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拉斯這些天過得也夠嗆,一直因爲脖子套着鉛環癱瘓在那兒。
如今好不容易醒來,手腳剛剛重獲自由,他立刻起身走了兩步,然後出言對周克抗辯:“你就是大明間諜麽?我們火線起義幫你們逃亡了,大明方面給我們開什麽好處條件?”
“對不起,我們其實并不是大明間諜,但至少是貨真價實的隐身人。跟着我們混,遲早可以名垂青史、榮華富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想正式投靠大明也很容易,我已經聯系上他們了。”爲了防止新隊友情緒不穩定,周克毫不臉紅地說了個謊。
“我擦!居然不是大明間諜,大哥,我們不會虧了吧?我們都是舍了至少幾百萬美元的身家财産,跟着他們搞事情的!”旁邊唯一醒着的馬仔迪金斯.尊立刻叫苦不疊。
“我說了,想投明是很容易的!”周克快刀斬亂麻地許諾,“至于錢,不是問題。你們現在并沒有合法身份,沒了人格芯片,所以給你們錢也沒用,也沒法給。
但是,我們是有擁有合法身份的白道隊友的,他那兒至少有千萬流動資産。你們如果生活上需要什麽物資奢侈享受,開個要求就好,我們給你們記賬。每個人市價300萬美元以内的東西,随便你買。我們幫你代購。”
周克倒也不是口氣大,一下子就許諾人均300萬美金——雖然他目前的流動資産,是拿得出這麽多錢的。
隻不過他相信,在這個時代,隻要一個人沒有社交裝逼需求,純粹隻是爲了吃穿用住,花不了幾個錢。
而一個失去了人格芯片的人,也就注定了失去在主流社會裝逼顯擺的機會。
就算給她買個頂級奢侈品衣服,那也就是錦衣夜行,隻能發揮奢侈品的保暖功效,沒法顯擺了。
他索性開價開得大一些,顯示自己的誠意。隻要對方嘗試一兩次,發現要啥都确實會給買之後,說不定他們就會把這種額度當成真錢那樣省着花。
所以,周克實際上支出的,可能100萬都不到,就能養活這一隊全部4名新戰友。
果然,他剛一開口,艾普拉斯和迪金斯都開始亂糟糟地說要買這買那,吃大餐喝名酒,痛痛快快大宴一場買個痛快。
他們還不忘把另外兩名隊友喊醒,問他們要些什麽。
周克毫不猶豫地全盤答應,然後讓辛雨真網上代購。
不到一小時“美國餓了麽”就把要的東西統統用物流機器人送貨上門了。
死裏逃生的家夥們立刻胡吃海塞、狂灌名酒起來。還糟蹋了不少東西。
周克知道這些都是情緒發洩,一點都沒去管他們,隻是設定了打掃機器人的程序,讓機器人在酒宴結束後清掃。
一夥人果然喝多了,第二天再次醒來時,就發現錢也沒那麽重要,而且周克明顯不會賴賬,就不急着花了。
當周克看到這一點後,也開始幻想:“以後的革命過程中,說不定哥也能跟支付寶一樣,放個三十倍的存款準備金率來許諾了……”
反正這些隐身人隻需要花一點點錢,基本上是許30倍家産隻有1倍是花出去的,其他都因爲沒有社會身份,強制記賬存在周克這裏……
這可不就等于血腥金融家按30倍存款準備金率發鈔了麽。
他完全可以用3000萬美金,去拉攏需要10億美元才能拉攏到的隊伍。
當銀行家果然是會上瘾的啊。
要不是周克不能停下腳步,說不定他都被猶太金融狗的爽感給俘獲得背叛歌命了呢。
周克安撫好艾普拉斯等新納投名狀的家夥,暫且把他們當米蟲養起來觀察一陣子
料理完這邊的頭緒,他約了辛雨芽辛雨真姐妹,再接頭一次,了解目前的最新情況——辛雨芽最近很忙,連續十天都沒有跟他接觸。
因爲辛雨芽正被拉爾森部長委以重任,處理拉斯羅夫教授叛國案的一切後續調查。這種節骨眼上,辛雨芽的行蹤也是很敏感的,稍微留下一絲與陌生人會面的蛛絲馬迹,将來說不定都會釀成慘禍。
所以,她連續十天連家都沒回,連辛雨真都沒見,别說周克了。
雙方之間的一切通訊,也都是嚴格斷絕的。
……
“很好,坎貝爾,你幹得不錯——我會把這份材料,作爲初步結論,上報給部裏的。”
這天傍晚,辛雨芽在自己的電子屏上,全面浏覽了一遍坎貝爾訊問全部項目組成員後形成的報告,表達了自己的嘉許。
“但願拉斯羅夫投敵案,就這麽蓋棺定論吧,過多株連也不是好事。”辛雨芽道貌岸然地說。
這個案子的最後,嚴謹之類對反互聯抱有同情的人,基本上都過關了。反而是好幾個拉斯羅夫教授身前的忠心走狗,被牽連清算了——當然,辛雨芽也不好往叛國上攀咬,隻是查出了他們不少以權謀私、然後“因爲手頭有把柄在拉斯羅夫手上,而不得不爲拉斯羅夫的叛國提供便利”。
芝加哥大學經濟系的一座重要山頭,就這樣被清洗了一遍。
末了,辛雨芽還不忘轉移手下們的注意力:“這邊搞定之後,你們把主要精力重新放回追查大明間諜的事情上吧——這是一幢長期工作。
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美國境内有出現隐身人,那麽肯定是邊檢上有什麽漏洞。隐身人隻會越來越多,你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任何蛛絲馬迹都要追查到底!我可能要回舊金山了,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
“是的辛處長,我們會努力的!”坎貝爾如是應承着。
辛雨芽佯笑着說:“最近累了吧,也要注意勞逸結合,我準許你們按照《勞動法》補足休假——可别說我又讓你們犯法加班!”
