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天龍峰第一生化研究所,九嶺城分所,訓練基地中,侯濤等人正在所中教員的帶領下一起打靶。
“記住了,你們此刻穿戴的铠化戰甲是生物型單兵機甲,提供包括神經反應和動态視力在内的全面增幅,感知能力也被強化了。”
“如今進行高速移動靶訓練,是爲模拟大多數戰鬥情況,你們所面對的敵人多爲擁有修爲在身的修士,或者失控的畸變怪物,其中前者多擅長高速機動,狹窄地形内也能以驚人反應躲避子彈,難以瞄準,而後者皮糙肉厚,即便打完整梭子彈也未必能夠殺死。”
“你們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相信同伴,配合默契,作集火攻擊……”
“更要善于利用地形,戰術,各種武器道具……”
如今分所使用的,是和廣雲域相同的槍械使用者操訓手冊,據傳這份手冊的編撰者就是李塵李大師,這讓知曉真相的人大爲驚歎。
高人果然不愧是高人,當真博學多才,無所不精。
但無論如何,射擊火力的概念就是由此而在廣雲興盛,侯濤等人被迫抛棄過往散修時期的戰鬥方式,進行全新訓練。
幸而他們都有不錯底子,服從性又高,在铠化戰甲的輔助之下,很快便得以打出八十分以上的優秀成績。
侯濤等人最開始的時候嘗試過,脫下戰甲,連六十分的标準都達不到,這種槍械射速是快,彈道也精準穩定,但想要格殺築基高手,還是需要經過高強度訓練才能做到,不可能随便一個平民拿起槍械就可以。
所中教員當中就有一位築基高手表演過在離他們數丈的地方站好,任憑一人開槍射擊,結果在起手瞬間預判攻擊,輕松躲開子彈。
不過那教員也承認了,他這樣的高手仍然有可能被亂槍打死。
一條長槍單發模式火力有限,不能封堵所有躲避空間,但改成連發模式,彈指之間數發激射,他躲避起來也困難,再來上幾人集火,就得死在亂槍之下。
除了這種作戰用的槍械之外,教員又帶侯濤等人認識了不少天龍峰所産的長槍短炮,包括各種手槍在内的便攜武器。
這些都是天龍峰的特産,但随着諸天商城的發展,已經賣到了不少地方,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整個偃道。
現如今,太虛靈鐵所所鍛造的破法彈擁有了真正可靠的破罡能力,槍械必定會在道途之間的戰争史上占據一席之地,侯濤等人懵懵懂懂,就投身到了這場變革的洪流之中。
接連幾日的高強度訓練下來之後,侯濤等人也和其他幾個原爲散修的同僚相識了,問了一下,都是和他們一樣來自内陸地區或者灏海域,蒼海域等偃道掌控之地的江湖人,受這邊的高福利吸引而來。
“如今的時代發展還真是快,幾十年前哪裏聽說過這等東西,不是都說遠程武器難以加持法力,容易被護體罡氣抵擋,因此無用嗎?”
打靶訓練過後,幾名散修聚在一起閑聊,有人摸着手中造型粗野的雷火式軍用手槍,感慨萬千。
侯濤走南闖北,見識不淺,聞言糾正道:“其實早幾萬年就有槍械了吧,偃者們早就有發明此物的。”
那人道:“但也沒有用在實處啊,都是需要靈材作子彈才具有破罡能力的,我們散修哪裏用得起?”
旁人附和道:“是啊,聽說以前的偃道槍械,一枚子彈就相當于一枚靈晶,那不是糟蹋錢麽?”
他們并不知道的是,這種太虛靈鐵所煉制的破發彈,原型爲類似安瓿瓶的工業化造物,李塵提供原材,麾下子民把相關的鍛造工藝攻克之後,以聚靈法陣爲其注入靈蘊,就成功取代了過往直接使用靈晶銘刻符文,加持法力的做法。
太虛靈鐵能夠禁法,中空的太虛靈鐵彈殼則是性能卓越的密封瓶,再不用銘刻符文的方式進行加持,簡單粗暴的灌裝,徹底把成本降了下來,威力也遠勝過去的罡石彈。
“嗚……嗚……”
就在衆人休憩閑談間,警報聲響了起來。
“他娘的,警報怎麽響了,你們都跟我來,還有那誰,快問問看怎麽回事。”
幾個教員一躍跳起,對衆人說道。
情況雖然緊急,但衆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沒有菜鳥,倒也有條不紊,各自按部就班把守要道,掩護非戰鬥人員撤離現場。
智腦已經把警報地點的監控畫面傳了過來,但見山谷入口,一頭身形龐大,足有堪比真魔的龐然大物不知因何沖破了轉運的籠子,在附近肆虐起來。
它形似猞猁,通體密布奇異黑紋,也不知道是什麽奇珍異獸,侯濤等人從來沒有見過。
“是從廣雲運過來的符獸試驗體發狂!似乎是因爲這邊靈蘊高于廣雲域,讓它提前消化身體裏面的藥劑,蘇醒過來了!”
“媽的,那些蠢貨貪懶,沒有等合規的牢籠就位,随便拿了個裝普通真魔的鐵籠糊弄!”
“這是二級安全事故,老侯,你們幾個跟我到外面制服它。”
“是!”老侯等人對望一眼,帶上武器就往外趕去。
數裏距離很快就到,但這時候,那頭被稱作符獸試驗體的龐然大物已經殺死了現場的幾名雜役,朝他們沖了過來。
教員看到,大急道:“不好,先避開!”
侯濤等人還道他大驚小怪,抄起手裏的家夥就開火,密集子彈如同瓢潑大雨,卷起一場金屬的風暴。
但卻隻見,那頭怪獸周身妖元泛起,強大的罡元抵擋住了大半火力,緊接着,一聲狂嘯,無形的沖擊波橫掃過來。
侯濤隻感覺耳朵一陣刺疼,緊接着,萬籁俱靜,整個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聲音。
他竟然被這股波動直接震得失聰了。
侯濤晃了晃腦袋,看向教員的方向,這才看到他嘴巴張合,仿佛在大喊着什麽。
通過口型,侯濤勉強辨認出,那是“這家夥擁有結丹實力!”
“靠,你怎麽不早說!”
侯濤一瞬間就在心裏把對方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個遍,并對其中女性表示了殷切親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