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軒說道:“雖說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可爹一向潔身自好,自從娶了娘之後也未曾有過任何女子,這麽多年過來了,爹在我心中已是好男子形象,突然間做出這種事,我這心裏實在是不舒服,當然,皇帝大伯就不用了,您是皇帝,三千後宮乃是必須,自然不能一同言論。”
老皇帝目光一暗,苦笑,“是啊,朕女人很多,你爹隻有一個,所以她當初才會選他啊。”
“皇上,您在說什麽?”
皇甫逸軒隻聽他的話十分怪異,不由得疑惑看去,卻見老皇帝掩飾好眼底的黯然,笑道:“沒什麽,随便說說而已。”
“哦。”
皇甫逸軒将信将疑,他并未錯過皇帝眼底的黯然,直覺有什麽事情他不曉得。
老皇帝打斷他的探究,接着道:“朕雖說女人三千,可并不是每一個都是真心對待朕的,就比如那個麗妃吧,封爲妃子已經一年多了,在她的眼中,朕隻看到了對權利和地位的憧憬,卻看不到她對朕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以說,連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
皇甫逸軒訝然,“竟然有這等妃子?那皇帝大伯還留着她作甚?”
皇帝苦笑,“這麽多女人,對朕沒感情的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朕都要殺掉嗎?就算是殺了,或者處理了,可又會來一批新人,又會是一些同樣的情況,這樣做沒有意思,循環而果,是處理不完的。”
“皇上所言極是。”
皇甫逸軒點了點頭,然而接着道,“既然這個麗妃對您沒有真感情,可竟然還妄想得到權利和地位,這女人的野心也太大了些,皇上就放心任她利用麽?”
老皇帝歎了口氣,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當初麗妃原本要嫁的皇甫絕,最後被皇甫絕拒絕了,後來麗妃又向朕獻媚讨好,朕當時就知道她是爲了故意氣/皇甫絕,令他難堪,所以才會同意娶她爲妃。”
皇甫逸軒目光一閃,“皇上,您說這個麗妃當初傾慕寒王?”
“不錯,當初皇甫絕剛從戰場回來,人氣很高,朕又是被衆大臣逼迫封的他爲寒王爺,朕當時心裏有氣,正好見麗妃有意令他難堪,便順水推舟,也算是給朕自己出了口氣。”
提到當時皇甫絕被冊封之時,老皇帝語氣内仍舊是滿滿的怨氣。
皇甫逸軒安撫,“皇帝大伯莫氣,上了身子不值,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多想。”
“軒兒說的有道理,朕不想了。”
若是别人的話老皇帝定然不會當做一回事,可皇甫逸軒的話他向來十分聽下去,可能是對他的一種縱容吧。
皇甫逸軒目光閃動,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深意孤度,“皇上,還有幾日便是咱們天朝的宮宴了,到時候一定非常熱鬧。”
老皇帝捋着胡須,想到宮宴即将到來,臉上不禁也染上了一絲笑意,“是啊,每年的宮宴,就屬天朝最爲隆重和熱鬧,在此期間,其他國家的使臣也會來,定然又少不了攀比了。”
“去年,參加宮宴的都是一些王公大臣,這一次,軒兒鬥膽請皇上允許一個人前來。”
“誰?”
“歐陽清狂。”
當皇甫逸軒說出這個人之後,老皇帝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軒兒,朕聽說上次你和她在歐陽府吵了起來,關系也大不如從前,可有此事?”
皇甫逸軒忽然失笑,“皇上,您怎麽什麽都知道?好像您親眼看到似得。”
老皇帝也笑了,“沒辦法,朕眼通萬裏,耳聽八方啊。”
知道皇帝耳目衆多,皇甫逸軒沒再繼續追問,反而輕聲道:“那個時候确實吵了起來,不過後來我才清楚,她之所以那麽做全都是爲了把我讓出去,其實,她是喜歡我的,這點我已經确定。”
“你當真确定?”
老皇帝忍不住疑惑,總覺得歐陽清狂看起來不像是對他有意思的樣子,難道是她隐藏起來了?
“皇上大伯無需擔心,影響我和她關系的那個女子已經離開了天朝,現在我和清狂之間,隻剩下了一個障礙。”
“皇甫絕?”
“不錯。”
皇甫逸軒冷笑一聲,“隻要皇甫絕和清狂之間出了問題,那麽,我的機會也就來了。”
老皇帝捋着胡須,“軒兒,皇甫絕城府極深,你萬事定要小心謹慎,切莫被他……”
“軒兒明白。”
他笑了,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光芒。
……
……
寒王府
琳琅水榭
水波粼粼,紅天一線。
少女一如既往的把小腳丫放在水裏,撲騰撲騰的好不狹隘。
一高大男人來至她身後,見此情景,眉頭一皺,“上來。”
聽到身後不悅的嗓音,清狂一愣,随後轉過頭,笑道,“沒事兒,不涼的,我喜歡這種感覺。”
“上來!”