此前的辛雨芽,可沒少被下屬投訴違反勞動法、勒令加班。
坎貝爾大喜過望,又不敢在表情上流露出來:“是,處長,您讓我們加班都是爲了我們好。”
他内心還不無惡意地揣測:“這麽滅絕師太的女人,怎麽會突然轉性了?不會被男人操服了吧!”
等下屬們全部下班了,辛雨芽依然堅持到最後一個下班,搭自己的專車回到妹妹的别墅。
“姐姐,你總算下班了。”辛雨真看到姐姐的時候,内心還是很開心的,她也有十天沒見到姐姐了。
“正事要緊,你們小孩子懂什麽!”辛雨芽在摘掉AR眼鏡和隐身機盒之前,不忘最後闆着臉訓了辛雨真一句。
辛雨真略微錯愕,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親昵了。
她連忙把大家的隐身機盒與AR眼鏡都擺在了卧室的床上,假裝再那兒看電視,然後才拉着姐姐進密室。
周克也早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吃過晚飯了麽?我和阿真一起做的……嗚……”
周克才剛說了兩句,就被辛雨芽潑辣地撲上來,直接濕吻咬住了。
一邊癡纏,辛雨芽還一邊五指捏爪,在周克身上上下其手,無所不至地摸索,似乎在确認他身上沒有缺少什麽零件器官。
“這麽危險的計劃!虧你想得出來!知不知道在曼布裏奇森林,看着巴頓圍剿你的時候,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足足吻夠了兩分鍾,還把腿纏在周克腰上不肯下來,辛雨芽這才松口,然後一邊捶周克胸口一邊幽怨地吐槽。
“我這不是爲了盡量演得逼真一些麽——你知道的,哪怕是拍電影,都是越逼真越危險的。不過幸好,這次不但完美完成了任務、拔掉了拉斯羅夫,還收攏了不少仁人志士,我們的隊伍又擴大了。”
周克一開始還有些尴尬,怕當着辛雨真的面這麽潑辣直白,有點白學之嫌。
不過看辛雨真一副心悅誠服的表情,周克也就釋然了。
說完上一個話題,他又反過來關心辛雨芽:“倒是你,這次的案子真結案之後,你回到舊金山,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身上的秘密,萬一被人掃描發現你用了隐身機盒,那才是徹底完了。”
辛雨芽也恢複了些冷靜,把腿從周克腰上放了下來,拍了拍裙子,端莊地站好。
她冷冷地說:“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目前爲止,我身上最大的隐患,在于我已經把身子給你了,可我人格芯片上的資料顯示,我依然是個處女。
現在我跟你還不久,看不出什麽破綻,可将來萬一我的體态姿容發生了些變化,甚至年度體檢的時候,發現我的身體激素水平與人格芯片上的資料明顯不符,那樣就全完了。”
辛雨真并不太懂這些,畢竟她也隻是17歲的姑娘呢,此前并沒有想到過這方面的問題。
連周克也沒想到過。
如今聽辛雨芽這麽一分析,辛雨真立刻急了:“姐姐,那……這可怎麽辦?要不你跟姐夫在正常情況下,再機緣巧合……那個一次?”
辛雨芽哂笑道:“你覺得這合理麽?在官方的檔案裏,他和我毫無感情基礎和交集,而我還是處女之身,就這樣跟了他,不引來嚴查才怪呢。”
辛雨真一想,确實不合适:“那怎麽辦?”
辛雨芽沉穩地說:“小真,你跟克兒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我查了你們交往的曆史記錄,在外人看來,你們完全是有可能因爲暧昧而成爲男女朋友的。”
辛雨真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姐,既然你都回來了,一切真相大白,我怎麽會跟你搶。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