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推論


陳鏡安剛剛接到了王靜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裏向王靜彙報了一下這裏的情況,接着就得到了王靜的“指示”,他和石元強要接管這裏。

陳鏡安還沒來得及多問,王靜就挂掉了電話,對于這個新領導,陳鏡安還真是有些不适應,說好聽點叫雷厲風行,不好聽就是霸道。

不過,陳鏡安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他的心思更多放在了分析現場狀況上,從目前得到的信息看,有不少奇怪的地方。

陳鏡安心想,或許正是這些蹊跷之處,讓王靜決定,由自己和石元強來接管這個案子。

不知道這些情況,和王靜所說的“變異人”有沒有關系?

這時,錢禮平走了進來,說道:“陳隊長,剛剛趙局給我打電話了,他說這裏的一切交給你和小石接管了。”

陳鏡安點點頭,這個王靜來頭的确不小,肯定是了解這邊情況後立刻知會了趙局長,讓他下的令。

接手陳鏡安倒是不怵,他剛30歲就是白海市刑偵支隊副隊長,刑偵經驗豐富,雖然剛剛調到柳京,屁股都沒坐熱,可有上面的支持他就能開展調查。

而且看起來,這個錢禮平算是個四平八穩的人,上頭說交接就交接,人也很客氣,不像一些做刑偵的一股子倔臭脾氣,聽到案子要轉手恨不得要吃人。

顯然,這是趙局長事先的安排。

于是,陳鏡安道:“技術組留下來繼續調查取證,擴大搜索範圍,看看農田、魚塘有沒有其他線索;情報中隊的,調取附近各個路口的監控,重點放在11号當天。特警隊,例行巡邏,不要讓無關人等靠近現場,如有可疑人員,立刻逮捕。還有派出所的民警,調查一下失蹤人員的社會關系,争取三個小時内将信息彙總起來。”

陳鏡安清晰地下達了命令,可警隊的人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沒有動作。

錢禮平見狀,忙道:“還愣着幹什麽,按陳隊長的要求去做,要快!”

錢禮平說完,各組才聽從安排各自行動,陳鏡安倒是不介意,對錢禮平道:“錢隊,剩下的人先回派出所開個會吧,失蹤者可能面臨生命危險,要抓緊時間。”

吳柳跟在陳鏡安身後道:“陳隊長,我們技術組需不需要派個人參加會議啊?我們可是有不少發現和意見的。”

這吳柳倒是個快人快語的直性子,陳鏡安點點頭,同意她跟着一起去開會。

于是,錢禮平、陳鏡安、石元強,加上吳柳等幾個各組的幹警一起,驅車去了塔山鎮派出所,開一個情報彙總會。

車上,陳鏡安理了一下思路,到目前爲止這到底是個什麽案子還不清楚。

如果是殺人案,有現場有屍體,根據技術鑒定、社會關系排查和監控調取,應該能比較快的确定嫌疑人,最起碼能有一個偵查方向。

可找了一圈,紅磚房裏并沒有屍體,而從大量濺射狀的血迹、血手印和地表血痕來看,說沒有死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現在就隻能定性爲失蹤案,還是多人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比這更麻煩的。

更重要的是,現場的種種都透露出一種不合理。

心中有很多疑惑,不過陳鏡安并沒有在臉上顯露出焦慮,倒是石元強一臉的呆滞和茫然,一旁的吳柳捅了捅石元強,問道:“喂,石警官,你有什麽想法?”

石元強看了眼吳柳,兩人當初在社區派出所做過一段時間同事,這女孩兒年紀輕輕卻聰明過人,又争強好勝,後來被調去了技偵局,石元強沒少被她埋汰,心裏有些怵她。

“嘿嘿,我能有什麽想法,我當刑警不過三個月,我沒想法。”

“是嗎?沒想法怎麽把你調到新部門去了?”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聽從上級安排嘛。”

“切~真不知道爲什麽把你調去新部門……”吳柳的話中滿是不服氣,她不理會石元強,轉而對陳鏡安道:“陳隊,你有沒有什麽想法,指教一下?”