語氣隐隐帶着不耐和怒氣,清狂小嘴巴一撅,可又不敢武逆他,隻要甩甩腳丫上的水珠,把白嫩小腳丫縮回來。
“幹嘛這麽兇?不就是玩玩水嗎?用得着這麽嚴厲,我都說過了不怕涼水,況且我會醫術呀,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生病呢。”
她說的很小聲,可嘟囔的話語還是落入了男人耳中。
皇甫絕大步上前,鐵壁将她緊緊抱起,困在懷中,低頭,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定定注視着她,語氣霸道又強硬,“你的小腳隻準給我看!”
清狂一愣,嘴角忍不住一抽。
原來說了半天,竟然是因爲她露出了小腳丫?
低頭看去,白嫩小腳丫粉嫩可愛,就連腳趾頭都圓潤如珠,竟是讓人有種狠狠摸一把的沖動。
皇甫絕伸出大手,輕輕包裹住了她的小腳丫。
“呵呵,好癢啊,你幹嘛……”
古銅色大掌把白嫩腳丫徹徹底底包裹了個掩飾,可見男人的手有多大,粗糙的繭子撫摸着腳丫上細嫩肌膚。
她忽然覺得那股子癢癢感覺仿佛傳到了心尖裏。
“松開,太癢了。”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腳,無奈男人抓得太緊,她越是用力往外抽,他越是用力的往他那個方向拽過去。
你來我往之際,反倒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你若再動,本王就舔你那一根根腳趾頭。”
男人暗沉低啞嗓音在耳邊響起,少女猛地一怔,頓住。
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敢再動一下……
“絕,放開好不好?周圍好多人都看着呢,你讓我多難爲情呢。”
少女故作嬌羞的垂下頭,臉頰通紅,更顯雪白肌膚粉嫩細膩。
不好意思,她不是害羞,而是被氣得。
一個不小心,又被他吃豆腐了。
怎麽堂堂一個大男人,大王爺的,總愛吃小女孩的豆腐?
說不是怪癖都,沒人信!
皇甫絕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又黑又紫,“既然知道周圍人多,你還把小腳丫露出來?隻有你的夫才有資格看,其他人,都不配!”
語氣霸道而又嚴厲,好想她犯了多了不得了錯事一般。
再聽他的語氣,教訓起她來就像訓斥自己孩子一般。
清狂滿頭黑線,真相一巴掌扇過去,沖他吼一聲:老娘願意,你管得着嗎!
這麽想着,她猛地擡起頭,瞪大眼睛,攥着握拳頭,立刻一副委屈認錯的态度,“絕,我也不曉得這個呀……”
果然,男人的臉色從陰轉晴。
“外面風涼,我們進去。”
話是這麽說,可他的語氣卻沒有半點詢問意思,直接不容拒絕的抱着她走進了房内。
男人腿長,步伐很大,臂膀很寬,雙臂摟得很緊,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
就像青草般太陽的氣息,幹淨,溫暖。
不可思議,這樣一個看似冷酷如冰的男人,竟然會給她很安全,很可靠的踏實感覺。
紫色的紗簾飄蕩,珠簾也晃動,交織成一副飄渺唯美的場景,尤其是當外面日光照射進來的時候,透過一層層紗簾,竟有種夢幻們迷離的美。
男人身材高大,抱着懷中嬌小女子,從背後看去,仿佛隻有男人自己一般,隻是因爲少女太過嬌小,完全被遮擋在了他寬闊結實的臂膀内。
他的步伐穩當,幾步之内,便穿過紗簾,走到了軟榻前面。
她原以爲他要把自己放在軟榻上,結果……
“坐在我的腿上。”
皇甫絕直接把她轉換了一種姿勢,穩穩的,牢牢的坐在了他有力大腿之上。
少女一愣,甚至有些無措。
“放我下來吧,怪别扭的……”
“恩?”
危險的氣息靠近,少女哆嗦了一下,“沒、沒事。”
“呵呵……”
他忽然低笑出聲,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後頸,起了一片雞皮嘎達,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心想身後這家夥又變身爲戀/童癖了……
清狂不敢亂動,規規矩矩的僵硬着,隻盼望這個大魔王趕緊過了新鮮勁,好放開她。
“對不起。”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清狂以爲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啊?”
她下意識轉過頭,疑惑的看着他。
皇甫絕眉頭一皺,語氣發沉,“把臉扭過去。”
“哦。”
少女很聽話的又把頭扭了過去,過後,才突然發覺,自己幹嘛這麽聽話啊?真是犯賤。
心裏雖然嘟囔,可嘴上緊閉着。
“本王不該挑那樣一個丫鬟伺候你。”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但裏面蘊含的愧疚是無法掩飾的。
清狂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他是爲了月兒的事情,而且你說道歉就道歉吧,爲何還不讓她扭頭呢?
難道是……
害羞了?
嘴角一抽,她是在不能想象這個男人害羞的樣子會是什麽樣子?
不過,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傲嬌。