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物産集團掌門人、萬向集團高級副總裁、ut斯達康執行總裁、雅戈爾集團副總經理、奧克斯集團高級副總裁等重量級,更是衆人矚目的焦點。
關秋和吳香君坐在中間的桌上,其中就有關秋的同班同學、橫店集團東磁股份公司行政總監米樂。
年近四十的米樂,穿着一身黃色蕾絲露背晚禮裙,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牛奶般的乳白色,配上一頭黑瀑般的青絲,引得左近一些男士頻頻投來驚豔的目光。
“早知道關秋也來參加西博會,我一定早早回來了。”
“呵呵,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
“這還差不多。”米樂攏了攏雲鬓發絲,跟道:“要是讓費文斌他們知道你來杭城,作爲地主的我竟然沒有出面接待,還不得罵死我啊。”
關秋哈哈大笑說:“你可是我們班的班花,他們維護你還來不及呢,誰敢罵你啊。”
米樂被他一句“班花”逗的掩鼻嬌笑不已,“什麽班花啊,都人老珠黃了~”
“怎麽會呢~在我看來,米姐現在才是剛剛好,雍容華貴,閑靜似嬌花照水,淡妝濃抹總相宜!”
米樂再次發出一陣如少女般的“咯咯”嬌笑聲。
又說笑了幾句,米樂起身去洗手間。
坐在關秋右手邊的吳香君,等米樂走遠了才側身小聲道:“你口味什麽時候這麽重了,竟然喜歡這種師奶級的女人?”
關秋用叉子叉起一塊沙拉壽司,送進嘴裏咀嚼着,然後目視前方一本正經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年紀的女人最是善解人意,而且思想成熟,單純從體液交流方面來講,不用擔心有任何後遺症。”
吳香君盯着他的側臉、虎視眈眈道:“你是認真的嗎?”
關秋嘴角含笑,“我隻是根據你的問題作出分析罷了,你想套路我啊。”
吳香君左右看了看,然後再次靠近關秋耳邊傲嬌的說了句“她奈子沒我大”,然後就坐直了身體。
關秋忍的好辛苦才沒有當場噴出來。這個香君姐,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露骨了。
剛準備回擊一句,口袋裏的私人電話響了。
關秋拿出來看了眼,是方秀的,順手接起道:“怎麽啦?”
電話裏,方秀遲疑着說道:“那個……我今天和同學來高爾夫球場玩……”
半個小時前,薛定湖高爾夫球場。
方秀上樓後給唐斯伯打了個電話,在了解到馮楚霏接觸的人的身份背景後,心裏更是着急。
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哪是馮楚霏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駕馭得了的,說得難聽點,她根本沒那個資格。
而且萬一出點什麽事情,還會連累到高爾夫球場。
考慮再三之後,方秀找人把馮楚霏從包間裏喊出來,苦口婆心講了一通。
然而方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了解朱廣钊等人背景的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時間裏,馮楚霏已經和朱廣钊聊的熱火朝天了。
實際上還是馮楚霏主動“投懷送抱”的原因。在知道對方的身份背景後,馮楚霏自然是小心伺候着,而朱廣钊這個人本身也是好色之徒。男人本色嘛。
“狼”有心,妾有意。
在看出馮楚霏的意圖後,朱廣钊稍微示意一下,馮楚霏拜倒在對方的西裝褲下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當方秀講出自己的擔心後,馮楚霏當場就發飙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對眼的男人,沒想到才剛接觸一下就被方秀潑冷水,心裏自然是惱火不已。
和方秀争吵了幾句後,馮楚霏不顧她的阻攔,堅持回去了。
眼看自己勸不了她,方秀不得已隻好打電話給關秋。
西子湖酒店後場休息室裏。
關秋站在窗台邊聽方秀講完後,想了想說:“這樣,你跟唐斯伯講一下,讓他看着點。如果實在不聽的話,那就随她去吧。”
放下電話,關秋忍不住搖搖頭。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嬌笑聲。
關秋轉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有些犯嫌的季敏歌,旁邊還站着個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大美女,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高挑,胸脯飽滿,一頭如墨般的黑絲自然披散在肩頭兩側,腳踩一雙七分水晶鞋,露在外面的腳趾上塗着黑色指甲油,看起來氣場十足。
一對仿似會說話的大眼睛,在關秋看過來時也是毫不掩飾裏面的笑意。
“呵呵,這麽巧啊。”
“呃……原來是關總啊,真巧!”在了解到關秋的巨大能量後,季敏歌現在對這個年輕人有些發怵,尴尬的招呼了一句後,趕緊用胳膊肘搗了下身邊一臉笑意的女人,介紹說:“這是我朋友jenny,浙省電視台新聞綜合頻道主持人。”
她們剛剛經過這裏時,無意間看到窗台前的年輕人,明明年紀不大卻一副飽經滄桑的派頭,所以才感到有些好笑,沒想到居然還是熟人。
jenny走上來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道:“您好關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齊子衿,您也可以叫我jenny。”
“關秋。”
松開手後,關秋朝前方會場後門示意了一下,笑道:“那我先過去了?”
