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上,風雲身影憑空落下,山谷側邊,無名被神行太保一擊打飛。
“扶餘,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低沉的聲音從神行太保口中吐出,随即,這個步氏神族的神身影消失在原地,他原先就是以輕功出名,而現在,實力提升後他的輕功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僅僅在這方面怕是神和甯步奇都未必能夠及得上他。
“你們已經到了這等境界,爲什麽還要對普通人出手……”
山谷旁邊,無名被風雲扶住,卻是帶着不甘和憤懑看向神和甯步奇。
這個武林神話想不清楚爲什麽神行太保要對扶餘國出手,哪怕聖王之前與他們爲敵,但聖王已死,而且,聖王的行爲也隻是個人行爲,與扶餘國卻是沒有關系的。
“天意如刀,講究盛極而衰,神州自古以來就存在大劫的說法,倘若有一日神州大劫,那麽,劫難有何而來,你想過嗎……”
甯步奇看着無名緩緩開口。
神沒有興趣理會無名,隻是負手看向東瀛的方向,此時,神已經能夠感覺到東瀛那邊傳來的氣息,猙獰,狠辣,陰森,恐怖,那是屬于絕世強者的氣息,但和無名以及風雲不同,那同樣是屬于邪惡的氣息。
邪惡,永遠都比正義更加的危險,神并不小觑這氣息的主人。
而此時,仔細感受過去,神更能夠感覺出來,這些氣息和東瀛居然是如此的匹配,就如同,這氣息本就應該是屬于東瀛的。
“東瀛,比扶餘更加的貼進大劫的選擇……”
神緩緩開口。
一句話甯步奇微微一愣,無名和風雲卻是渾身一顫。
這會兒,他們能夠感覺到神行太保在扶餘國的殺戮,步氏神族,個個都是天才,但,同樣的個個也都不能以常理衡量。
哪怕步驚雲這樣的人都能被稱之爲不哭死神,他們的祖先更是号稱魔中之魔的蚩尤。
這會兒神行太保全力施展下,卻是幾乎将整個扶餘國從地圖上抹去,真正的抹去,不是這個國家的名字,而是每一個代表這個國家的國人乃至于建築。
他們三人從草原一路而來,本就是殺過來的,可以說現在大半個草原已經空白,而靠着遼東這一片更是早已經沒有任何人類。
接下來最起碼百年的時光,漢人隻需要走過來就能占據這裏,或者,有更遠的異族前來這邊,但,那些異族卻需要經過漢人的地盤,或者從寒冷到無法生存的西伯利亞繞路,更或者從大海之上而來。
而若是他們三人再将東瀛掃一遍,那麽,大海之上恐怕也不可能有大規模的異族遷移而來。
那麽,這一片遼闊的區域,除了漢人和悍不畏死的異族從西伯利亞遠道而來,恐怕隻有等深山老林的野人再次進化出文明才行。
風雲和無名正是想到這一點,所以,心頭才狂顫。
他們也能感覺到東瀛的黑色氣柱,更明白,那才是代表邪魔,但,神的話語卻是讓他們感覺到了由衷的恐懼。
雖然聽起來神的目的和他們也是一樣的,但,按照神的意思,那得死多少人才行。
“你們就沒想過,殺那麽多人會遭天譴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無名憤怒的吼叫起來,面對着這般的殺戮,這樣最少也得是千萬級别的殺戮,哪怕是無名這樣的武林神話也再無法保持平靜。
而攙扶着無名的風雲更是體内的力量再次激蕩。
他們是真正的俠義中人,實際上,不但他們,怕是聶人王和斷帥碰到這情況也會拼命。
這些所謂的俠客帶着太多的理想主義,在他們的心中,最好天下太平,誰也别亂來。
“不夠,扶餘和東瀛就算完蛋,天意隻要還在,他還會找其他的國家,隻要天意不滅,或者,隻要世上還有其他的國家,那神州必然會有大劫,而天意也依舊還會繼續下去,頂多,避開我們……”
隻是,甯步奇和神絲毫沒有理會無名。
神和神行太保本身都是孤傲的存在,之前他們被天意操控甚至有毀滅世界的沖動,而現在,不再受天意的操控,但他們同樣也沒有半點所謂的俠義之心。
至于說甯步奇,這種滅世的事情他不是沒做過,雖然這一次滅的有點誇張,但,對于他來說殺人多少也已經隻是個數字問題。
“走吧……”
淡然說完一番話,甯步奇緩緩邁步而出,山谷側邊,風雲身影一動就想上前,甯步奇手臂猛的甩出,無邊無際的能量席卷而起,山谷周圍的天地驟然間旋轉,風雲頓時如同被隔絕世界之外。
等到天地能量平靜,神和甯步奇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原地。
看着空無一人的山谷,無名和風雲的神色一道變的無比難看,之前,他們和神以及神行太保打已經感覺到無比的頹然和恐懼,因爲,他們清楚感覺到兩人的強悍。
然而,那種強悍畢竟還能看到戰勝的可能,但,此時,面對着甯步奇這随意的一揮手,他們感覺到的卻是絕望。
甯步奇和神的速度極快,眨眼已經消失原地。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消失之後不久,一個身影卻從山谷側邊的樹林中鑽了出來。
“無名前輩,風雲兩位大俠,我受我家主人指派前來邀請三位商讨一下鏟除逆天之人的事情……”
這身影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走出樹林,這女子看着在她剛出現就發現她,然後提防的風雲緩緩開口道,說話之間她的手腕一翻,卻是将一張請帖朝着無名那邊擲了過去。
輕飄飄的請帖在女子出手後如同有無形的手握着一般朝着無名穩穩移動過去,這一手,哪怕以現在風雲的力量都忍不住微微側目了下,他們做到這一手固然輕松,但他們卻是奇遇連連,而眼前這女子,年齡甚至還不如他們大,卻也能做到這一手。
僅此就能看出這女子的主人又該是何等人物。
無名同樣是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接住這請帖,然後皺眉看了去,他現在的确憂心神和甯步奇以及神行太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但這不代表他就會随便與人合作。
隻是,剛剛低下頭,無名的神色卻猛的一變,這請貼上,有一個很微小的标志,卻是無名極爲熟悉的标志,這标志,在他還不曾被賣給幕家之前卻是他日日都能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