤金幫的三位香主身上。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月古天對他寶貝兒子的溺愛,難怪之前這家夥沒有半點實力能夠在清甯城嚣張這麽久都沒有被人打死,原來比起這個家夥,他老子比他更不講道理。”月生心中嘀咕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