季敏歌拽着齊子衿讓開道路,帶着幾分恭敬道:“好的關總,您慢走。”
一直等關秋身影消失在棗紅木門後面,季敏歌才長松了口氣。
齊子衿眼眸裏的笑意也很快消失不見,問道:“好像挺拽的樣子,什麽來頭啊?”
“省領導的座上賓。”
“就他?怎麽可能!”齊子衿剛剛消失的笑意很快又浮現在臉上。
季敏歌剛想打擊她兩句,很快想起一件事,立刻道:“幫我個忙怎麽樣……”
慈善拍賣晚宴到了十點鍾才結束。
作爲受邀嘉賓,吳香君也代關秋拍了幾件展品,花了不到十萬塊。
錢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這種場合下,關秋不想搶了那些本土大佬的風頭。花錢還平白招來嫉恨,他可不會幹這種傻事。
不過說到慈善,他突然想到了再過幾年發生的一件大事,頓時頭皮發麻。
“一定要盡早捐建一批學校!”關秋在腦海裏再三提醒自己,怕回頭忘記了,随後又拿出電話撥打給魯旭,讓他把這件事安排在接下來的工作日程裏面。
既然重生到這個時代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總要做點什麽。
……
就在關秋眉頭緊鎖之時,崧江高爾夫球場裏,方秀也是焦急不已。
之前她還誇馮楚霏腦子聰明呢,哪知道轉眼就犯糊塗了,明明有關秋這個表弟的大粗腿不抱,竟然曲意逢迎朱廣钊這樣危險的人,腦子真是被驢踢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就在剛剛,唐斯伯打電話過來,說馮楚霏跟對方一塊離開會所了。
趕在車子駛出高爾夫球場之前,方秀還是把車子攔了下來。
“霏霏姐,關秋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有事情跟你談。”
奧迪後座上,馮楚霏帶着三分酒意憤怒道:“你不用拿關秋來壓我,你告訴他,從今天開始我辭職不幹了。”
方秀急切道:“做的好好的幹嘛辭職啊?如果是因爲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一直生活在關秋羽翼下的方秀,雖然對社會險惡有了一定的認識,但對“欲壑難填”這個成語理解的還不夠深。
馮楚霏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剛走上社會不久便因爲關秋而直接實現了人生跨越式的發展,從社會底層一步爬到了頂級高爾夫俱樂部高級管理人員的位置上。
她不僅沒有對此報以感恩的心,還因爲野心的滋生而對現狀感到不滿,想盡快走上人生巅峰。
此刻馮楚霏之所以當着車裏人的面跟方秀說辭職,之前的争吵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其實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像旁邊的年輕人施壓:你看,我爲了你連這麽好的工作都辭掉了,即使再三挽留我都沒留下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聽到方秀懇切的話語,馮楚霏到嘴邊決絕的話語又咽了下去,回了句“不用了”,轉頭媚笑道:“我們走吧。”
車裏,駕駛位後面的朱廣钊朝車外的方秀露出個不屑的笑容,拍拍座椅,車子緩緩啓動離開。
“霏霏姐你别走……霏霏姐……”
眼看車子就這麽消失在眼皮子底下,方秀焦急的同時也是滿頭霧水,搞不懂馮楚霏到底吃了什麽迷*藥,怎麽僅僅見了一面就跟對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