吳柳和陳鏡安說話的語氣可要柔和得多,看得出來,她是有些崇拜陳鏡安的,畢竟在公安系統内部,陳鏡安當真是大名鼎鼎。

陳鏡安坐在前排,語氣平淡地回道:“這有可能是一次,嚴重的犯罪活動。”

吳柳輕輕點頭,還想着陳鏡安後面有什麽巧妙的推理結論,沒想到這句話說完就沒了。

“就這…沒了?”

吳柳不敢相信,這個出名的刑偵專家就給出這麽一個似是而非,毫無水平的結論。

陳鏡安則完全沒有理會,這時,車已經抵達了塔山派出所,衆人下車,進了所裏一個會議室,立刻開展情報彙總會議。

陳鏡安和到會的警員們大緻熟悉了一下,道:“到目前爲止,雖然有大量血迹和痕迹的發現,并有多人失蹤,但沒有發現屍體,犯罪事實尚不清楚。當務之急有兩點,一是找到失蹤者的蹤迹,二要加大巡查力度,防止新的失蹤案件發生。”

說完,陳鏡安看了看石元強,石元強點頭,要求塔山派出所立刻增派警員,對整個塔山鎮進行巡查封鎖,尋找失蹤者的蹤迹。

陳鏡安接着道:“從目前了解的情況看,因爲11号晚上暴雨,紅磚房周圍的很多痕迹都被雨水沖刷掉了,主要的痕迹采集就在紅磚房内。吳柳,你展示一下目前位置采集到的痕迹。”

吳柳從座位上起身,相比之前的狡黠,此時的她很是嚴肅,她從箱包中拿出幾個塑料紙袋和幾張照片,道:“目前爲止,技術組從紅磚房中采集到腳印多枚,根據大小紋印分析,應該有六個人;血指紋五枚,血手印一枚,毛發十五根。地上有很多撲克牌,除此之外暫時沒有發現其他物件。”

陳鏡安将物證一一過眼,道:“立刻把指紋發送給市局技術科進行比對,看看庫裏有沒有匹配。還有毛發,送到局裏檢驗。”

塔山派出所一名警員立刻拿着樣品,驅車前往市局,如果快的話,明天上午就能有結果。

見陳鏡安做完這些安排便沉默不語,吳柳說道:“陳隊,有這麽多血迹、毛發還有腳印,難道不能做出一些推斷?”

錢禮平則道:“小吳,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陳隊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吳柳撅了噘嘴,但錢禮平的語氣并不嚴厲,她轉了轉眼睛,道:“但我還是要說說我的想法,說不定有價值呢?”

錢禮平又道:“你要真有想法就趕快說,别賣關子。”

吳柳得到隊長的支持,道:“從現場的痕迹來看,腳印、血迹都是多人所有,這很可能是一起多人暴力事件。因爲地上有撲克牌,同時根據村民證言,這個廢棄的磚房常被用作臨時賭場,所以很有可能是多人聚衆賭博時發生了沖突。現場發生了兩方互毆,其中一方可能殺死了另一方多人,于是選擇毀屍滅迹。從腳印數量和搏鬥痕迹來看,三人殺死三人,兩人殺死四人或者四人殺死兩人都有可能。至于那個失蹤的劉有全,很可能是在那天前往紅磚房的時候,看到了殺人的場景,結果遭到了兇手的劫持甚至襲殺。然後……然後……”

吳柳自信滿滿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可是說到最後卻發現一個關鍵的漏洞,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一下卡殼不說話了。

陳鏡安看着吳柳,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然後,然後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沒辦法推演下去了?”陳鏡安說話了,“對啊,然後劉有全的妻子也失蹤了,她是怎麽失蹤的?出去找自己的丈夫,然後又碰到了那群殺人的賭徒,跟着被擄是嗎?”

的确,吳柳的推測很難解釋劉有全老婆的失蹤,除非其中的确有極大的巧合。

更重要的是,這還不是吳柳推論最大的漏洞。

陳鏡安礙于吳柳和錢禮平的面子,沒有進一步揭破,隻是看起來這個錢禮平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友好,想讓技術組的人給陳鏡安下馬威,可惜吳柳太年輕了。

就在這時,錢禮平又接到一個電話,打破了會議室有些尴尬的局面:“陳隊長,現場勘探的人來消息了,說有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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