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2016年歐洲杯決賽即将打響,整座城市充滿了一觸即發的大戰氣息。
石新守候在酒店外,仔細翻看着手中的報紙,但上面自己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數字。
确認無疑,穿越時間點正是歐洲杯決賽當天。
Tak的聲音再度再腦海中響起:“根據宿主請求,語言模塊已經解壓完畢。”
周圍之前的一衆鳥語馬上變得無比清晰起來,原本天書一般的報紙版面也瞬間變得友好。
——身邊的葡萄牙球迷躁動起來:“冠軍一定是我們的,因爲我們有世界上最強的男人,克裏斯蒂亞諾!”
“快準備好,他們要出來了!”
人群變得躁動不安,随即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和掌聲!
主教練和官員、助教們之後,戴着墨鏡的C羅一臉嚴肅走出酒店大門,全場一言不發隻是向瘋狂的球迷們豎起了大拇指。
石新也喊了起來:“克裏斯蒂亞諾,帶我們拿到冠軍!”
邊喊邊奮力向前伸出手——
玩命才擠過周圍的其他人,他卻無法突破保安的嚴密防線。
Tak的聲音還在腦海裏回響:“必須和目标有實際接觸,才能完成‘造境’。”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身材魁梧的光頭保安穩穩攔住了石新:“夥計,請後退,謝謝!”
石新發力再擠卻感到自己像遇到了一堵牆!
他心一橫死命掙紮對着光頭吼道:“我是克裏斯蒂亞諾的鐵哥們——”
光頭聳了聳肩:“來這裏的所有人都愛克裏斯蒂亞諾。”
光頭和另一名保安一起抱起了石新,眼看C羅就要擦肩而過——
目睹着葡萄牙隊全員登上大巴緩緩離去,石新慢慢坐在了地上……
在街頭群情激昂的人群裏,他默默的注視着對面商城外牆上的大屏幕。
決賽從一開始就進入了高對抗的節奏,C羅作爲葡萄牙的主要活力的收到了嚴密盯防。
終于一次對抗當中法國隊中場帕耶特兇狠的撞倒了C羅——
看着慢動作回放帕耶特重重的撞在了C羅的膝關節側面上,石新在心裏問道:“Tak,這是第幾次了?”
Tak:“第11次。”
石新歎了口氣壓低帽子扭頭走向街角:“結束吧!”
一陣閃光石新發現周圍的一切已經再次消失:“是不是隻要我無法完成1号任務,就不能開始進行其他的支線任務?”
Tak:“是的,你可以無限次嘗試直到完成這個任務。”
石新:“能不能換個别的?”
Tak:“選定之後無法更改。”
石新沉默許久才說道:“我已經掌握了‘造境’,可是我卻沒辦法靠近C羅!
特麽的我到底該怎麽辦?”
……
又一次回到隻有自己的場景,石新揮舞雙臂怒罵起來,然後恨恨的問道:“Tak,造境到底能持續多長時間?
能連續發動嗎?”
“LV1級造境有效期爲15秒鍾。
冷卻時間24小時。”
“這也是不能更換的特殊技能?”
“是的,随機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
石新怒吼起來:“我已經能搞定保安,搞定葡萄牙隊的随隊安保,甚至已經能對C羅開始造境,可是他每一次總是會早早受傷下場!
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F級真的是難度最低的一檔嗎?!”
又過了很久他恨恨的說道:“好吧Tak,讓我們再來一次。
至少我已經知道怎麽接近C羅了。
這一次我想重新選擇穿越的時間點!”
……
——場景轉換成馬德拉島一片略顯破舊的球場。
Tak:“倒計時開始,15秒。”
石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向其中一個瘦弱的小男孩:“你好,克裏斯蒂亞諾。”
小男孩:“您在喊我嗎,先生?”
石新:“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
你隻需要知道這個!”
瞬間一切又消失。
C羅從床上坐了起來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
另一張床上的誇雷斯馬抱怨起來:“老天,克裏斯蒂亞諾你這是怎麽了?!
從集訓開始每天晚上你都這樣!”
C羅起身喝了杯水什麽也沒有說靜靜躺在了床上。
——2016年歐洲杯,聖埃蒂安的熱奧弗魯瓦-基查爾球場,F組葡萄牙隊冰島的比賽已經結束,但是球場外很遠處依然都能聽到裏邊傳出的令人震撼的“維京戰吼”。
賽後采訪和新聞發布會全部結束,C羅陰沉着臉走上大巴,周圍球迷的歡呼聲和揮舞的手臂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坐在一旁的誇雷斯馬摟住了C羅的肩膀:“别這樣克裏斯蒂亞諾!
這隻是我們的第一場比賽……”
C羅用力推開了他的手吧臉扭向一邊,誇雷斯馬無奈的和另一邊的穆蒂尼奧小聲聊了起來。大巴已經啓動,C羅突然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停車!”
他在車外的人群中看見了那個黑發的年輕人!
大巴車停了下來,車上的安保人員全都在向顯得有些激動的C羅解釋,處于安全考慮沒有允許他離開大巴。
C羅惱怒的揉起了眼睛,那個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
——用帽子遮住面孔的石新轉身大步走向路旁伸手攔下了一臉出租車。
直到回到酒店房間,C羅還在向疑惑不解的誇雷斯馬解釋:“……我發誓,我從遇到你之前就見過那個家夥……
我絕對沒有認錯!”
誇雷斯馬握住C羅的手靜靜盯着他的雙眼:“看着我,克裏斯蒂亞諾!
沒能打敗冰島絕對不是你的錯!
你仍然是那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家夥——
聽我說你實在太累了,去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變好的!”
……
半夜裏C羅猛的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什麽也沒有說。
旁邊床上的誇雷斯馬睡的正香,C羅默默翻了個身。
——第二天一早全隊共進早餐,C羅第一個起身離開,誇雷斯馬搖起頭來。
等他和大家一起走出餐廳時,看見C羅和一個黑發年輕人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
侍者放下兩杯咖啡和糖罐、牛奶,C羅直截了當問道:“按照你告訴我的,我來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石新抑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你可以叫我Stone。”
“好的斯通先生。
我不關心你到底是誰,這麽多年你總是說要告訴我一件重要的事——
現在可以說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