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風雲變化,國際上每天不斷發生着大事小情,不過關秋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原油期銅上。
從去年11月份開始,倫敦銅價的漲勢更爲淩厲,國際及國内銅價聯袂上漲,倫敦銅不斷刷新曆史高點,從原來每噸不到3000美元,上漲到恐怖的8000美元。
随着每波動1000美元需要的時間從1年縮短到半年、3個月、1個月甚至不到10天。銅價每天的漲跌幅度也從100美元擴大到700美元。
而在兩年前,銅價每天波動100美元都被認爲是“天方夜譚”。
5月以來的14個交易日内,lme期銅有4個交易日漲幅超過200美元,有3個交易日漲幅超過400美元;而跌幅超過300美元的交易日也有3天。
銅價就在這種暴漲暴跌的交易中度過了一半的時間。
而國内這邊,在春節過後,滬銅價格一路上揚,當銅價漲到5000美元以上時,國際國内的分析師都暈菜了,根本看不懂行情。。
在這期間,國内一家在期貨界名不見經傳的“星海投資”悄然躍升上交所滬銅持倉龍虎榜榜首,且一路做多,跟随銅價上行突破8000美元。
而作爲星海的“中國合夥人”,關秋自然也是備受矚目。
不過到此爲止。現在互聯網還不算發達,也沒有那些自媒體公衆号什麽的跟着捕風捉影,再加上關秋本身也是深居簡出,現在期貨界隻有他的傳說,而沒有太多個人的相關信息。
關秋就像一個沉在水底的鳄魚,暗中窺視着水面上的動靜。
當然,這個“水面”可不是國内的小池塘,而是lme這個深海。
在美國市場割了一波韭菜的talos,本身已經是諸多資本大鳄的眼中釘了,現在又跑到倫敦期銅市場上興風作浪,在此期間,無數美國對沖基金被強勢上漲的國際銅價碾壓的粉身碎骨。
現在,那些資本背後的勢力,恨不得生啖其肉。
馬克思說過,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肮髒的東西。在動辄以億美元計算的單位面前,華爾街那些對沖基金組織,使出什麽樣的手段關秋都不奇怪。
所以關秋現在出行也是特别小心。
花高價請來英國g4s(史瑞克保全)的頂尖團隊,爲天秀集團旗下的安保公司打造安全體系,在此期間也承接了關秋的保全任務。
另外,關秋每次到歐洲那邊,全程也是由g4s提供保全工作。
……
崧江區紫園8号。
2樓的18米長的泳池裏,幾條“美人魚”正水裏暢遊着,泳池邊,關秋躺在梨花木躺椅上,腦袋上蓋着一塊白色毛巾,身後一雙白皙的手指正輕輕揉壓着他的太陽穴。
右手邊,西裝革履的熊家偉邊喝茶邊向關秋彙報工作。
“明明說好了同進退,這個女人自己卻偷偷抛售,真是夠陰險的。”
“呵呵,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都是正常操作。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及早抽身的。”
熊家偉目光在泳池裏的美人魚身上劃過,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關秋把毛巾拽下來,坐直身體笑道:“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我怕你會成爲第二個濱中拓男。”
熊家偉眉頭微皺,一雙銳目裏滿是凝重的光芒,“老闆的意思是……”
“不僅是華爾街那幫人會出幺蛾子,國内這邊也是怨聲載道,去年國儲銅拍賣我之所以沒有摻和,也是這個原因。”
去年11月份,國儲局數次拍賣儲備銅,當時價格也不過才38000多,在明知道接下來國際銅價的情況下,關秋都沒有去摻和。
本身星海投資做多期銅價格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再去薅國家羊毛,以後可沒他好日子過。
熊家偉點點頭,“我懂了!那接下來呢?”
關秋笑道:“放你一個月大假,出去散散心。”
“我對玩不感興趣。”
“還是去吧!等你回來了,我會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熊家偉眼睛一亮,“比這次的期銅大戰還刺激?”
