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安和蒙淺淺抵達了明高中學門口,來之前他和“震蕩”通了電話,告訴他劉有全死亡。
震蕩在電話裏顯得很平淡,好像對劉有全的死毫不意外。
他告知陳鏡安讓他立刻趕往明高中學體育館去支援王靜,那裏有變異人出現。
陳鏡安隻能丢下劉有全的屍首,把門掩好再離開。
因爲是下午,槍聲雖然驚動了一些人,但大多數居民都去上班了,沒有人出來。
到了中學門口,大門關着,保安室的門倒是開着,兩人走進保安室,卻發現保安坐在凳子上,正用一根笤帚敲自己的腦袋。
他的腦門被敲出了血,順着眉心往下淌,陳鏡安上前一把奪過了他的笤帚,他竟還起身撕搶。
蒙淺淺大喝一聲:“住手!”将手掌心摁在了保安的臉上,神經毒素被保安快速吸入口鼻中,一下安靜了下來。
保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雙目無神,陳鏡安拍了拍他的臉想問他話,他卻一言不發。
蒙淺淺道:“迷糊着呢。”
陳鏡安想學校裏肯定出事了,果然在行政樓樓下,朱校長和徐明浩兩人正站在空地上朝着體育館方向眺望。
朱校長見到陳鏡安,忙上前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體育館裏好好好像出事了。我剛剛聽到‘嘭’的一聲響…”
話剛說完,陳鏡安就看到一個人形的黑點從天而降,又是“嘭”的一聲,黑點直接戳破了體育館的頂棚落入了館中。
朱校長道:“你聽,又是一聲,體育館到底怎麽了?”
不光是朱校長,在食堂吃完飯正休息的籃球隊也聽到聲音跑了過來,大夥兒正準備去看看,陳鏡安連忙阻止了他們。
“所有人都去食堂,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準出來。朱校長,管好你的學生,要是再出事,我怕你擔待不住。”
聽了陳鏡安的話,朱校長連忙稱是,準備帶着籃球隊的人一起回食堂。
籃球隊的教練道:“陸源還在裏面呢,他沒出來。”
“陸源是誰?”陳鏡安問道。
“是籃球隊的,高二的學生。哦對了陳警官,那個,你要找的秦剛秦老師回來了。”
“秦剛回來了?”
陳鏡安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突然回來,莫非和學校近期的案子有關?
這時,體育館裏傳來了一聲槍響,陳鏡安和蒙淺淺連忙朝着體育館奔去。
……………………
王靜和飛甲兩人在球場邊和大刀對峙着,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是他們曾經的同事。
王靜一手拿着鋼棍,一手從背後掏出手槍指向大刀。
大刀笑道:“你知道槍對我沒有用的,還不如你的電療來的舒服。”
王靜沒有多言,隻是用槍指向大刀的腦袋,她知道子彈打不穿大刀的身體的,可腦袋是他的弱點。
大刀亮了亮他胳膊下那鋒銳的刀甲,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秦剛,他微微下蹲,原本還算細瘦的大腿突然圍堵暴漲,将褲腿一下子撐開。
他是來救秦剛的,一瞬間他的腿向後蹬開,人像個彈簧一樣朝着秦剛彈去。
飛甲見他沖着秦剛,立刻蹬腿躍向大刀,她的速度比大刀更快。
王靜緊随其後,鋼棍上閃耀着電火花朝着大刀刺去,兩人一前一後夾攻大刀。
大刀不慌不忙,右手刀格擋住了飛甲,左手刀朝着王靜的鋼棍一劃拉,直接将鋼棍給削斷了!
但電流還是通遍了大刀的全身,可飛甲和大刀觸碰在一起,結果王靜強大的靜電把兩人都給電翻了。
大刀向後滾了兩圈,他全身都麻痹了,肌肉在顫抖,不過他沒有暈過去。
飛甲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相觸的刀甲上爆出了火花,飛甲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
王靜一把将她拉住,飛甲深深吸了幾口氣,道:“你看着點,别把我也給電了!”
王靜扔掉了手中的鋼棍,直接拿槍指向大刀,果斷開槍!
“呯呯呯!”
王靜連開了好多槍,一直到把彈夾中的子彈打完,而大刀用雙臂護住腦袋,蹲在那兒像靶子一樣任憑王靜射擊。
但大刀的身上并沒有出現傷口和血點,相反子彈射中他以後隻是起了一陣白色的煙塵。
射完一輪,大刀張開胳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煙塵,還從肩膀上摳下一顆子彈扔到了地闆上。
他笑道:“我說了子彈對我沒用。”
但他突然發現,剛剛還在王靜身旁的飛甲已經不見了,他心道不妙,整個人馬上蜷縮成一團,把後背向了上方。
隔着衣服,能看到他背上長出了一塊塊像方盒子一般的甲片。
而在他的上方,飛甲再一次從天而降,一手刀砍在了大刀的背上,将他的背部砍出了一道血痕,将甲片給割裂了開來!
大刀一聲慘呼,不過看起來他傷得并不重,直起身揮出右臂巨大的手刀砍向飛甲,嘴裏吼道:“有本事就來殺了我吧,你應該殺了我的!”
飛甲似乎非常忌憚他的大刀,往後一躍躲開了這一刀,而王靜已經空手沖了上來,她伸出一根手指,直接點在了大刀的眉心上!
又是一次強烈的電擊,大刀一陣抽搐,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這一次放電完,王靜汗如雨下,短短幾秒鍾,連續高強度的放電讓她體力透支,可是若能逮捕大刀,一切就是值得的。
可她心裏還是有些奇怪,大刀隐藏了這麽久,怎麽會一個人突然露面呢?難道就是爲了那個秦剛?
想到這兒,王靜猛然發現,剛剛還倒在地上的秦剛竟不見了!
不僅秦剛不見了,連一旁的陸源和那個女孩兒也不見了!
這時,陳鏡安和蒙淺淺從體育館正門沖了進來,見到館内一片狼藉,頂棚破了個洞,玻璃碎了,滿地的碎屑,木地闆上破了幾個洞,籃筐上的籃網被燒着了。
“有沒有看到人出去!”王靜見到陳鏡安大聲問道。
陳鏡安搖搖頭,王靜立刻跑出體育館的後門,卻已經見不到任何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