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臉上的神色猛的一愣,後面,剛剛還大呼小叫氣憤填膺想要動手收拾甯步奇的天地會幫衆也是紛紛一愣。
顯然,沒有人能夠想到甯步奇在施展猛虎硬爬山那種堪稱有去無回的狂暴攻擊招式時候還能夠變招。
“你的外門功夫的确已經到了極緻,怕是就要有剛化柔了,隻是,這也是外門功夫的極限了……”
陳近南臉上的驚愣消散,被甯步奇握住的手腕蓦然間抖動起來,一股柔韌卻如同綿裏藏針的力量頓時順着手腕飛快的蹿入甯步奇的手掌心。
這是内力,這也是陳近南自認能夠對付甯步奇最大的依仗,這一絲絲尖銳的勁氣瞬間穿透了甯步奇的手掌心。
鐵布衫的防禦雖然驚人,然而,卻并沒有能夠完全阻止這些勁氣,至少有近七成的勁氣直接穿透鐵布衫的防禦灌入甯步奇手掌心的穴位當中,甯步奇從手掌到整條手臂立即酸麻起來。
随即,陳近南的手掙脫甯步奇的手掌,如同一條遊魚貼向了甯步奇的胸口。
心悸的感覺湧現,甯步奇看着陳近南快速而進的手掌眼神猛的一淩,陳近南的内力在詭異程度上絕對及不上幽暗,威力也是遠遠不及,然而,在運用上卻遠遠超過幽暗,而且,這種微妙的運用下更是比幽暗對他的威脅更大的多。
倘若被陳近南一掌打中胸口,他的府怕是立即就得受到重創。
甯步奇心思轉動,腳下下意識的就想要踏步躲避,然而,就在此時,突然間他猛的感覺到自己對于手掌心中陳近南打進的那些内力有了一些不同的感悟。
這種感覺和之前将國術融入鐵布衫稍微有點區别,但卻又極爲類似。
甯步奇心中猛的湧現一絲驚喜,他隐約的有了一種不敢相信的猜測。
下一秒,甯步奇飛快的開始感受那一絲感悟,腦海内,信仰值被消耗的提示聲響起。
氣血,在體内炸開,然後,手掌心中那微弱的酸麻瞬間消散,陳近南打入的那些内氣在眨眼之間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内力的攻擊和防禦奧妙在這一瞬間已經被甯步奇盡數識破,雖然,甯步奇依舊無法靠着這個自行修煉出内功,但以氣血短暫的模拟内功的攻擊方式,以及以氣血化解内功的攻擊卻是已經毫無問題。
汲取技能的奧妙……
甯步奇仔細咀嚼了下系統在信仰後面的注釋,這一刻他對于這個注釋再次多出了不少的猜測,随即他目光盯着陳近南的手掌,以他此時的眼力卻是已經能夠大緻的看出陳近南這一掌的奧妙。
心中念頭微微一動,腦海内信仰值被消耗的提示聲再次出現。
“啪……”
清脆的聲音,甯步奇的手掌狠狠的拍在陳近南的手掌下方,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在兩隻手碰撞的時候灌入了陳近南的經脈,這天地會的總舵主身軀一顫,頓時半個身體都微微有點發麻。
駭然的神色從陳近南臉上閃現,在他的感覺中甯步奇這一掌當中蘊含的分明就是内力,而且,還是他的獨門内力。
“你怎麽……”
陳近南驚駭開口,三個字才出口,甯步奇的身影已經狂暴的撞擊了過來。
“總舵主,小心……”
不遠處,周堂主臉色驟變,大聲喊叫着已經快速朝着甯步奇飛撲而來,麗春院裏他是親眼看到甯步奇如何以這種招式一下子将一個清兵撞成肉餅的,那是真正的肉餅,骨骼肌肉完全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灘渣渣的那種肉餅。
陳近南的武功雖然并非那些清兵能夠相比,但周堂主可以肯定被甯步奇這一下撞上也一定不會好受。
周堂主身影極快,眨眼已經到了甯步奇身後,然後,就在他身影到達的時候,甯步奇撞擊出去的身影卻陡然間收回,他的拳頭砸出,正中陳近南胸口。
氣血模拟的内力湧出,瞬間封住了陳近南胸口所有的穴位,直接将這天地會總舵主砸的差點閉過氣,身體倒飛而出挂在遠處的牆壁上然後滑落在地。
而砸出一拳後,甯步奇身影卻沒有任何遲鈍,翻轉之間已經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剛剛到他身後的周堂主腦袋上,巨大的力量頓時将周堂主拍翻在地。
“内功,或者,他的命加上這裏絕大部分人的命,陳總舵主,選一樣吧……”
一巴掌拍翻周堂主,甯步奇一腳踩在周堂主背上目光冷冷的看向陳近南開口道。
說話的時候,甯步奇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剛才那短短的瞬間他已經完全确定系統所謂的汲取奧妙的意思,和之前學習步罡踏鬥以及萬法自然一樣,隻要他看到的,感受到的,他理解了原理的奧妙他都可以靠着信仰值汲取。
這種恐怖的效用絕對不在直接提升技能等級之下,倘若這玩意再沒有任何限制,那麽,甯步奇就能肯定,這種效用比直接提升技能等級還要有用的多。
“你,你剛才用的不就是……”
遠處,牆壁邊上,陳近南艱難的起身,目光卻是奇怪的看向甯步奇,剛才甯步奇打他的那兩下,不但内功是他獨門的,就連一開始截擊的掌法也隐約帶着他獨門掌法的影子,怎麽看甯步奇似乎都不需要再問他要什麽内功。
“不要廢話,陳總舵主,内功,還是人命……”
甯步奇冷冷的打斷陳近南的話,剛才,用氣血模拟内力卻是讓甯步奇切身感覺到他自身實力的增強,隻可惜,氣血模拟出來的畢竟不是真正的内力,不但威力遠遠不如,更對身體有着極大的損傷。
此刻,甯步奇隻想立即學到陳近南的内力,真正嘗試下将内力融入鐵布衫看一看究竟會産生多強的化學反應。
而之後,他更是想要去一趟鳌拜的府邸,看一看将鳌拜的金鍾罩和他的鐵布衫融合起來又會達到什麽樣的境界。
除了武功之外,他對于皇宮内之前萬法自然探索過去産生反應的氣息同樣有着極大的好奇,所以,他的時間很緊,并不想繼續和陳近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