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寒冷的冬風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行人的臉上。
街上盡是嘈雜喧鬧的人聲,吆喝聲,叫賣聲,喝彩聲,嘻鬧聲。
月生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襖走在白色的大街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行人,腦海中一片混亂。
這已經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八天了,腦海中的記憶碎片仍舊混亂不堪,不過這些記憶碎片并不是他的,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
他本身本來隻是另一個世界上一個小小的程序員,嗯,很小的那種。
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則是清甯城一個幫派幫主的兒子,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死亡,當然這次‘也許’隻有他自己以及那不知道有沒有的兇手知道。
不過更加讓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他腦海中似乎還有另外一個記憶,偶爾流出卻又似乎沒有,不過這個記憶當中流出的一個意思月生卻是大緻能夠明白。
那就是這具身體是一位老祖轉世之身。
“還真是麻煩……”
月生輕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了解這個世界。
這八天以來就他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反複在街上走着,後面跟着兩個幫派的人。
這是他父親月古天派來保護他的,五大三粗,相貌兇惡,聽他父親說還是兩個強大的外煉高手。
強不強大月生不知道,不過他卻知道一點,有這兩個人在至少沒有人敢靠近他。
街上每個人看見這兩個人後都如同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避之不及。
“就算你是老祖轉世,那好歹也留下一兩本絕世武功呀!就這麽在腦袋中留下是老祖轉世有什麽用?”
月生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具身體的前身不喜歡習練武功,他可不一樣。
這個世界一看就不是什麽和平的世界,僅僅這八天城裏就死了兩個人了,讓整個城裏人心惶惶的,就連衙門的捕快也是束手無策,查不出兇手。
“看來隻有去便宜老爹那裏看看有什麽功法可以學一學了,虧我還期待了這麽久。”
心中有些無奈,你說你一個老祖轉世怎麽就沒有一兩本絕世功法呢?
一縷暖暖的香氣從風雪中飄過他的鼻尖,讓他輕輕嗅了嗅,眼睛微微瞥向香氣飄來的方向。
雪花酒坊四個大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雪花酒,這幾天他也略有耳聞,是采集還未落地的雪花做成的一種酒。
一經下肚,一股暖流将會流經四肢,令全身暖和起來,是這清甯城最受歡迎的一種酒,他那便宜老爹就經常喝這種酒。
不經意間他就走到了雪花酒坊前,他身後的兩個身體魁梧的彪形大漢很自覺地就爲他推開了眼前排隊的進去的人。
本來被推開的人還想回頭罵嚷一下的,不過看着面前兩個人,以及他們胸口上那赤金标志,頓時臉色就是一白,哆哆嗦嗦地離開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在清甯城當中,赤金幫的名頭誰人不知,不過這個名頭可不是什麽好名頭。
月生踏上雪花酒坊青色的階梯,一個穿着麻衣的小厮笑臉迎了上來。
“原來是月少幫主呀!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去叫天字号廂房的客人挪一挪,将廂房讓出來。”
小厮連忙對着一旁的另外一個小厮說到,清甯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赤金幫。
另一個小厮連忙踏上樓梯,叮叮咚咚地就慌張地跑上了樓上,趕去天字号廂房,顯然他也沒聊到月生會來這裏。
“月少幫主,您随我來,天字号廂房已經爲您騰出來了。”
小厮谄媚地笑到,給月生在前面領路。
月生點了點頭,這八天以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了,無論走去哪,隻要在清甯城,所有人都是對他如此。
或是畏懼,或是谄媚。
“看來我那個便宜老子在清甯城權勢很大呀!”
月生低喃着,雖然現在他腦海中原主人的記憶碎片已經完全被他消化。
但說實話,就連這具身體原主人自己也對自己老爹了解不多,而且不願習武,每天隻知道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月古天很是頭疼。
“這位客人,您看看那是赤金幫少幫主,您能不能将天字号廂房讓出來一下,我們那邊還有一間地字号廂房爲您準備着。”
一踏上樓,月生就看着之前那個小厮在小聲地給一位白面公子說着什麽話,聲音很低,如同蚊子一般。
而那個白面公子卻是頻頻回頭看向他,眉間還不時皺了皺。
“少幫主,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
在月生左側的彪形大漢弓下身來,在他耳邊說到,眼睛看向白面公子,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還未等月生說什麽,那個白面公子卻直直向着他走來,手中紙扇輕搖,臉上神色并不好看。
“小子,你想幹嘛?”
看見白面公子走過來,兩個彪形大漢立馬攔在月生身前,眼中神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白面公子。
“我隻是想要看看誰這麽嚣張,本公子占了的廂房也膽敢來搶,赤金幫,哼!不過隻是一個鄉下的小幫派也敢如此嚣張,真是不知死活!”
“你說什麽!?”
聽到白面公子的話,兩個彪形大漢頓時一怒,他們雖然明面上隻是月生的保镖,但另一層身份則是赤金幫的精英,一人足以幹翻十幾個成年壯漢的外練高手。
“好了,好了,沒關系,我也僅僅隻是想要喝點雪花酒罷了,也不一定非要什麽天字号廂房,這樣,小厮,你給這位公子準備的地字号廂房在哪,帶我過去。”
看見白面公子有恃無恐的樣子,月生立馬攔下兩個想要動手的彪形大漢,笑嘻嘻地說到。
“這位公子,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這裏的錢就給你賠個不是了!”
說着,月生就将一張百兩銀票塞進白面公子手中,看得兩個彪形大漢臉上一陣肉疼,兩個小厮更是羨慕異常。
随後他就跟着一臉膽戰心驚的小厮來到了地字号廂房,坐在一張暗紅色的木桌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