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晉投射過來的嘲弄眼神,徐友忠心頭一顫!
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之前徹底想錯了。陳晉從頭到尾都是譚姿的人,現在更是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但徐友忠可不會束手就擒,因爲他有絕對的自信, 陳晉抓不住他的把柄。
“陳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徐友忠怒道:“你一個店長,方總讓你旁聽你就聽着,這輪不到你說話。”
陳晉微微一笑道:“徐總,現在可不是嗓門大就有用的。”
“小徐,你先坐下,聽聽小陳的看法。”方遒揮手道。
他這時也明白過來,陳晉肯定還有什麽後手了。
而且譚姿之前的申辯其實是很有說服力的, 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跟胡亞華聯系。
隻不過當時的情況是所有的證據都對譚姿不利,他必須下令調查了。
可如果陳晉能拿出其他的證據,就另當别論了。總而言之,等陳晉的話說完,方遒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就能水落石出了。
畢竟,陳晉可是帶着吳德民的消息來了。
見方遒都發話了,徐友忠盡管憂慮,卻也隻能坐下,等着陳晉的說辭。
他一百萬個不相信陳晉能拿出什麽證據來!
趙漢秋這時開口道:“小陳,你說徐總在演戲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呢?”
陳晉臉上的笑容不變,嗤笑道:“剛才胡亞華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好大的手筆呀!1000萬現金,加上股份,再加上高管職位,算是花血本了!”
“隻不過, 這些明明都是徐總拿的好處, 卻硬要套到我們譚總的頭上,還能說得這麽義正言辭, 這演技起碼值10個奧斯卡小金人呀!”
徐友忠哼道:“陳晉,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可别怪我告你一個污蔑罪。我警告你!别有點業績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陳晉争鋒相對道:“我也警告你!别當了個大區總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跳梁小醜而已。”
“艹!”徐友忠起身指着陳晉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見徐友忠爆粗口了,陳晉也懶得跟他客氣,應道:“你他媽的是煞筆吧?你要是願意聽,我可以免費送你一段錄音,讓你聽個夠。”
“好了!”方遒喝道:“小陳,既然你說内鬼是小徐,那麽證據呢?”
方遒這話說完,其實心裏已經信了陳晉七八分了。一方面,他覺得陳晉是有吳德民的消息,可信度更高。畢竟上次被人舉報偷漏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呢。
而另一方面,從徐友忠這兩天的表現來看,針對性太強了,也太明顯了!
或許就像徐友忠自己說的一樣,應該是覺得勝券在握所以得意忘形了吧?
陳晉聞言,點點頭道:“好,那咱們一項一項的說吧。”
言罷,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個檔案袋來,從裏面抽出來一份文件,輕飄飄的扔在了桌上。
“大家先看看這個吧。”他說道。
衆人盡管都很好奇,但見方遒伸手了,便耐心等着。
方遒看完了之後,擡眼看了看徐友忠,冷哼一聲,遞給了趙漢秋。
趙漢秋挑着眉滿臉的震驚,随後遞給衆人一一傳閱,到譚姿手上的時候,她的雙眼中迸發出閃爍的光芒。
她先是看了眼陳晉,臉上已是喜不勝收了。随後轉向徐友忠,與陳晉如出一轍的嘲弄顯而易見。
這份文件最後才到了徐友忠的手上,他隻看了一眼,冷汗就下來了……
“徐總,我想這份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陳晉笑眯眯的問道。
徐友忠的臉頰微微有些顫抖,含糊道:“你的證據僞造的這麽拙劣,有什麽說服力呢?”
“哈哈!”陳晉大笑一聲:“我就是想看你這出戲到底怎麽演,所以才沒有拿走你手裏的原件呀。”
他接着道:“這拍照後再打印的清晰度嘛,肯定是要差一些。但如果有需要的話,很快就可以拿到原件。徐總,你大概是看過許多偵探小說吧?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文件,藏在自己車子的備胎裏面?”
“啪嗒!”
一粒豆大的汗珠從徐友忠的下巴滑落,滴在了紙上……
陳晉嗤笑道:“那好歹也是天坤公司10%股份的轉讓書,藏在備胎裏,未免太掉價了吧?”
面對陳晉拿出來的鐵證,徐友忠早已是心神大亂了!
他不由得喃喃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虧你還是個大區總監呢!這麽大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知道有句話叫‘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麽”?
陳晉沒有給他留半點情面。因爲他很清楚,這件事過後,徐友忠怕是要撿很多年的肥皂了。
不得不說,他這白胖白胖的身軀,說不定會挺受歡迎呢!
隻不過陳晉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而是繼續說道:“徐總,咱們都是同行,空口無憑比不過白紙黑字的道理,我想你應該很明白!”
他指向湯嘉:“剛才湯區所說的事情,都隻是他的一面之詞。就算胡亞華給譚總打了電話,也隻能證明胡亞華單方面答應了這些,可譚總并沒有去做。”
“你可就不同啦!啧啧啧~你徐友忠三個字,是不是找人設計過?挺龍飛鳳舞的嘛!”
陳晉的話像是一道道奔雷,劈在了徐友忠的腦海中,
他此刻已經完全找不出什麽理由來辯解了。就像陳晉說的一樣,那份股權轉讓書此時此刻就在他車子的備胎裏,是怎麽都抵賴不了的!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陳晉是怎麽拿到這份東西的?他明明每天都要檢查一遍呀!
而陳晉其實也蠻佩服他的,連這種地方都能想的到。不過他更佩服大馬幫他找到的那個高手。
到底是專業的。連車子備胎都沒有放過!
“徐友忠!”
方遒拍着桌子大喝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嗎?”
徐友忠被他吓得整個人一哆嗦,随後變得臉色慘敗,随後呼吸困難起來,幾乎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他伏在桌上,慘兮兮的勉力喚道:“水…給我水…”
陳晉眉頭一皺,冷笑道:“你他媽的不會是給我裝死吧?心髒病發作了嗎?”
可是他話音未落,隻見徐友忠整個人頓時抽搐起來,順着椅子滑到了地上,翻着白眼,面容扭曲!
“什麽鬼?”陳晉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