“放心,絕對刺激十倍都不止。”關秋笑容滿面到。
美國房地産市場已經到了最瘋狂的地步,各種養老基金、教育基金、理财産品,甚至其他國家的銀行紛紛下場,買入華爾街那些金融天才基于cdo、cds創造出來的新的“三毛”基金。
距離美國房地産崩盤已經不遠了,隻需要一顆燎原的星星之火。
看着關秋臉上的迷之笑容,熊家偉腦袋想炸了也想不出什麽市場刺激程度比倫敦期銅還刺激十倍。
難道要發生世界大戰了?
“那……現在就開始平倉?”
“當然!”
“我知道了。”盡管心裏萬分不舍,但基于關秋之前的神一般的預測,熊家偉還是點點頭,站起來道:“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怎麽啦老闆?”走出兩步的熊家偉,轉回頭問到。
關秋叮囑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熊家偉笑道:“謝謝老闆關秋,我知道!”
等熊家偉離開後,關秋剛準備繼續躺屍,關優優打電話過來,說自己的車被撞了,讓他過去接她一下。
關秋正好也是靜極思動,想出去逛一圈,跟泳池裏幾條美人魚打了個招呼,然後便施施然離開了。
路上楊兵車子開的很慢,關秋升起車窗的遮光闆,透光茶色車窗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以及路上悠閑自在的行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這大半年時間裏,他幾乎放下了所有事情,一心撲在期銅上面,已經有半個月沒跟方秀啪啪啪了,去秦岚那裏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當然,并不是他沒有了欲望,實際上随着财富的增加,他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泳池裏幾條愛慕虛榮的美人魚就是例子。
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心底強烈的欲望。
跟泰日天一樣,看到美女就情不自禁想征服,沉迷于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之中,這讓他有種上帝般的快感。
而方秀她們卻并不能帶給他這種感覺。
所以今天熊家偉過來後,他果斷的結束了期銅。他怕再這樣瘋狂下去,自己會變成華爾街之狼裏的“喬丹貝爾福特”。
“那個人有沒有找到啊?”
開車的楊兵看了眼倒視鏡裏的關秋,問:“老闆指的是羅康時嗎?”
“嗯,對!”關秋點點頭。
去年在他去西博會期間,這個家夥據說無意間發現方秀是個土豪,然後找人跟蹤方秀,密謀綁架敲詐勒索她。
方秀兩個女保镖經驗不足,雖然武力值夠了,但在反偵查這塊還屬于正常人水平,導緻對方足足跟蹤了兩個月都沒有察覺,一直到對方準備動手時才發現不對勁。
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當時主犯羅康時跑掉了。
他懷疑對方不僅僅是敲詐勒索這麽簡單,可惜沒抓到人。
“線索追到柬埔寨那邊斷掉了,我們的人還在追查當中。”
關秋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馮楚霏現在怎麽樣了?”
前面剛好是紅綠燈,楊兵停好車說:“在婦幼保健院養胎呢!”
“什麽,她懷孕啦?”關秋有些詫異,“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麽不知道?”
“嗯……已經三個月了,你當時在英國。”楊兵言簡意赅到。
“孩子誰的啊?”
楊兵下意識撓撓頭,說:“應該是吳湘磬的。”
“吳湘磬?誰啊?”關秋問了一句,然後跟着反應過來,“噢,京都吳家的二公子啊。”
頓了一下,關秋奇怪道:“她怎麽又跟吳湘磬攪和到一起了?”
這段時間,他斷斷續續聽到些關于馮楚霏的消息,都是方秀告訴他的。
馮楚霏在離開高爾夫俱樂部之後便跟着那個大衙内朱廣钊了,自稱是女朋友,實際上什麽也不是,人家不過是玩玩她罷了。
方秀、關優優以及關媽媽自然都勸過她,可惜不聽,依然我行我素。
沒想到再聽到她的消息,竟然已經懷孕了,而且還是吳湘磬的孩子。
“那現在什麽情況啊?”
等車子起步後,楊兵說:“她到你母親那裏哭訴,然後你母親請人聯系吳家那邊,結果吳家不承認。吳湘磬現在玩失蹤。”
“真是個蠢貨。”關秋忍不住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